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香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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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与程询、姜成有关,廖大老爷意外地扬了扬眉,思忖片刻,:“明日我派去,问明两位先生和程府的意思。你们要每日前去程府的话,廖府不能失了礼数。”

    他对次辅程清远一也无,却很欣赏聪明绝的程询、才华横溢的姜成。文人相轻不假,但要分对谁,程询和姜成那样的文人翘楚,寻常人真没轻慢的资格。

    妹两个听了,立时笑逐颜开,向父亲谢。

    廖大老爷被她们的染,笑了笑,告诫:“去归去,你们可不能惹事。”

    廖碧君忙保证:“爹爹放心,我们一定会谨言慎行。”

    父女三个说着话回到正房,见到廖大太太,谁都没提方才说定的事。

    .

    程府东院。

    姜成坐在厅堂,没好气地看着程询。

    前几日,这后生派小厮寻到他面前,针对当地一桩案跟他打赌,随附一封注明好几项事由的赌约,惹得他瞧着信运了半晌的气:他就在案发的县城,且在县衙有熟人,看着就要结案了,怎么想都不会再周折,程询却笃定案发生逆转,更与他赌上了未来几年的运,说如果料错此事,便搁置功名路,到他跟前几年洒扫的书童。

    太狂了。

    他相信有神机妙算的人,并不敢断定程询日后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程家这大少爷如今还太年轻,还没门历练过,信誓旦旦地跟他来这么一,只能让他认定是了解元之后的浮躁、张狂。

    他忍不得,当即应赌约。

    后来……后来他就带着书童来了京城程府,懊恼、怄火得快找不着北了。

    程询不难猜到老人家的心绪,陪着笑,亲自沏好一杯碧螺,“先生,请慢用。”

    姜成见他派与信的态度大相径,不免意外,“我还以为,你是狂得没边儿的人。”

    “晚辈晓得。”程询显得愈发谦恭,“先前的激将法,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您见谅。”

    姜成扯了扯嘴角,喝了一茶,眉舒展开来,“好茶。”

    程询:“听说您喜,便寻了些上品。”

    姜成如实心绪:“思前想后,我瞧着你,心惊的。”隔着好几百里料定一些事的结果,太反常了。反常即为妖,这理他听过无数次了。

    程询笑声来,避重就轻:“您是什么人啊?喜好常有人谈起,我只是稍加留心,记了而已。”

    姜成不予置评,岔开话题:“说说那个案吧。”

    那个案,是一个商贾家了人命,刚满十八岁的丫鬟毒而亡。官员若没有一定的权势,都不能死府人,何况商贾之家。丫鬟的至亲要讨个公,及时报官。

    县令查来查去,通过商贾一家上供,找了嫌疑最重的账房事。

    那账房事起初矢否认,经过半年的牢狱、大刑之灾,承认是自己毒杀害丫鬟,理由是那丫鬟时常对他冷嘲讽,他想给她儿教训,并没想杀死她,怎奈自己不懂药理,在饭菜里的药分量重了些,便有了丫鬟的死。

    县令想不别的可能,便认为可以结案了。

    这案,正常发展的话,真凶要在一年后落网。

    商贾之妻,是活脱脱的母老虎、妒妇心,夫君跟哪个女多说几句话,都会心生不满,但在人前,却是敦厚的派。

    商贾与丧命的丫鬟有染,暗度陈仓的日达三年,好几次提及把丫鬟收房,抬为妾室。商贾的妻不肯答应,总是不能如愿把丫鬟逐家门,妒火燃烧到一定地步,起了杀心。

    当家主母选定替死鬼,吩咐人统一风应对官府的询问,并非难事。是在结案之后,商贾一直觉得愧对丫鬟,没让她生前享什么福,又屡屡看到发妻噩梦,哭喊的言语充斥着恐惧,起了疑心,反复盘问人。一来二去的,梳理清楚整件事,把发妻告上了公堂。

    前世,因为案的反复,上报至朝堂,错判了案的县令得了很重的责罚。

    程询清楚地记得原委,觉着都不是什么善类:惹祸的苗是商贾,死的丫鬟也有行差踏错之,商贾之妻偏激到那地步,商贾该是功不可没,可平白杀人、害人的罪,任谁都无从宽恕。

    替死鬼的账房事最无辜。

    今生要元凶尽快伏法,派人用程府的名敲打商贾和县令即可。他们怎么想不打,重要的是这结果。

    但是,个原委,不能告知姜成,程询只是:“程府一名小厮曾在当地逗留,见过那名账房事,信他不是穷凶极恶的,跟我提了几句,我便让他留心,有了这结果。”

    姜成审视着程询,半晌,无奈地笑了,“我仍是觉着蹊跷,苦于没法反驳罢了。好在真凶尽早伏法,屈打成招的人没替死鬼,是大快人心的事。输给你也值得。”

    “事已经过去,您不需记挂于心。”程询认认真真地奉承老人家,“我是一门心思向您求教,又晓得轻易请不动您,这心思和案凑巧赶到了一,一时冲动,策。日后再不会了。”

    姜成不吃这一,“谁知你真正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程询一笑,“您千万别多思多虑。”停一停,郑重行礼,“日后,您就是我的尊。”

    “我可不敢当。”姜成示意他平落座,“你的事,我听说过一些。国都没人教的了你,我这等闲人更不敢托大。得了空,你我好生探讨一番学问,若实在不及你,就得反过来拜你为师。”

    横竖已经栽了跟,他现在是丢人不嫌事大了。

    程询哈哈一笑,“这话可太重了。您这不是折我的寿么?”

    说笑间,程清远过来了,见礼之后,客客气气地邀请姜成到正院的阁用饭,命程询作陪。

    姜成见当今次辅全然是礼贤士的派,心慢慢踏实来。席间,不免问起程清远另外两个儿

    程清远笑:“我那两个不成的儿,毫无可取之,却贪图玩乐,这几日去了别院。听人说,整日在附近的山林打野味儿。等回府之后,我再带他们给先生请安。先生要是瞧着他们不是蠢笨得离奇,闲时还请费心拨一二。”

    姜成只当是场面话,谦虚地应承两句。

    其实,程清远说的是心里话。次程译从小就木讷,在程询面前,总有儿自惭形秽的意思。三程谨原本活泼又乖顺,大之后,好像也被兄的过于打击到了,平时恨不得躲着程询走。他们越是有这样的自知之明,越是让他不待见,每每想到就疼。

    席间,与姜成熟络之后,程清远把这些事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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