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投珠 - 分卷阅读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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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要。丁汉白着沙哑的嗓叫唤:“你怎么摸我啊!”

    纪慎语骂:“再喊,我废了你!”

    丁汉白说:“废?那你倒是有经验。”

    怎么喝得烂醉还能呛死人?纪慎语盛一碗绿豆汤给丁汉白,喂完关灯,上床依在旁边,许久,丁汉白翻将他抱住,酒气烘他的脸颊。

    又是月朦胧夜沉。

    “珍珠,”丁汉白低喃,“……成了。”

    第61章 凤麟角,功成名就。

    丁汉白第一次到追凤楼吃饭, 是满月那天。

    当时他是个大胖小, 姜漱柳都抱不动,只能丁延寿抱着。一大家人, 各路亲朋好友, 浩浩地到追凤楼办宴席。他尚在吃阶段, 望着满桌佳肴淌,标准的垂涎滴。丁延寿绝不馋着亲儿, 用筷沾一, 抹他嘴里,他吱哇吱哇得劲起来, 登时又壮实一圈。

    还有抓阄, 其实小孩抓阄哪有什么预测功能, 不过是闹一场。丁延寿真贼啊,行里的朋友等着祝贺一句“后继有人”,他便把所有阄都成刀,各型号的刻刀、钻刀, 还有一堆料, 白玉青玉翡翠玛瑙, 引得服务生都不服务了,全引颈围观。

    丁汉白趴在桌上,咕容着,一把抓住块白玉。

    姜漱柳一喜,这小不磨蹭,是个有主意的快人。丁延寿更喜, 白玉可是上品,他的儿刚满月就有灵气。祝贺声不断,全都好奇这小成什么样,从那以后,每年的生日都在追凤楼大摆宴席。

    丁汉白此刻立在二楼央,没到开餐时间,周遭显得寥寥。今年的生日落了空,以后也再没曾经的喜状,怀念,遗憾,敛着眉目失落片刻,随后打起神与经理接着谈。

    收藏会召开在即,他来定位,二楼包层,几,如何布置,座位安排,事无细地吩咐好。临了,他嘱咐只留东侧楼梯,其他封上,闲杂人等不许上来。

    这是熟客,经理忙不迭答应,恰好服务生拎着餐盒经过,便拦:“丁先生,这是您家玉销记要的午饭,您直接拎过去还是我们送过去?”

    丁汉白问:“要的什么菜?”

    经理答:“灼芦笋、汤吊海参、红豆包。”

    丁汉白又问:“几个豆包?”

    经理说:“两个。”

    丁汉白问来问去,恨不得问问芦笋切多、公还是母、红豆包有几褶儿……纪慎语看不去了,打断,让服务生尽快送去。他明白,这是惦记狠了,想通过细枝末节牵连丁延寿的近况。

    他们踱到窗边,小楼东风,隔着迎望对面的玉销记。两个耳聪目明的人,看见了,隐隐约约就已足够。一切安排好,回家,擎等着明晚的收藏会。

    风已经遍,参会者也在翘首。

    一天晃过,直待到傍晚,追凤楼门立上“迎”的牌。淼安巷,旧门半掩,两间屋叫丁汉白和纪慎语折腾得像狗窝猪圈。

    纪慎语跪在床上翻行李箱,为一件衬衫险些崩溃。

    丁汉白刚刮完胡茬,沫还没洗净:“非得穿那件?你穿什么不好看,换一件不成?”

    纪慎语调:“那是我爸给我买的,最贵的。”

    隆重场合虎不得,何况为东主更应讲究。丁汉白不了,洗完脸打扮自己,崭新的衬衫西装,换上,挑一领带,系上。怎么评价呢,从到尾都像个剥削阶级。

    最后上领夹手表,齐活儿。

    纪慎语仍跪在床上,问:“为什么不穿我给你买的西装?”

    丁汉白凑过去,弯腰拧人家的脸,说:“收藏会而已,还不叫我穿你那。”说着从行李箱,“别翻了,再磨蹭我拎你去世贸百货,现买。”

    居陋室,惟吾奢侈,丁汉白和纪慎语好一顿捯饬,走大门遇见街坊,把街坊都看懵了。他们还要去崇一趟,从破旧来到破旧去。

    张斯年不愧是见过世面的,没收拾没准备,正拼画呢。今天刚收的宝贝,等二位徒一到,他拉住纪慎语,拜托这六指儿的徒弟帮帮忙。

    纪慎语一看残品也来劲,跃跃试。但他和丁汉白这生意人待久了,算计,问:“你不是烦我?还骂我是梁师父教的臭狐狸?”

    张斯年伸屈自如:“哪儿能?是那姓丁的作,你冰清玉洁,天山雪莲!”

    纪慎语觉得这话怪气,但没追究,上手一摸那画,确定了纸张的糟烂程度。这时丁汉白等不及了,看着手表说:“我庄,必须早早过去盯着,慎语,你等师父拾掇好一起去。”

    说完就走,仗着迅速撤退。屋只剩张斯年和纪慎语,这一老一少还没独过,明眸对上半瞎,都很犀利。纪慎语问:“张师父,你准备穿什么?”

    张斯年说:“怎么?怕我只有寒酸衣裳,给你师哥掉价?”

    老说罢里间,纪慎语跟着,直奔角落的古董柜。纪慎语摸木,轻叩,细嗅,这木质上乘的柜起码有近百年了。张斯年拉开,里面都是些平时穿的衣服,叠都不叠,糟糟堆着。

    纪慎语笑:“忘记暗格在哪儿了?”

    张斯年一愣,大笑:“行!见过世面!”

    这古董柜都有暗格,居破旧胡同,那一扇破门锁不住什么,但张斯年从不怕遭贼。遍地古董,贼才不信有真玩意儿,翻这唯一的柜,说句瞧不起人的话,穷人家是没这的,本找不着宝贝。

    说着,暗格打开了,从前放大把银票,后来放大把银元,现在就搁着一衣服。张斯年取,衬衫,西装西,有些年了,但比世贸百货里的都要考究。

    张斯年说:“我爸爸的,法兰西的货。”

    纪慎语看愣了,似乎能窥见些过去,要是没发生,这老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对方换好了,他帮忙抻抻衣褶,然后一门。

    追凤楼灯火通明,正是闹的时候,二楼封着,只给有请柬的宾客放行,得楼客万分好奇。纪慎语扶着张斯年上去,踏上最后一阶,望见到达大半的赴宴者。

    丁汉白忙死了,与人寒暄,说着悦耳的场面话。

    张斯年问:“你瞧他那德行像什么?”

    纪慎语答:“像蝴蝶。”

    这俩人忽然统一战线,过去,坐在一桌。纪慎语说完人家蝴蝶,这会儿端上茶就去招呼,夫唱夫随一起应酬。人齐了,酒菜都上桌,追凤楼的老板过来看一,哄一句吃好喝好。

    说完却没走,那老板定睛,然后直直地冲到第一桌。这动静引人注意,包括丁汉白和纪慎语在,全都投以目光。“您是……”老板问张斯年,又改,“我是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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