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小录 - 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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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弟一观。”庶弟闻言,答曰:“可也。然哥夫何在?”章华笑,谓之曰:“已寻友,俟吾二人往,好一同赏作对。”

    几番巧语,庶弟应之,与之乘车北山。至山谷,满目木杂丛,渐,见室俨然,庶弟大惊:“此,此为何人宅邸?如此富贵堂皇!”章华笑曰:“此乃仙师居所,当无数奇异草,山石景胜,又有珍兽灵雀,不可细数。”

    庶弟愈疑,随章华殿,见座上老者,忙作揖而拜。老者察其貌,果有天人之姿,满心喜,忙座而执其手,曰:“世间竟有如此人!纵天仙凡,也要掩面羞归。”庶弟闻言,竟笑颜,以手抚其心:“吾修行多年,若无这般姿容,哪能骗得妖孽?”忽五指一抓,划破老者膛,抓一颗红艳艳、骨碌碌的妖心,仍在

    章华在旁亦笑,声与许琦同,倏忽而没。

    老者大叫一声,顷刻现本形,未几气绝。原是只老獐妖,懂些邪门术法,仗着拾来灵,在北都作威作福。尤喜貌男女,因术法不,难诱之,便使人得恶疾,以血灵芝为饵。血灵芝者,生于沼泽,大毒之也。似救人,实则害人,只为引男女失,充獐妖后

    官府早知其为害,奈何无法,便暗寻有之士,为除妖邪,好保一方平安。时安元人云游至此,其徒弟为一树妖,行尚浅,却年少气盛,曰:“吾,吾一人可杀此妖!”便以计使安元定,己化为二,即章华、许琦夫妻来打探。后料安元知矣,又恐老者,陷在。便假称有庶弟貌,实则请安元

    安元无可奈何,便随之山,得近而杀老者。其时“许琦”自殿外,提人尸首,亦为一獐妖。安元见之,不怒反笑:“若非汝多此一举,吾早解决此事!”树妖忙卖求饶,曰:“吾以为老獐妖无甚法术,不料其藏灵,吾难杀之。早知错矣,求师父开恩!”安元不禁笑曰:“回再鲁莽,吾必严惩。”又抚其颊,状似狎昵。

    树妖知趣,急送上,与之吻。良久分,曰:“嘻嘻,吾知夫君疼回定不恣意妄为。”

    安元搂其怀,将殿,即獐妖窟收在袖。至官府,将诸被掳男女送,又有二獐妖尸,及血灵芝堆积如山:“獐妖已除,今后无事矣。”

    众皆拜谢,则安云携侣冉冉而去,倏忽不见。

    第36章 (三十六)影

    纷野乃荒凉之地,烟草满目,飞沙漫天。自兰都北迁,大兴土木,渐有商贾行此,远近人家亦多。

    有刘生者,二十有六,与妻于旁开一客栈为生。过往路人,若有些许财帛,皆借宿刘家店。尤其北风天气,四尘土若黑雾笼罩,难辨路途。后二年,其妻得疾死,刘生悲戚非常,更恨己怯弱,不能携妻尸骨归乡。

    其一介书生,世居宾州。父母早亡,家清贫。略通书义,然屡次考亦不,愈觉困窘。不得已,富家为账房,往日提笔作文,今算盘在侧。又因生得俊俏,偶见小一面,引得芳心暗动。遂结伉俪。夫妻二人,如鱼似,只愿得一儿半女。

    然有世家偶客此地,见刘妻貌,虽为人妇,仍有,更添一段温柔庄重,不免动邪心,夺为妾。虽为富家,岂能与世族抗衡?卒闻此事,夫妻大惊且怒,不得已,以巧言应之,而举家趁夜乘舟而逃。

    世家恨,假二人罪名,曰其为盗,遣人追捕。途,两老年迈,相继病死,夫妻二人大恸,奈何豺狼势大,不敢归乡。遂居纷野,隐姓埋名。怎料刘妻心怀抑郁,亦因疾亡。

    一夕,天昏黑,来客甚少。刘生闲坐店,觉周遭冷寂,心愈加凄惶,不禁叹。忽闻蹄声近,乃一少年孤投宿,年十七八,姣丽若好女。见少年来,刘生初惊,继而生疑,问曰:“纷野荒芜,汝年幼,何故至此?”闻言,少年不恼,亦不觉遭冒犯,笑而答曰:“吾云游各地,闻纷野之北有一奇兽,好奇而来。”

    刘生连连摇首,曰:“未尝听闻有此,倒是毒虫风沙,贼盗肆。吾亦每年奉以金银,方求得在此经营。”

    “吾不惧也。”少年摆手,自腰间掏,曰:“住月余,劳烦安排一僻静客房。”

    既不能劝,刘生叹数声,唯多加嘱,曰:“汝容貌众,恐遭匪人觊觎。”

    少年知其好意,颔首应了。便不多言,房歇息。

    又数日,二人渐熟稔,而少年行踪莫测,夜半方归,刘生难免担忧。一夜风起,少年饮酒,刘生便酿,与之共酌。相谈多时,知其乃南明人,只独往,遍地为家。刘生叹曰:“若非遇不平事,吾亦不背井离乡。今妻死,吾亦魂留纷野,难归宾州。”

    顿生疑心,少年问曰:“是何不平事,竟使兄逃于荒凉之地?”

    初推拒不答,渐悲戚,便诉愤懑,低声:“吾妻娴雅丰姿,遭贼觊觎,惧其势大,不得已连夜奔逃。然岳家两老病死途,吾妻整日垂泪,又因纷野旷而无,唯风沙迷目,终抑郁而亡。吾一介书生,难讨公,只恨上天不良,不得手刃仇人。”

    闻一番肺腑之言,少年拍案而起,怒曰:“这等贼匪,真真可恶!人妇,造罪名,非但罔顾王法,更有违天理常。”

    刘生一时泣,劝:“贤弟品纯良,义愤填膺,吾多有激。然吾为百姓,较之世族,不过蝼蚁……”

    言未毕,少年忽笑,曰:“无妨,莫世族,天犯法,亦与庶民同罪。吾必为兄讨回公!”遂将杯酒一饮而尽,走门外。

    追之不及,刘生远望风沙,唯觉茫然。

    自此不觉逾月,少年半消息也无,刘生愈愧疚,闷闷不乐。一夜,正展被安寝,忽闻叩门声急,竟是少年。其颜容憔悴,径室,将行扔到几上,当血淋淋两三个人。刘生大惊,定神视之,那面目正是世族,余二人,不知为谁。少年解释:“其父为朝大官,生平贪墨;其母为贵女,亦为毒妇。便教个骄纵横暴,今吾手刃三人,当为兄嫂洗清冤屈。”

    刘生大喜,后又蹙眉,似忧心重重,谓之曰:“然京知三人死,汝从何脱?”

    少年尚未开,则自其后现一男,风姿俊逸,搂之怀,:“吾杀三人,除却天地,凡夫俗,怎能知晓?”

    愈惊,刘生问曰:“汝,汝又是何人?”

    “此乃吾夫君,曰影。”少年笑答,果无影,只余一地月光,“与吾云游经年,最恨这般贼徒。”

    知其为异人,刘生心生恭敬,更是激涕零。便将人置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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