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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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他去死时,厉相也是老泪纵横地送捐躯。

    “大好了?”厉相看了看难得在家的嫡,皱了皱眉,温言:“这些日你也消停些,你外祖前日捎了信来,你大舅父八月旬要上京……”

    “大舅?!”厉弦一惊,继而大喜,霍然站起来。

    郑阀虽是传承久远的世家,只可惜嫡传不旺,外祖还有两个嫡弟,到了舅舅这一代,竟只有一个嫡弟一个嫡妹几个庶弟妹了,两个叔叔家更是连一个嫡都无。大舅郑铸,二舅郑锦向来病弱,但两人自小最疼家唯一女娃,对厉弦这郑氏唯一的男孩更是疼骨血。

    若说厉弦上辈除了母亲,还有什么在意的人,就是郑家的两位舅舅和外祖了,只恨……

    “弦儿!你这要好生拘拘……”厉相板着脸训了几句,一向晴不定的嫡却难能垂听训,他微微一滞,勉些笑意,看了儿:“你好自为之,莫要再胡闹,去吧!”

    “诺!”

    离开前,厉弦微微偏看了一曾经似乎无所不能、他渴慕又憎恨的“父亲”,如果不将这个影放在心上,厉昭也不过是个装模作样有权势有望有无数弱的平凡小人。

    ***

    厉大公大好了,琼园却遭了秧。

    这话仆们也只敢在心里嘀咕,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说,没见连厉大家都让大少支使得满大汗四脚仰天?!

    “这边,全挖掉!要铺上短草,上边的架要依着我的造,低错开,前面再竖木墙、连桩……”厉弦指着事手他厉大公亲笔所作、似刨狗抓的“简图”,滔滔不绝地指江山,完全无视厉安快皱成苦瓜的老脸。

    “公,旁的草也罢了,只这,这两本‘金丝豆绿’是相爷当年为夫人特地从洛寻来的,移栽怕是伤了……”厉家很是为难,牡丹国是当年夫人所好,大公这些年再胡闹也不曾动过,这几天偏偏跟撞了邪似的,连先夫人都不顾及了。

    “行了,母亲只要我好好的,这几颗破草烂又值得些什么?都了!”厉弦不屑地嗤笑一声,为母亲?厉相当真如许!

    转瞅瞅神不安的老家,厉弦笑了:“呦?厉安啊,这些年跟着相爷历练,主意倒是越发比我都正了?”这老仆倒是忠心又能,只是忠的只有厉昭厉相爷一人而已。当厉弦被相爷血淋淋地剥掉了“厉大公”称号,心意的厉大家,当即都不眨地将他这堆厉府丢弃的垃圾扫无底渊之

    “公言重了,老仆这就让他们着公的心意建这,这个‘锻炼材’。”厉安白的脑袋越发低垂,恭恭敬敬地领着一帮仆众忙活,不敢有半丝差池,更不敢提什么异议。

    厉弦斜躺在胡椅上,兴致昂然地盯着仆众们在家的指挥飞狗、刨坑移树,手忙脚地整他要的东西,贴随石屏接了小厮的传禀走上前来,低声禀告:“公,闵家五郎来访,正在前厅候着您。”

    “闵五?”厉弦一楞,有些神,抬起正对上石屏清秀斯文的小脸。这几日院里大动土木,男仆,厉安让人将琼园封了一半,跟在厉弦边的也换上了随从小厮。

    厉大公向来好人,他边的贴仆从一定要秀可人,机灵能,石屏、烟青、林泉、思庐更是其佼佼者。石屏一弹可破,烟青在床上媚可骨,思庐心灵巧,林泉清俊可人……后来,雨打风去,谁还顾得上谁?

    厉弦回过神来,摸摸光溜溜的,哈哈一笑:“闵五。好!”起便走。

    ***

    厉弦走客厅时,坐在主客位上的瘦个穿了织锦的紫红华服,正端着茶碗坐立不安地吁短叹,一见厉大公屋顿时喜笑颜开,丢了茶碗从椅上蹿起,蹦了过来,一满满当当的玉佩金饰撞得叮当作响。

    “阿弦!你可好利索了?!我一听说你能起床,就知你没事了,咱厉大公还怕他……嗯,”闵五突突突说了一通,忽地一滞,容脸上讨好的笑容差挤没了睛,转而凑到厉弦耳又悄声:“他们可不敢上门来瞧你,厉相的冷脸能消受得起的可没几个,嘿嘿,嘿嘿!大伙都在铜雀楼等你,这厉老大重江湖,哥儿几个无论如何要一醉方休,那个召告天,哈哈!哈哈!”

    闵五说着说着,咧了大嘴顾自笑起来,一嘴参差不齐的大黄牙。

    “都有谁啊?”厉弦扫了他一,坐,漫不经心地问,看到这小他心里倒是一

    当年他跌尘埃沦为官,一帮狐朋狗友作鸟兽散,避之不及的是大多数,落井石的也没少见,只有这有小心缺心、整天跟在他边琢磨着沾光蹭油的,在无人敢买他这贱时,还是小心地曾试图价悄悄买了他。

    可惜他当年作恶太多,陷那些肮脏事也太,新帝不会让他有机会跟了无关人等,某个阉货大将军更是不会让他有机会爬地狱。

    不闵茂当年是于何心思,总归是犹豫着向他这污秽之人伸了伸手。

    论起来,闵茂闵五郎和他厉弦厉大公还有些曲里拐弯的亲戚关系,算得上半个小舅——闵茂的嫡就是如今相府的继夫人。闵家虽也是世族,到这辈却是败了大半,族的不过是个四品官,族产贫少,闵三在厉相府几乎是个隐了形的,多年无,也是个可怜人。

    至于闵茂这一里胡哨金镶玉嵌,厉弦细看了一,哑然失笑。

    虽是时隔已久,仔细瞧瞧都是熟的。闵五这了半辈的能跟在自己这恶少边低声气、讨好卖乖,所图的也就他这的,各取所需,谁也不亏了谁,到了难时闵五还能存那丁善意,已是大他的意料之外。

    “柳庆荣、黄功、越君理……” 闵五眉飞舞地掰着指数人,七八个常来往的京都“名少”一个没漏,说着说着又说起铜雀楼上新来的女伎,“叶娘的技当真化,不说鸟雀,连狮虎之声都惟妙惟肖,越胖尝过了大赞,说她这□□难得难得!樱桃梗都能在嘴里打个结,嘿嘿,嘿嘿!”

    厉弦似笑非笑地斜靠着椅背,听他絮絮说着那些曾经熟悉,而后或背叛或陌路或唾弃,最终连记忆都不再的名字。

    闵五了半天唾沫,终于察觉到厉大公似乎有些与平日不同,楞了楞,继而大惊失,激动不已:“阿弦,你不会不去吧?!这次可是庆荣那铁公!”

    “去,为何不去?!”厉弦哈哈一笑,站起来搭上了闵五的肩,低笑:“多日不见,我也想着会会故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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