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H)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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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普通的人而已。除了比普通人帅气一些之外,汤宁朗拥有他这个年龄该有的面貌,如其他年轻人一般玩,最喜的也是躲在房间打游戏。

    随、懒散、邋遢,不仅全无帮忙家事的自觉,洗完澡不发就往床上躺,实在让人难以想像汤宁朗一直过的是甚麽生活。说的是孤儿,却像是自小在家里被大的么儿,一旦离了照顾的大人,就连自理都懒了,哪里是他说的那般孤独无依。

    严彬走近,正想开叫汤宁朗清理满地的杂和垃圾,就听汤宁朗随着靠近的脚步声懒懒喊:「曹先生,帮我添杯……」

    不等严彬反应过来,汤宁朗的脸刷了白,僵地坐了起,慵懒随意的神态消失无踪。

    「你怎麽不敲门就来了?」汤宁朗有些生气,脸上却带着彷佛秘密被发现的窘态。不知何时落地面的手机,隐约显示着两个男人的亲密照。汤宁朗见了,惊慌地立刻拾了起来,关了电源,把手机揣在怀里。

    严彬乾咳一声,觉得有些尴尬,「那甚麽……是你男朋友?」

    答案呼之,严彬也没有别的要问了,反正事是别人的,自己也没有和汤宁朗太相熟,不过是对方逃来了,这里是唯一不会被找到的地方。

    严彬摸摸鼻去了。

    就在房门关上的一刻,汤宁朗那张余恼未消的脸上,无法控制地了两痕。他孩气地抬起手背了,却阻止不到越越多的泪意,到最後他索嚎啕大哭了,别人听到不听到。

    说好不伤心,说好不哭的,他都忍了这麽多天了,怎麽还是忍不住?

    汤宁朗很生自己的气,然而心里更多的、止不住的,却是对曹景柯的思念与依恋,那觉实在太难受了。那是他多麽依赖着的人,一千天的相,无一刻不是承载着曹景柯他的回忆,满得快要溢来了,如此重的意压在心上,怎麽可能一刹那就清空了?

    况且,他喜曹先生啊,很喜很喜,只是这麽多的喜还是不够,不够他们一直走去。

    曹先生大概不知,他亲提议的分开,是需要多少勇气才能提来。哪怕只要多看见曹先生一,他就会舍不得了,只会弱地躲在曹先生怀里享受对方的安抚,继续假装他们之间甚麽问题都没有。

    那麽疼他的曹先生啊……分手以後,就再也没有人疼他了。分手後他常常想,以前他埋怨自己没有父母亲,於是上天给了他曹先生,给甚至超越父母亲能给他的,抵过了别的人一生所能拥有的,上天可说是非常眷顾他了,可是,到来他还是要放弃这样的一个人。

    这世上,能到曹先生那样的,从来就只有曹先生一人而已。

    或许人生就是要不完,总有些地方是令人无奈的,只是有些人选择视而不见,而有些人选择了好聚好散。汤宁朗也尝试过视而不见,但是裂痕有就是有了,假装不见并不会真的不见,以至於他们终於还是走到这一步。

    他看着手机设置的背景图,那是他故意拍曹景柯亲他的照片,虽然是那样的玩闹质,曹景柯的表却认真得很,就像婚礼上的新郎给新娘的定一吻般,充满了忠贞和虔诚。

    曹先生……一定很伤心吧,可他也很伤心啊,一样的。

    如果可以,一也不想分开,不想。

    第18章

    哭了一整晚,汤宁朗隔天起床时,觉已经好多了,吃早餐时还有说有笑的,只是一开电视新闻见到记者对曹景柯的发问,心又跌到谷底了,甚麽胃都没了。

    这几天外面示威抗议的群众越来越多了,可能是被当权者的压迫来的,可能是受年轻抗争者的勇敢动的,不知不觉已累积了几千人,堵住了市政府和议院一带,让市心的通几乎痪。严彬是这次行动的领之一,每天忙前忙後几乎没空睡觉,汤宁朗也跟着去给他们暗地里打气,派发等资源,有时候也会混在人群里一起与警察对峙,要求政府还受害市民一个公

    汤宁朗相信自己所的事是正确的,正如曹景柯也持着自己的利益和理念,於是他们不知不觉地站在对立面上,隔着庞大人群互相指责着彼此。

    汤宁朗也有想过会不会在这里碰见曹景柯,可是他一次也不曾见对方现。或许他载了罩的乔装太过不显目,也不见有烦人的记者追着他访问,没有人发现他,所以曹景柯还不知自己在何

    他很矛盾,想见到曹先生,好一解他连日来的想念;又不想见到曹先生,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当场失态。可他更怕将来看到曹先生牵着另一个人在杂志上现,那样的景只是光想像就难受得发疯,随着一天一天过去,就越发害怕对方不理自己了。

    明明是自己要分手的,怎麽可以这样呢?可是,从此天涯是路人,不正是人分手的结局吗?

    汤宁朗时常都像这样,忙着忙着,就想到曹景柯那里去了。他对外人总是笑得那麽好看,光开朗,活力四,正是曹景柯最喜的样,只是他心是如何想的,就只有他本人才能受到了。

    忙了半天,汤宁朗如常在外买了饭盒,累得沾了沙发就不想起。门铃响起时,他完全不想动,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喊:「喂,有人找你啦,快去开门。」

    严彬刚洗完澡来,只穿了一条三角,上还沾着气。男人在男人面前,本是不拘小节,只是汤宁朗一向不是一个完全正常的男,看到同,难免有非非的尴尬,不过也只是限於尴尬而已,他为人虽开放不羁,上却无法对心上人以外的人产生任何觉。

    想是这麽想,汤宁朗嘴上还是哨:「喔,材不错啊,看不来嘛。」

    「!」严彬翻了翻白,忍不住骂了声,「开门你不会吗?我供你吃住有甚麽用?」

    「反正肯定是要找你的啊。」

    严彬实在受不了汤宁朗的懒惰,但也不想再搭理他了,自顾自地走上前把屋门开了。汤宁朗躺在沙发上手机,搜着所有与曹先生相关的新闻或访谈,全然不理门外来的是谁,只是良久不听有人说话,不免有些疑惑,正要转去看,竟听到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叫汤宁朗来。」低沉隐怒的男嗓一响,让汤宁朗吓得心都似要来了。

    还来不及回神过来,就听严彬惊诧的声音响起,「你是……那个曹议员?」

    就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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