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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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地听越胖一吼,又不慎吃了仲二一记重拳,哪还顾得上什么诡计!怒吼一声,合扑去,脑袋往仲二肚上死命一,仲衡猝不及防,扯着厉弦的衣领往后倒去,两人同时正好向着越胖所示的假山石去。

    见仲二的侧脸往假山一角撞去,一念如闪骤然划过心,厉弦猛然记起,梦的前世,仲二那张脸上可怖的旧伤,正是与自己在国监某次恶战被重创的,自此俊容变恶鬼,见者无不心惊胆战,难就是……

    电光火石之际,厉弦脑海一片空白,本没想什么,左臂已疾伸而挡在了仲衡的侧脸旁!仲二的脑壳正撞在厉弦的手臂上,连带着一起重重过那片假山石,石的一角突然断开,半尺来的尖锐断竟锐如刀刃。

    血光迸溅,一声惨呼响彻院,激战的学们一惊,不约而同地住了手。

    越胖错愕惊徨地瞪大了,五官都惊得快挪了位,抖着厚:“怎地,怎地会,会……”

    柳庆荣青白着脸,一把捂住胖的丰,把后半截话堵回了他的油肚。

    厉大公是血,左臂血模糊,面如金纸地半躺在地,着大气拼命不让自己过去,当真是痛不生,悔之莫及——怎么就帮仇人挡了灾?! 他不是该恁死这家伙,再踩上几万脚,冷笑而过么?

    仲二也倒在地,半垫在了厉弦的,手还揪着“敌酋”的衣领,楞怔着直瞪对方,尚未从厉大公突如其来的“以德报怨”的伟大品格、惊人事迹醒过神来,莫名其妙地受了“敌人”的大恩。

    重的血腥终于让仲衡清醒过来,他眉皱起,拎着“奄奄一息”的厉公有些不知所措:“你……”

    厉弦怒瞪灾星,气吐半句:“尼……”

    仲衡瞪一呲牙,手用力一顿,顿时让厉大公痛得冒金星,问候彼娘亲的话也憋了回去。

    仲二冷哼一声,心里又有后悔,手底轻了些。

    他低看看,翻起自己满是灰土血渍的外衣,从雪白的亵衣上一把扯大幅绸布撕成条,随后揪过痛得发颤的厉公,利索地给人草草包扎上,暂缓伤血。他手麻利,也不停,低声吼:“都楞着什么?!想看他死么?!快去请太医!”

    众人如梦初醒,七手八脚地上前帮忙,更有人悄悄去禀师、请太医。

    虽说国监这帮官家纨绔、将门弟三日两都不消停,这次事却是又闹得有些大了,厉相的嫡上次躺了半月才复学,没到半天又血淋淋地给抬回去。

    章祭酒的脸拉得老,气不打一,哆嗦着枯的手指,指向屡犯首恶,恨铁不成钢地怒斥:“统统带至绳愆厅,仲衡三十板,其余人等各二十板!”

    国监教导官家弟,少有民众,绳愆厅历来不过摆设,两寸来宽,两分厚的木板,几重手就能打断,可这板放了好几年都快落灰了,最近几次都是仲二帮它开光去尘的。

    仲衡也不讨饶,冷瞥了章老,转就走,熟门熟路地径自大步往绳愆厅而去。路过那鲜血淋漓的狰狞假山石时,他脚步一顿,扭盯了越胖,凛冽如刀,惊得越胖一抖,悄悄退了半步,又退了一步,冷汗如浆,喃喃暗骂。

    众人哀号声,仲衡转望向厉弦被抬去的方向,眉渐渐又皱,七分不屑,两分不解,更有一分迷惘。

    他重重吐气,轻声一笑,脚步又定如常。

    被裹成端午大粽的厉大公没多久就醒了过来,他这伤看着鲜血淋漓的,运气却不错,并未伤动骨,只是失血多了些。足有尺二分来,让太医院擅伤科的李太医满大汗细细裹了足有小半个时辰,用了足足两瓶上好金创药,而后才斟酌着开了张补血理气,促愈合的方

    太医院就设在国监的隔,也不知是哪位先贤明君所定,实是英明已极!

    石屏端了盆温放在床边,闷声不吭地拿汗巾细细拭厉弦上的汗渍血渍,拭到伤近旁手慢了来,微微有些发抖,低声:“公,这衣袍脏破,得换来,只是怕了伤,小的拿剪绞了可好?”

    厉弦有气无力地闭着,一阵瑟瑟声响之后,只觉着一双微凉的手拿了冰凉的剪轻轻在上动作,很快便将又粘又脏的袍,披了件轻的袍上来。

    “公,公——”烟青跪在床榻边举着碗温的汤药,颤声轻唤,一双盈盈泪,“醒醒,服侍您将这药用了,李太医说,这次可是侥天之幸未伤了要害,若是……”

    他轻声细语,愁,说着说着泪悄然而,“您若是有个好歹,可让……”

    “行了,把药拿过来。”厉弦瞧着这泪盈盈,往日兴起时的疼惜怜早让一场前世梦打得落不知何去,想起“日后”烟青换了主之后的嘴脸,再看旧日枕边人只觉厌烦不耐。厉弦咬牙半撑着石屏坐起,夺过药碗一,这一番动作扯到了伤,痛得他呲牙咧嘴,腹狠狠又问候了一遭仲二这灾星的十八代祖宗!

    烟青一腔“真”被噎回肚里,瞪大了泪,似有些不敢相信,一时表扭曲。

    厉弦看不得这般作态,没好声气地喊他起来立到边上去,也不那小脸上伤心依恋又惊愕的态。

    侥天之幸,哼!侥天之幸是仲二!前世这恶货没躲过,一张还算过得去的小黑脸成了血糊拉的恶鬼脸,此事之后,他厉弦与仲衡之间原本不过彼此看不顺的意气之争,被彻底打成怨仇死结。在假山石上动了手脚的越胖,不过两三个月后就莫名其妙地死得无声无息,若不是后来……哼!只怕他背靠相府的厉大公也蹦不了太久。

    第7章 改变

    “公,您昏睡时章祭酒和陈司业曾来探视,问了太医,知您无大碍,章祭酒先回国监了,留话请公保重,多加小心,还给了您一月假期。” 石屏轻轻扶了厉弦重又躺,低声禀:“陈司业还候在外间,您可要见他?”

    “说我没醒,让他!”厉弦白着脸吩咐,实在不耐应付陈尔昆。

    此人说是正六品的司业,其实不过厉相边摇尾乞怜的一条狗,翻脸咬人时不但要咬,连骨渣都不肯放过。比起这伪君真小人,章秉这老,虽揣着明白装糊涂,到底骨里还剩读书人的意气风骨。

    又歇了两个多时辰,见天已晚,厉弦也不愿住在太医院里,勉打叠起神,吩咐接了消息匆匆赶来的厉安家——回府!

    厉大公虽行事乖戾无常,到底名份上是相府嫡,只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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