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香 - 分卷阅读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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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的事,任谁查证,他们都能置事外。

    蔚滨行事向来果决迅速,没几日便给了皇帝回信。

    皇帝恼火,因着杨三老爷是杨家旁支,便更添了几分腻烦,斟酌了罪名轻重之后,吩咐刘允拟旨,给了杨三老爷一个御前失仪无礼的罪名,罢黜其官职,贬为庶民——诬告程询的事,他不想让重臣知晓,对谁都没好,何苦言明。

    .

    这日上午,怡君在正厅理事的时候,吴妈妈走上前来,低声禀:“大姨来了,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找您。”

    怡君眉心一,立刻放手边的事,回到正屋见碧君。

    碧君一见到妹妹,便站起来,神焦虑地走向她,“这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你们家怎么就对杨汀州家里了狠手?”

    “嗯?”怡君皱眉,以神警告暂时噤声,随即摆手遣了所有人,落座后才,“你这是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

    “你真不知?”碧君神狐疑。

    “不知。”怡君坦诚地看着,“把话说明白些。”

    “那就难怪了。我就想着,你要是知,事先怎样也会跟我说几句的。”碧君叹息,“我来之前,杨汀州去找我了,说他父亲一大早被皇上问罪,罢黜官职贬为庶民的旨意已经来了。他求我说说,看能不能让程大公在皇上面前为他们家讲讲请,好歹给他们留条活路。”

    怡君震惊,言及的每件事,都让她震惊。

    “二妹,”碧君携了怡君的手,“你看,能不能……”

    怡君回手,神分外平静地看着,“先别说你想让我帮什么忙,先把来龙去脉告诉我——你总不会傻到只听到这结果就来程府替他求吧?”

    碧君讪讪的,“是该如此。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不知。”说完,把杨三老爷弹劾程询、苏涣的事原委说了,末了,“杨汀州问过他父亲了,他父亲说那真的是于无奈之举,毕竟,江南士林几个人要弹劾程家、苏家,他们家若是置事外,日后一定会被孤立起来,为此才上了那奏疏。杨三老爷本就知,弹劾的事虚乌有,不会危及苏家程家,谁承想……”

    “……”怡君看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怎么了?”碧君惊疑不定地看着她,“是不是生谁的气了?”

    是生气了,气的不止一个。可怡君只能抿一抹微笑,和声问:“杨汀州去见你、你来见我,姑母知么?你婆婆、夫君知么?”

    “不知啊。”碧君神茫然地摇了摇,“我嫁过去那么久了,怎么可能还事事都去问姑母。况且,这件事不怎样,到最后还是我来找你,拖得越久越没好。所以,送走杨汀州之后,我就来找你了。”

    “哦。”怡君抬手扶额,“那这样吧,你先回去一趟,跟他们说说这件事,看看他们是怎样的态度,然后再来找我,好么?”没来由的,她心里蹿升起了一火气,因何而起,针对的是谁,当却是分辨不清。

    “可是,事急,你要我来来回回去跟几个人说……”

    怡君目光清冷地看着碧君,徐徐:“你也说了,圣旨都来了。别说程询只是个五品官,就算是首辅柳阁老,也不能请皇上收回成命吧?

    “那是什么事?皇上兴了,不搭理;不兴了,就要降罪。

    “你想让程询什么?是杨三老爷先弹劾程询在先,现在要程询宽仁大度的姿态,去求皇上网开一面?可笑。

    “别说皇上容不妇人之仁的官员,便是我,也是断然容不的。

    “最重要的是,程询绝不可能为对手求。你死了这份儿心吧。杨三老爷若是真的清白无辜,杨汀州会去求的绝不会是你,他会直接来找我。”

    碧君愣在原

    怡君迫自己缓和了语气:“回家吧,把这事儿跟姑母说清楚,听听她怎么说。”

    “可是……”碧君迟疑地看着怡君,“在你看,杨汀州对我和商陆的事,到底知多少?这一关,要是程询不帮他渡过去,那他……会不会用商陆的事要挟我,甚至于,毁了我?”

    怡君听了,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半晌不语。不是说不话,是想说的太多,反倒不知从何说起。而且,也怕自己一开便是恶劣的语气,伤了这么多年至亲至近的人。

    她跟说过保证过这件事的,杨汀州不知原委。可在如今,竟然怀疑她当初没能把事到滴不漏。

    是夫对太好的缘故么?所以,太害怕纷扰、失去。

    可是,到底有多重?真的能重到让人质疑血脉相连的亲人的地步么?

    碧君见怡君神变幻不定,继续:“你也别怪我生这些胡思想,这也是因为前几日听到了一桩事。”她形向怡君那边倾斜,语声转低,“都察院右都御史尹希家的小女儿,非程询不嫁,竟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就是这个月,先后两次意服毒、上吊。最要命的是,在那之前,尹大人曾当面向你家程询提亲,让他的小女儿门为妾,程询却是冷嘲讽了一番。这……会不会是程询事先给尹家挖的坑?”

    怡君的神闪过惊诧,讷讷地问:“在你看,这是程询为了今时羞辱收服尹家,用的男计?”

    “不然还能是怎样啊?”碧君无辜地看着怡君,“男人收个妾室通房什么的,不是常事么?——成他那样的人,倾心的女多了去了。哪有像他这样的,闹得满城风雨却不肯收人的?应该是尹大人还没给他想要的好,等到好到手,那尹小也就该门了。”

    怡君轻声问:“这事,你觉得是寻常事么?”

    “不是啊。”碧君,“蒋家就不一样,从太夫人、我婆婆再到我们这一辈,都没有收妾室的男。门风是这样。可程家不一样啊,虽然历代当家的人成亲都很晚,却都有妾室。最少的,就是你公公了,只收了一个。”

    “哦。”怡君竟笑了,“蒋家的男人个个都是最的男,程家不了,都是那等货——你是这个意思。好,我明白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碧君到此时也发现,自己有无心地伤到了妹妹,忙忙解释,“我跟我相公……从到尾,你都是知的,自然不似寻常夫妻。”

    “嗯。”她与程询,是寻常夫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夫妻——真难为了,到现在仍旧这么认为。

    “怡君……”碧君瞧着妹妹神恍惚,不由慌起来,张的去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不舒坦?”

    怡君柔和一笑,“没有,没不舒服,我很好。”

    很好,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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