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归舟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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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事儿妥了,到了时辰把两边一请,然后清一清场地,闲杂人等甭靠近,有什么不好说的尽可以敞开了说。

    想也知这顿酒哪方也吃不好。打从起就闹不痛快——座次安排是辈坐上首,晚辈坐首,萧煜也依着这规矩把廖秋离的娘放在了最上首,接着是二哥和几个,他自己和廖秋离坐在最首,然而廖秋离的娘看他一路霸着自家儿,说不的刺目剜心,就使要把老五拖过来和她一块儿坐。她刚拖着他一条胳膊把他扯起来,他另一条胳膊就让萧煜拉住了,两边你拖你的、我拽我的,谁都不肯松开!

    这算怎么回事儿?!

    儿自然向着娘多些,使让那位先撒手,那位却肃着一张脸,寸步不让。

    无奈,只好又坐回去了,附耳悄悄对娘说了两句话,当娘的撒了手,却一甩袖了门,饭不吃了,回屋呆着去!

    走到门外却让守门的兵士毕恭毕敬的拦了回去,恨得她,牙都要咬碎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喝。

    萧煜也无二话,闷喝酒,喝了几杯酒,吃了几筷菜,他站了起来,说了这么一番话:“今天请诸位至亲到场,没别的意思,就是知会一声,萧某与庆之结亲了,今生今世,谁也别想把我们拆开!”

    听见没有,“知会一声”!那即是说生米都成了熟饭了,告诉你们一,你们知就行了,至于答应不答应,没你们什么事!

    廖家老二听不过耳,应了他一句:“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肃王殿这算怎么回事?一来我家父母并未首肯,二来也没有官媒往来,这么潦潦草草的一句话,就想把我们打发了,这是仗势欺人么?”

    “这请二哥放心,年底萧某必定偕庆之归返帝京,求圣上赐婚,三媒六证,一样不少,该有的排场也一样不少。”

    意思是亏不了廖秋离,也亏不了你们廖家,我把他要走了,自然会尽量补偿。

    廖家老二还想说些什么,被廖秋离一个拦了来——这人已经钻角尖里,说再多也白说!而且,这事儿归结底还是两人的事儿,本来就不适合在大广众摊开来说。

    没人说话,也没人认真吃饭,味同嚼蜡的吃几,萧煜揽着廖秋离先走,廖家人默默坐一会儿,几位拥着娘亲也退了。廖家老二又坐了一阵,想事儿,酉时末尾才走。廖秋离和他说了拂林的事,族叔那是多年往来的老,不能就这么放着烂摊,不论如何也要给个过得去的代,最好他能亲自去一趟拂林,说不清楚的暂时模糊着,关键是得去声抱歉,让族叔把那气顺过来。

    廖家老二叹了气,两个烂摊,够戗能料理好的!

    夜里摆了“喜酒”,转天就要把人给带走了,跟着去北地。

    廖家人当然不乐意让老五跟去,尤其是当娘的,跟母一般,随时准备奓开她那不壮实的“羽翼”去庇护他。可以想见,两边又有得争了。

    廖秋离还没等他们到不可开的地步就把这场嘴仗搅和了,他说,娘,二哥,几位,我去北地看看,年底就回,咱家人在河西也呆够了,先返帝京吧,年底咱们帝京团圆。

    这就是说去北地全是他自愿,没受谁的要挟,他们大可不必忧心。为免夜梦多,一家人还是先从河西回帝京的好,河西毕竟是异乡,人生地不熟的,有个万一,谁也措手不及。

    廖家几位听了他的话,知这外表看着绵的老五一早就把铁主意拿好了,任是谁也别想说动他。还能如何,只好多多叮嘱他注意,小心饮,北地苦寒,万事小心仔细。

    廖秋离笑着应,这就上了车,挥别亲眷,从河西折向瓜州,朝北地去了。

    萧煜袭了将军王的位以后,本可以安安稳稳呆在朝堂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了的,但他偏不愿在朝堂上站着,想是让两年多的兄弟阋墙磨厌了,觉得朝堂曲里拐弯,远不如沙场直截了当,因此自请北,还守他那虎牢关。皇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当即准奏,随他去,临去前还和他说了这么一番话:卿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和朕说。

    这位平常,没甚大背景的皇帝当真不简单——国朝的将军王,手握重兵还能放他到北地门去,也不怕他拥兵自重,来日养虎为患。

    当然,细看皇帝用人的风格,还是能看什么来的,他用的人都是“人”,都有人的弱,贪嗔痴、怨憎会、别离、求不得,真正无无求的那些人,他反而不重用,因为人一旦没了求,就成了一个没,油盐不,刚无比,那多没意思!

    萧煜恋慕一个男人的事,皇帝老早就知了,也时不时个顺送他,比如为他圣旨,定一个月不许婚嫁,这旨意看上去到了极,然而他既开求了,他也就半玩味的准了,就想看看这位对阋墙的兄弟狠杀手的将军王,对自己惦记了十来年的心上人又是怎么个狠法,待到不狠了,似温柔时,又是怎么个温柔法。狠与温柔是一个人的两面,代表上两个界限,看了狠的,再看温柔的,这个人大致就看明白了。

    萧煜狠狠心破了两人的,那狠并不是一贯来的狠,是迫不得已的狠,再等?再等那人就是别人的了,优柔寡断,然后看着他和别个双宿双飞,生一窝的大小崽,他们团圆去了,剩他孤家寡人的,躲到一旁孤独终老——他才不

    第17章 拜堂啦!

    狠却也是需要一鼓作气的,凭着一恨意,凭着一腔被辜负的误会,猛地一用劲,旧的就撕破了,揭过去了,翻过这页去后边也不好办,他压不知该唱哪,霸王是暂时不敢再唱了,一来廖秋离伤了不便,受了一段时间的罪,他在旁看得分明,心疼得很,虽说是迟来的心疼,却也真。二来他看他那外柔刚的这段时日发挥到了极,也不好再个好歹来,打,谁又能落着好?

    所以他得“禁”,从河西到北地这一个来月,除了有一回饿急了把人压在床上从到脚一遍,其他都没,别说真刀真枪,就是偷摸偷亲都少,不算秋毫无犯,但也是死忍着憋屈和馋痨在熬——反正前十来年也是这么熬的,能熬多久是多久,即便将来某天刀枪“锈”得鞘他也认了。

    一个愿意住嘴,另一个看那个住了嘴,慢慢把心防松开,这一路行去倒也相安无事。

    十月十一,萧煜一行来到了离虎牢关三十多里的宁羌,还没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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