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亲带着我们玩儿。二弟不是还小吗，我应该陪着爹爹娘亲哄着他。”
程询移开手里的画笔，空闲的左手
了修衡的小脸儿，“原来如此。答应你了，明儿晚上，我们一起
个又结实又好看的鸟笼。”
修衡开心地
谢，随后有些困惑，“真是奇怪，爹爹娘亲总是那么忙，您和师母就总有时间陪着我。”停一停，却又有些担心，“对了，您是真的有空吗？”
太懂事的孩
就是这
不好，偶尔会懂事得让人心里泛酸。程询笑容更为柔和，“当然是真的有空，还没到我繁忙的年
。”之后，耐心地开解修衡，“你爹爹是在五军都督府行走，公务比我多很多。另外，我和你师母有你祖母、二叔父、二婶婶、三叔父帮衬着打理很多事，自然清闲许多。你爹娘则不同，没这么多帮手，就繁忙许多。”
修衡抿着小嘴儿思索着，，“我二叔、三叔不着调，不给爹爹添
就不错了。”
程询挑眉，“你从哪儿听来的这
话？”
修衡抬起小手，挠了挠额，有儿不好意思地笑，“是小刀听
事说的，然后他又跟我说的。”小刀是他的贴
小厮，比他大两岁，“您又不是外人，我想起来就说了呗，不会跟别人说的。”
“那就行。”程询笑，“你仔细想想，爹娘其实很不容易，对么？”
“对呢。”修衡比较过师父和父亲的
形之后，说，“我以后不会再抱怨了。而且，爹爹娘亲给我请了您这样好的师父，别人的爹娘可请不到。”
程询又了他的小脸儿，“这样想就对了。”
修衡却顺着自己的话思忖着，“您以后还会收学生吗？嗯，就是像我这样的，一辈的学生。”
程询如实：“不会。”他在这方面的心愿，只是教导修衡和天赐成材。
修衡喜滋滋的，“那太好啦。”
怡君走
门来，亲手端着的托盘上，是两小碗银耳珍珠红杞羹。“修衡，来。”她把托盘放到窗前的圆桌上，“吃儿东西。”
程询把修衡放到地上。
修衡跑到桌前，“是什么呀？”
怡君照实说了，又补充：“明目的。”
修衡端端正正地坐好，乖乖地享用。
怡君笑盈盈地看着他，说：“我有一阵没给你
晶虾饺了，还喜
吃么？”
“喜啊。”修衡笑说，“还有桃
面、小馄饨、荠菜包，我都和以前一样喜吃。”
“那成。”怡君笑，“赶明儿给你。”
程询忍不住打趣：“你倒是省饭钱。”
吃又经常吃的，就没几样
材名贵的。
类似的话，黎王爷也说过。修衡装作没听到，只对怡君说：“师母最好了。”
怡君笑着抚了抚他的小肩膀，“等会儿你爹爹就到了，要带哪些东西回家？”
修衡说：“带上书箱就好了，别的都不用带。”他更喜从家里搬东西到师父家里。
怡君说好，转到了程询近前，“大舅、二舅来了，等你用了羹汤，我们一起去请安。”婆婆没让人过来传话，但
人已经禀明她。
程询，利落地把画收尾，笑微微地凝了她一
，商量：“羹汤我不用了，行不行？”
“不行。”怡君对他微不可见地扬了扬眉，“都说了，明目的。”
程询没辙，只好转到桌前，和修衡一起用羹汤。
修衡正是
个的时候，她对孩的膳分外上心，亲自拟定菜谱，有空了更会亲自厨，饭菜必是荤素搭
着，羹汤必是明目、调脾养胃之类，变着样的。
还特地请太医过来给修衡把了把脉，看有哪些饭菜与孩的脾胃不和，又请教有药膳功效的饭菜羹汤间隔多久用为佳。
修衡有她这样
心照顾着，开始习文练武了，也没见瘦一儿，小脸儿始终白里透红。为此，唐栩和唐夫人正儿八经地前来向她谢，她只是笑盈盈地说一句“该当的”。
之后，她开始这样照顾他和母亲。母亲当然是乐得享受儿媳这般孝心，他偶尔却有些不愿——那些羹汤不乏甜腻腻的，实在是不合他的
味。修衡是小孩，有特别喜吃的，但对甜也不抗拒，他却不行，喜好早就定型了。
再不愿，也得照办。总不能不知好歹。
怡君看着他的画。漂亮的黄鹂鸟站在
日繁盛的树枝，对着上空鸣叫，活灵活现的，煞是讨喜。
画上仍是没有落款。
那边的一大一小用完羹汤，漱之后，和怡君一起
门，去往正房。
见到两个舅舅，程询把修衡引见给他们。
苏涣、苏
早就听说了这孩很多事，一见之，看修衡那少见的俊
样貌、懂事又不失孩气的派，很是喜。
修衡大大方方地收、谢。
苏把修衡抱起来，对兄：“唐侯爷是有福之人。”
苏涣有所指地笑：“程家也是有福气的。”唐栩这是把的前程托付给程询了，程询亦是尽心尽力，私底的
就摆到了明面儿上，凭谁都想得到，往后两家的关系定要比姻亲更近。两个年轻人事先一定会考虑这些，但还是这样了，是，也是魄力。
苏一笑，“的确。”
说笑间，唐栩来了，自是少不得一番契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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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秋闱的事，皇帝让柳阁老、付大学士开始着手题，其他的事，他还是会亲自
就班地安排，对二人有言在先：“题目你们先商量着拟来，但不见得采用。”
二人称是。
皇帝更愿意亲自题，照自己的心思选
栋梁之才。只是，题就是变着法儿地为难人，历代现过的题目又都要避开，一个人冥思苦想实在吃力，便想找两个人变相的给自己一些启示。
私心里，皇帝得承认，这一次，他的期许有限：没可能有人超越程询了，新科夺魁的人能让他没有名不副实的
觉，便该知足。
经礼初选之后，拟了一份名单，由礼尚书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看了直皱眉，“是那么回事儿就得了，要这么多人什么？”
礼尚书听了，觉得这话奇怪又好笑，面上自是要恭恭敬敬地回话：“回皇上，比起以往，此次人数已算少了。”
“麻烦。”皇帝拿起朱笔，唰唰唰划掉了很多，“重新誊一份儿，去安排吧。”语毕把名单给刘允。
刘允一看，哭笑不得。
礼尚书接过名单看了看，险些就苦了脸：好几个一直上打的门第，都被皇帝划掉了。是真的随手一划，还是有心为之？龙椅上这位爷，越来越让他打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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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修衡回到程府。
他现在每日寅时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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