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朝暮 - 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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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你不是想知我那天在西郊墓园看的是谁吗?黎晓乐,那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是在福利院大,小时候被领养到黎家的。我妈有躁郁症,这事儿只有我知,最重要的是这病有遗传,所以我很可能也是一个神病。还有,我不能柜,是因为我害怕我的养父母。我还有个弟弟,那天在墓园里,李文就是来找我说这件事的。我……”黎昕顿了顿,结结地说:“我,我差不多说完了。”

    陈敢半晌不答话,黎昕这段语无次又毫无逻辑的剖白,让他一时难以消化。

    “你怎么了?”良久,陈敢问。

    黎昕也在电话那沉默了很久,湖边的风过话筒,风声通过电模糊地传来。

    是啊,他怎么了呢?

    “想象你在一张赌桌上,我在你对面。”黎昕等了一会儿,说:“现在我推了我所有的筹码,ALL IN。你打算怎么办?”

    ——莫名其妙的,陈敢竟很喜这个比喻。

    “你赢了,黎昕。”陈敢说。

    这个人只用了两分钟就将他几天来的郁闷与挫败一扫而空,他曾觉得谈太过厚重,但当真的就这样砸到了他的上,他居然甘之如饴。

    陈敢在破旧的卫生间里端着电话,这里的信号时时弱,但他希望这句话能够清晰的,一字不差地传递给黎昕:“我很想你。”

    黎昕说:“我也想你。”

    可是没等到陈敢的回答,信号断了。再拨过去已变成暂时无法接通。

    黎昕看了看时间,指针跨过了凌晨,已经是新的一天。

    从黎家山庄到建二,几乎是横跨了A城的三十公里。如果不堵车,开得快,也许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到。

    想见陈敢的心盖过了一切,这冲动促使他狂奔向停车场,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发动汽车,踩油门,毅然决然地开了黎家山庄。

    这可能是黎昕过的最疯狂的事,可是不正是如此吗?

    是时速一百一的三十公里,是有个人在凌晨两说的想念,是突如其来的冲动,是带着害怕失去的坦诚,是几乎要烧毁一切的望,是那样希望留住这一刻,所以绝不问明天的孤注一掷。

    甚至,

    是你到了他的家门,而他也在等待你的那默契。

    “陈敢!”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一早,陈雨寒着惺忪的睡来,看到黎昕站在厨房里煎。——自打之前被陈敢鄙视厨艺以后,黎昕开始学着简单的饭菜,没想到还的确是有些天赋。

    “黎老师?”陈雨寒又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你怎么……”

    黎昕也没抬:“洗漱完快过来吃饭。”

    陈雨寒结结地问:“我……我以为你们……”

    陈敢一把拉开厕所的推门,叼着牙刷,一副十分餍足的样:“啊?”

    “没事。”陈雨寒会意,笑着说,“赶来,我要上课了。”

    陈敢匆匆漱完了,走到厨房,从背后抱住黎昕,搁在他肩:“吃什么?”

    在黎昕耳后,酥酥麻麻地觉令他不自觉缩了缩脖,笑:“不会自己看啊?”

    陈敢不答话,只是将他抱得更了一

    在陈敢的泡之,黎昕终于答应今天可以让他不去学校上课。

    “咱们去哪?”陈敢边吃边问:“去科技馆吧。”

    黎昕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对科技馆有什么特殊啊?那不是小孩去的地方么?”

    “才不是呢,你去了就知。”陈敢有幼稚的反驳

    “我吃完了。”同样坐在饭桌上的陈小学有气无力地说。

    陈雨寒闻言,也放:“赶走了,送你去学校我也要迟到了。”

    黎昕看到陈小学脸不太好,关切的问:“怎么了,不舒服?”

    陈小学,看了一陈敢,言又止。黎昕以为他要说悄悄话,便凑过去听,谁知陈小学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

    “陈小学!”陈敢一饭梗在间:“去!”

    陈小学完得手,一溜烟似的跑了。

    黎昕看着陈小学跑走的背影,笑个不停,回戳了戳陈敢的手臂:“哎,我怎么觉得小学比你可多了?”

    陈敢瞪:“他能到你求饶吗?他不行,只有我行。”

    黎昕伸就是一脚踹过去:“你他妈天天都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斗嘴,黎昕的电话突然开始响个不停。

    陈敢用神询问,黎昕看了屏幕,十分无奈:“詹悦。”

    “接吧。”陈敢说:“我可以当你的地人——其实也还算刺激。”

    黎昕知陈敢这是在安他,心又是慨又是愧疚,遂接起电话。

    这边詹悦睡醒才知黎昕昨天凌晨的时候跑去了,电话一通,劈盖脸就是质问:“你怎么回事?”

    “昨天有急事,先走了。今天的安排我已经帮你好了,会有人带你玩。不想玩的话说一声,接送的人在大堂,可以随时走。”

    “什么急事啊!”詹悦不买账:“你其实有女朋友,是吧?”

    黎昕优哉游哉地打太极:“我还有事,先挂了。”

    两个人在房间里亲午将近,才冲了个澡准备门。

    陈敢坐在沙发上看书,厕所里传来淋浴的声,忽然手机铃响,他没看便接起,居然是陈小学的班主任。

    “你是他的……?”

    “哥哥。”陈敢说:“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陈小学今天上课的时候突然吐了,医务室老师说他有烧,你看你要不要通知你们家过来接一?”老师说:“怎么电话也不留家里大人的。”

    陈敢起收拾东西,一边说:“父母太忙,一会儿我过去接。”

    黎昕洗完澡来,问:“怎么了?”

    “陈小学发烧了。”陈敢倒提着自己的抖了抖,掉来十几块零钱和几个钢镚。又从电视机后的隔板里拿了薄薄一沓现金,黎昕眯看了看,约莫只有六七百块钱。

    黎昕不禁问:“你们平时生病都怎么办?”

    陈敢将钱揣兜里,说:“要是他俩病了就去医院呗,我……我不常生病。”

    陈敢的上有些伤,不是很严重,却也没有轻到可以不留疤的地步。黎昕稍一联想就知是怎么回事,心疼地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发,说:“等一,我开车送你。”

    陈小学早上的病怏怏还真不是装的,黎昕看着陈敢抱着陈小学来,把后座车门打开,说:“让他在后面睡一会儿。”

    陈敢在副驾驶坐稳,系上安全带,回看了看陈小学,说:“去医院吧。”

    说实话,黎昕有为陈敢担心。陈小学才十岁,离成年还有八年。也就意味着陈敢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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