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香 - 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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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理的事……”

    廖大老爷冷笑,“日后她们再来,便拒之门外。你记住,再不可与她们来往。”

    她说她的,他说他的。廖大太太明显不悦起来,“你好歹也得听我把话说完吧?况且,我已经对碧君、怡君发了话,怎么能尔反尔?此以往,谁还会把我当一回事?”

    廖大老爷板了脸,不耐烦地睨着她,“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啰嗦什么?”

    廖大太太险些气得落泪来。

    “明早我亲自吩咐家便是。”廖大老爷摆了摆手,“你退,先歇了吧。有些事,我得静心来斟酌。”

    廖大太太气恼地回了寝室。

    廖大老爷喝完一盏茶,本就浅薄的酒意消散,脑完全清醒来。仔细梳理程询对自己说过的话,越是回想,越是心里发

    程询说话的态度很温和,言辞很委婉,却是实实在在地敲打了他一番:用两幅难得的画作礼尚往来之后,南廖家与程家已经绑到了一起,他在这当,只能听从程家的安排。

    若不肯,估摸着程府会把南北廖家一并收拾掉。

    回细想,他不能不怀疑,自叶先生去程家到如今,很可能是程询给他布的局、挖的坑。

    说是没理,这觉却越来越明晰。

    那么,程询想从自家谋取的是什么呢?只是打压北廖家?

    这些结论,无一不让他沮丧:活了半生的人,要被一个年轻人牵着鼻走,就算是奇才,也够他窝火好一阵的,但也只能受着。

    好歹先把这一段渡过去,再设法远离吧。

    翌日一大早,廖大老爷门前,廖大太太:“三个孩的婚事都该抓了。今日起,我便着手。”

    廖大老爷一听,就知她还在为昨晚的事不甘,要用这表示不满。可她说的毕竟在理,因而颔首,“你掂量着办,有眉目之后告诉我。”两个女儿若能尽快定亲事,便有了冠冕堂皇的不需再去程府的理由。

    廖大太太这才好过了一些。

    廖大老爷又皱眉嘀咕一句:“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草率。”不该答应两个女儿的请求。只是,妻一向重视儿轻视女儿,他连带的也对两个女儿的事不大上心,觉得她们平时怎样都无所谓,只要别给他惹祸就行。

    .

    这日,廖碧君继续在家“生病”。

    怡君如常来到程府,继续画溪亭日暮,程询坐在前料理外院的事,形与昨日大同小异。

    姜成和叶先生一起看昨日收上来的十来篇制艺。

    程询忙完手边的事,给姜成写了个名单,着程安送过去。

    没过多久,姜成气呼呼地找过来,走到程询面前,二话不说,把名单拍在桌案上。

    怡君吃了一惊,幸好手里的笔正在蘸颜料,不然一准儿错,要重来过。

    程询笑着起,拿着名单,请姜成到次间说话。

    姜成夺过名单,压着火气,低声:“前的宁博堂、徐岩等人,的确是该录取,可这两个算是什么?”他着周文泰、凌婉儿的名字,“分明都是生搬,手法糙,一的可取之也无!我是不能言,可你也不能什么虾兵蟹将都让我收着吧!”

    “但这两人善音律。”程询好脾气地笑着,“他们曾请人过来说项,要跟您学的亦是音律,文章好坏不需在意。”

    姜成狐疑地望着他,沉了半晌才:“我会守诺收,但要说这缘故。不然我成什么了?”

    程询,“随您怎么说,只要答应就行。”

    姜成又生了会儿气,转离开。

    程询心里很是歉意,但这些表面文章,不得不。幸好,不久之后,老先生便会明白他请他前来的真正意图。

    .

    尽忠风尘仆仆地赶回北廖家,来到廖文咏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哑着嗓:“小的罪该万死,那位公……他,不见了。”

    廖文咏手里的茶盏应声落地,霍然起,失声质问:“你说什么?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平白无故地不见了。”尽忠的垂得更低,语带哭腔,“连同服侍他的两个仆人,都不见了。是以,小的也不知是被人掳走,还是那两个仆人带他逃离。”

    廖文咏当即重重地给了尽忠一脚,随后,坐在椅上,整个人如至冰窖,面煞白。

    这样的意外,闹不好便会引来滔天大祸。该怎么办?

    过了一阵,小厮在门外通禀:“大小来了。”

    “不见!”廖文咏烦躁地摆一摆手。

    可是,片刻后,廖芝兰施施然走门来。看到面痛苦地跪在地上的尽忠,秀眉微扬,“你不是在真定的庄上当差么?怎么忽然跑了回来?”

    尽忠瞥一廖文咏,没敢吱声。

    廖芝兰再看向面无人的哥哥,料定了大事,很可能就与被关在真定的柳公有关。

    “你去。”她吩咐尽忠,又对廖文咏,“便是了天大的事,你这样发呆也不是法,倒不如与我说说。”

    廖文咏实在是烦躁至极,不耐地:“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还能把不见的人变回来不成!?”

    “这话可就有听了。”廖芝兰悠然落座,的惶恐,镇定地,“是不是柳公的事生变了?”

    “……”廖文咏惊愕。

    “你醉后吐真言,把那件事跟我说了。”廖芝兰,“昨日我问过娘亲,她见瞒不住我,索和盘托。”

    “……”廖文咏语凝,过了好一会儿,万般沮丧地说了前事,末了,“完了。万一三个人被柳家或锦衣卫找到,我们定是大祸临。”

    廖芝兰敛目思忖多时,问:“依你看,是不是程家暗的手脚?”

    “怎么会。”廖文咏瞪了她一,“这些年了,我跟爹爹从没漏过风,程家又正忙着给我们牵线搭桥生意——如果了这手脚,不该第一时间来告诉我们,让我们死心么?”

    廖芝兰嗤的一声笑,“不是他们,还能是谁?而且归结底,就算不是他们的,你也得让他们善后——从速找到柳公,还要把正在寻找儿的那个人除掉,不然,可真就完了。”

    廖文咏睁大睛望着她。

    “这事始于程家,也要止于程家,不然怎样?你难想继续手么?”廖芝兰语声冷冽,“他们把人掳走,没事。只要我们北廖家的人还活着,便可随时指证他们——谁会好端端地往上揽这罪责?只要我们态度决,就不怕他们不心虚。”

    “……”廖文咏不得不承认,妹妹的心思,比他更毒,甚至堪称疯狂。

    “只有一条路,破釜沉舟。”廖芝兰一字一顿地,“我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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