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不熄 - 分卷阅读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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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起意。”

    “我也说过,腻了就放小橘走,”黄煜斐又从桌来,走上前抱他,“可是我没有腻。”

    “又来了,就这话翻来覆去说,”李枳在他臂间僵着,实则已经动摇万分,“……离不开一个人,确实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可一辈,谁敢许啊?”

    “没有要一辈,只是现在而已,我有给你很专的印象?”黄煜斐声音冷了来,“腻了烦了我就一定放手。昨天的冰激凌我不是扔得很脆吗?”

    李枳不再说话,他心里一阵阵发悸,觉自己就是一碗即将化成汤的雪糕。冷汗冒着,炸着,思绪翻飞着,最后着无可奈何,冻成一块僵的沉默。而他越沉默,黄煜斐就越躁动,越愤懑,为李枳,为自己,像是雕刻师一筹莫展地举着凿,面对一块冥顽不化却一锤就裂的石

    他万分不愿看李枳这苦兮兮的样,他甚至盯着他想,你上穿的都是什么,帮你逃跑的东西吗?于是脑发地拽着李枳往卧室回。

    拽一路,也脱一路,李枳的衣服被他一件件丢在地上,领外、藕粉连帽衫、破了、刚穿上焐……统共也就四件,却把地板铺得凌。他把李枳扔在床上,自己衣冠楚楚地爬上去,床垫弹极好地颤。而李枳就跟木偶似的,还是没服装的半成品,全地横躺在那儿,任他摆布。

    “我要什么?”黄煜斐沉声问,问李枳,也问自己,“我到底要什么。”

    “我啊。”李枳面无表,“真够力旺盛的。”

    “你不想我就不,我不是——”黄煜斐有无言,他为自己而到由衷的可耻,又来了,是这两天的第无数次,这对于伤人无数却从不愧疚的他来说是几乎全然陌生的觉。

    “吧,随你方便,我舒服的,你觉也不赖吧?”李枳敞开,避开他神,“直接就行了吧,这两天来我那块地方得很,现在可能还没完全合上呢。”

    黄煜斐怔住了,抓住他手腕,“我什么你都接受是吗,连一抵抗也没有?”他似是十分难过,那双睛太黑了,像两汪孤单的井,打也必然是透黑的,寂寞的。他气接着:“小橘,你应该骂我人渣,把我完完全全地推开的……”

    “也别把我想得太傻太善良,”李枳受不了他这模样,心疼得要命,他固然是舍不得推开黄煜斐的,以某、更悱恻的真实理由,却还是狠心,“我不躲,当然是在等你腻掉呢黄先生,等你认清我就是个该扔的无聊的垃圾,所以快上啊别怂。”

    黄煜斐一听这话居然就哭了,泪扑簌簌的,滴答到李枳小腹上,上,委屈得像个上老师的学生仔。他自己也很惊讶,半褪着抵在李枳间,却没法别的动作,只是慌慌张张地,不住揩掉泪滴。

    李枳无言地望着他,神似有疲倦,睛是的,嘴角却噙着些涩的笑,半天才说:“到底谁谁啊,搞得我跟诱纯良男生的臭氓似的。你要,不,就放我走。”

    “我不放!”黄煜斐大声,“如果那样,我又失败一次,我会一辈都恨你,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什么失败啊?我确实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你来?”李枳哈哈地笑,“有能力,没顾忌,世界都是你的。”

    黄煜斐不搭理他了,也和昨天一样不亲他的嘴,只在他上啃咬,如同的冲撞的动作一样蛮横而痛人,恨不得死在他上。李枳被淹没在一波又一波的快里,又疼痛,又浑燎烧,从到骨全都,他仿佛看见梦里被手电光照得全透红的自己,有汹涌的洪从远方来,要浇灭他全的理和人,他必须抱黄煜斐,这世界上唯一愿意抱他的人。

    他们这样,从早到晚,不多说话,不别的,哪怕疼,哪怕眩,也不放过彼此。李枳看见窗角的圆日升到最的窗棱,再降来,看它变白再变成冷冷的黄。其间时有休息,黄煜斐扶着他去厕所,去喝,甚至单手给他切了梨和甜瓜。然后他们回到床上乏累地、相拥着躺。但其余时候他们都在不停地重复那些动作:、抚、嘶吼……一直是最无奇的、男和女友首次上床都会的几姿势,却不腻烦,都战栗着汗透床褥,宛如双双了什么障。

    多少次李枳得太猛,被快注着,总觉得再气就又要开始咳嗽,是咳得越来越凶的那,一定会止不住,甚至会咳血沫,沾到黄煜斐遍布细密汗珠的膛上。焦急,又恐惧,于是李枳只能通红着睛,去抓撑在自己耳侧枕上的手腕,求黄煜斐捂住他的嘴,堵住他的嘶哑和破碎。

    黄煜斐每次都帮他捂得仔细,也会停止的动作,只给他一个和踏实的拥抱。待他平复来,只会匀匀了,就伸手指去探他的腔,夹他的,摸他的全脸。他还冲他笑,李枳傻愣愣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俊秀的男人笑起来带,像要害他永生永世着迷,没得安宁,又带给他死在这张床上,死在里的旖旎妄想。

    脆一直这样直到死吧,我死了你得去找我,或者一辈忘不了我,为我哭。李枳左手指甲嵌上人的后背,赌咒般想,却又猛摇,为这危险而恶毒的想法到恐惧,一边压抑地叫一边难以释怀。就如同一座靡丽的大殿,在毒沼对面招摇地引着无家可归的他,实则为陷阱,那毒风要把他熏,变异成妖怪,试图夺走黄煜斐大好一生的妖怪。

    可是,太舒服了,也太折磨了,两个人就要在一块,这么时间的癫狂,之间淌着可以说恨也可以说烈东西。李枳的理智也要随之慢慢厮磨完。他甚至快要说,瞒了这么久的病,就要在黄煜斐咬他结,撞他的时候,投降似的全盘托。他想我就要自私了,我就要招了,你不是不懂我在想什么吗,不是成这样吗,他妈的就该知我病得不轻,你自责后悔心急如焚去吧,全替我担着吧,刚开,一个字还没吐全,却听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震响。

    上天在拦人吗?

    会费劲别扭着iOS系统,持拿大卫鲍威的老歌铃声,还把音量开那么大的手机,只能是李枳的。黄煜斐素来只用震动,只有李枳打来的电话设成了有声铃音。

    那首歌的名字叫Ashes to ashes,译成文,就是尘归尘,土归土。开始没人,上世纪八十年代,老男人怪诞舒展的嗓音,两个烧红了的青年只顾事,宛如两个不要命的狂徒,在末日前扑着对方火坑,可那歌声孜孜不倦,是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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