撷香 - 分卷阅读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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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员的底细,那不是手到擒来么?”

    “属实就行。”程询用指关节刮了刮一边的眉,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有了结论:“办他。”

    舒明达放声大笑,“早想到了,但你悠着儿吧,把人得买凶杀你就犯不上了。”

    “悠着儿?”程询角上扬,语气悠然,言辞却带着刀,“藐视君王、散播言、扰军心民心,哪一条不是杀的罪?要是到这会儿都不狠手,我还活个什么劲儿?”

    “就知你得这么说。”

    .

    三月旬,汪正等十人的折被原样驳回,皇帝质问陆放、程询的旨意尾随而至:为何失察,为何任由官场谣言四起。

    而就在前一日,汪正被斩立决。

    三月旬,程询先后问罪联名上折的五名知府、三名县令,轻则罢黜官职,重则上报刑,抄家之后,木龙囚车押解回京。

    一时间,官场人人自危,再无人敢妄谈汪祖寿一事,只有百姓始终对这商贾德。

    汪正死后,汪祖寿对着双亲的灵位大哭一场,病了小半个月,之后一切如常,兢兢业业地造福这一方天地间的百姓,不乏散财童的行径。

    四月初,两名主事、工右侍郎来到广东,分别协理程询经手汪祖寿上的账目、督造打造战船事宜。补缺的官员也一一就任。

    没几日,河总督前来,衙门,摄河巡察、堤防、疏浚事宜。

    程询总算能稍稍松气的时候,收到了董志和一封信。那厮在信里居然跟他客客气气的,说飞卿一向顽劣乖张,这一年多亏有修衡带着,益颇多,几时回京,当登门谢你与唐侯。

    程询回信只说客气了,小一辈人,随缘即可。之后,又收到修衡的来信。

    修衡每封信都要写十来页,这次也不例外,事无细地说起边大事小,恰好提到了董飞卿。

    董飞卿今年一直不大兴,总往唐府或陆府跑,动辄就要住几日,稀奇的是董家的辈也能放心。修衡觉得奇怪,就和开林派小厮去打听了几句,才知董飞卿的辈起了冲突:董飞卿双亲正在闹和离,董大和公婆冲突不断。

    修衡说:董大人在广西的差事特别清闲么?一定是,不然怎么会隔着几千里跟妻吵架?

    一如以往,这孩聊着聊着就跑题了,问他在广东是不是特别繁忙特别威风,因为好多人提起他,都显得很害怕。

    但是,修衡说,我知您是有铮骨、风骨的人,被您惩戒的人,是罪有应得。师父,我以您为荣。我跟天赐师弟说过,他很认真地,说我也是。

    随后,话题到了天赐上,说天赐也会解九连环了,看过的画册再看第二遍,都记得清清楚楚。又说我可得更加用功,不然迟早怯,没什么可教师弟的。

    于是,话题再次转,关乎正统学问、偏门学问,先说见解,再说疑问。

    到末了,他总算又记起了董飞卿的事,说师父,我看着董飞卿可怜的,想对他好一儿,可以么?

    随信而至的,有两幅工笔画,一幅是他养的那条小笨狗,憨态可掬,活灵活现;另一幅是董飞卿的画像,剑眉凤、笑容璀璨张扬的一个小孩儿。

    这算是的功课,也是跟师父分享生活滴。

    程询看信时,一直是笑微微的,回信时心也很愉悦。至于董志和的家事,并不关,只让修衡随心迹结友人。

    经过日里杖责万鹤年,杀伐果决地惩了以汪正为首的九名官吏,两广官场真的安生来,风气再不是以前那样的一盘散沙。

    官员只要不傻,没疯,就看得皇帝全然信任程询,自己的仕途掌握在程询手

    只杀人整人也不行,手有权,便要恩威并施。为此,程询筛选几名积极当差的官员,上报吏,为几个人请功,少至嘉奖几个月的俸禄,多至官职升迁。

    侯尚书收到折,当即转呈皇帝过目,皇帝当即批准。

    官场一直肃穆乃至沉重的氛围终于有所缓解,都看到了盼,办差竟都积极起来,有的是知天命难违,有的则是想为程询升迁回朝一份力——越早送走这位煞星越好。

    至于万鹤年,程询自然会多留意几分。万鹤年被杖责送回懋远县之后,养伤数日,痊愈后一如既往父母官,但是,细枝末节他对程询乃至朝廷的不满,这绪无形也影响到了当地百姓。

    程询懒得搭理他。年过半百,仍是看不清局势,心只有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这人不想往好活,他绝不拦着。

    夏,皇帝的密信频繁起来,这次是心绪愉悦之故。

    皇帝对这边生了诸多乐观的憧憬,在信说,只要将这形再维持一年半载,知行你便可回京。

    程询心说你想得倒是,我这儿最难的一关还没到呢。他只能委婉地给皇帝泼冷,说起河总督来到广东的事,问是否钦天监看了异象,认为此地将有天灾。

    皇帝的信件再至,绪便明显地有些低落,说钦天监这回说的有鼻的,笃定今年广东将有天灾,我最疼的正是这件事。我想过,再传一旨意,你协理河总督巡察各,好生琢磨琢磨河理,若是钦天监言,要力求将损失减至最低。但此举有待斟酌。你好生权衡一番,毕竟,这件事办好了,是大功一件,办砸了,便是两广百姓心的罪人之一。更何况,你本就可以置事外。

    程询要的就是这结果,毫不犹豫地回信,说为臣者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是否尽力尽忠,此事全凭圣上主。心里却有儿啼笑皆非:皇帝永远用着蹩脚的一招,就是激将法。

    半个月后,皇帝的旨意如约而至。

    河衙门人人自危之余,打起十二分神,只求自己别招惹到这煞星。兴的只有河总督:他官职比程询一级,却没有先斩后奏那样大的权利,说什么不是什么的形屡见不鲜,有了这个助力,就等于有了皇权靠山,可以毫无顾忌地行事,力求儿功绩。

    程询与河总督都庆幸的是,这边的河堤、河修建得很固。毕竟,这类事朝廷当初都派专人督办,饶是当初景鸿翼那等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坏事。

    当务之急,是拿行之有效的章程。

    程询对着河舆图琢磨了大半个月,大抵明白了前世万鹤年的死因。

    懋远县地势很低,邻,百姓大多在坡地稻茶叶为生,坡地最方是没有用的荒地。若有灾,主便要分削减势,懋远是所在区域最适合之。若分,势必湮没百姓的田地。这样的地方有几个,但别的父母官不是万鹤年。

    若在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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