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
：“我去了。”
两人分开，关瓒又跟观众席多站了一会儿，注视着顾谙上台。看样
是要确定古筝的摆放位置，舞台后面
了简单造景，这样一来乐
的摆放就有了讲究。个人音乐会不比乐团合奏，场面毕竟单薄，怎么能把一两架古筝摆
气势和品味，是需要反复权衡的。
关瓒一个人站在这里没意思，也不想真去后台参观，于是离开演厅，到外面的服务台买了一盒夏威夷果
味的冰淇淋吃。
在这
没有观众造访的日，音乐堂显得格外安静，加之
雨绵绵，似乎室
外都被人
了静音，哪怕一丁
细微的响动都变得清晰起来。
不多时引擎声传来，关瓒循声回
，正巧看见一辆车在正门外停
。司机冒雨开门，给后门的正上方撑起一把伞，霍少邱车对司机吩咐了几句，然后独自撑伞走
了大门。
关瓒把塑料勺放回盒，赶
起
，把没吃完的半盒冰淇淋扔垃圾箱，快步走向正门所在的大厅。
霍少邱的份不一样，过来会有人接待。关瓒注意到门有几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在跟他
谈，他犹豫了一，脚步旋即停住。然而大厅太空，但凡有个活
都会很明显，霍少邱若有所
地朝他这边看了一
，也不顾及正跟他说话的旁人，很自然地朝关瓒招手，示意他过去。
关瓒乖乖上前，很礼貌地打招呼：“师兄，您来了。”
此话一，另外几人不免愣了愣，其
一人：“少邱，这位是？”
霍少邱揽着关瓒的肩膀把他拉到自个儿前，介绍：“柯老去年才收的小徒弟，别看年纪不大，去年年底他在维也纳可是一场成名，今年在上海的表现也是类
萃，老爷喜
的很，你们怎么能不认识？”
几人赶寒暄，称早就听说过，因为第一次见真人，所以没认来。他们看得霍少邱和师弟的关系不错，于是不再打扰，纷纷借离开，好让两人叙旧。
霍少邱一到，关瓒再留在外面吃冰淇淋偷闲就不那么合适了，只好跟他一起回到演厅。
两人走了扇侧门，没惊动忙碌的工作人员和顾谙。霍少邱在角落的席位落座，然后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关瓒知是在叫他，也走过去坐了来。
“上海演后我正好有事，还没顾得上祝贺你。”霍少邱说。
“师兄太客气了。”关瓒淡淡，“演成功是民乐团的荣誉，跟个人其实没多大关系，师兄可不要给我居功，不然别人该有意见了。”
霍少邱闻言一笑：“你还
谦虚。”
关瓒笑着反问：“这难不是事实么？”
霍少邱没着急开，侧过，目光平和地与关瓒对视。
整座演厅只有舞台灯开着，观众席后面几乎打不到光，光线非常暗。而就是在这样的暗
，那个年轻人依然光彩熠熠，他像是一块
好无暇的玉，气场温和，
泽通透，低调而敛，却让人一旦注意到就很难再移开。
关瓒被看得有些茫然，试探着问：“师兄怎么了？”
“没什么。”霍少邱说，“就是听完了你的话，觉得老师应该提前给你安排一场个演了。”
关瓒一怔，片刻后赶推辞：“太早了吧，我能力还不够，跟团演勉
能看，可个演要求很
，我恐怕撑不住场面……”
“怕什么？”霍少邱意味
地笑，“你有师兄师
，还有柯老这个老师，只要你开，我们有谁能不面帮忙？再退一步说，就算你不开，我们又有谁敢不买老爷的面，主动面帮你？”
关瓒不置可否，一时不知该怎么把话接过来。
这话说得不假，可落他耳朵里总觉得不那么听。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柯溯，跟他本一丁的关系也没有，别人对他的好，对他的客
和关照，不是因为他本的能力，仅仅是为了讨老爷的心，他就像个附属品，是周围人接近柯溯的一个渠。关瓒倒不会真觉得受委屈，也没有非得证明什么的野心，他不是很介意活在老师的光芒，只是每每这样，心里总归不会太痛快。
霍少邱似乎没有察觉，静了半晌，见关瓒不说，他便继续：“你可能不知，柯老这一脉传来的人，首场演，或者说最重要的演都会选在这里举行。”
关瓒微微睁大睛，顿时好奇，问：“为什么？”
“其实也没有太特殊的原因，可能只是因为习惯了。”霍少邱说，“老爷成名的时候太早，国还不
备太过现代化的音乐厅，而央音乐堂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他本人在这里成名，所以想让学生也从这里走去，我们都很尊重他，于是沿用传统，给自己学生的首场演也选定在这里。”
关瓒莞尔：“那不是很好么？”话音没落，他倏而愣了愣，没来由地，思维莫名落到了父亲上。
他也是柯溯的学生，也有师的首演，那么……关瓒霍然看向灯火通明的主台，心脏不受控制地隐隐颤抖。
他也是在那里……举办了第一场个人音乐会的？
“的确很好，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霍少邱像是陷
回忆，嗓音变得低沉而柔
，“老师心气傲，名没有平庸的学生，到现在每个人都能算得上功成名就。”他蓦地噤声，过了有一会儿才用很轻的声音补充，“除了我那个小师弟。”
关瓒心
很快，牙齿不由自主地
，漫不经心地发问：“师兄是说哪个小师弟？”
“比你早一些的那个。”霍少邱回答，“老师以前的关门弟。”
关瓒“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霍少邱又问：“关门弟是个很特殊的份，跟大弟差不多，甚至比它更特别。你知这是为什么吗？”
关瓒没想太多，如实摇了摇。
霍少邱笑得和善，解释说：“其实只要条件允许，学生是可以一直收去的，当年老师的年纪也没有太大，心脏的确是个问题，但后来手术成功，他恢复得其实很好。”
“然而我那个小师弟却成了关门弟。”他轻笑着缓了气，“这是因为他满足了老师对于学生的全
要求，天资聪慧，天赋过人，又勤学肯练，特别听话。老师认为够了，这辈他就是最后一个，他愿意用余生尽心培养，不再
费任何
力在一个上。他只想看着小师弟一个人，看他照规划好的轨迹，一步一步成为一个理想的、接班人的样。”
“我还记得他在这里的首场演。”霍少邱，“老师为他请来了大半个民乐圈的名家捧场，你要知，这圈向来低调，那一场可以说是圈的盛况了。”
关瓒附和着，追问：“然后呢？”
“他当然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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