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瓶人格 - 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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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这分明是要合奏的架势,如同一朵在心悄然绽放,一艳,一,一意。

    “我也不知,你随便来。”

    “随便来,唔,丁医生气很大呀,我喜。”萧试了几个音,“那我就随便来了。”

    略一思索,萧了第一个音。

    甜轻快的旋律,洋溢着的生机,是大地复苏的季节,是天的气息,萧演奏的是,活泼的音乐从他的琴弦上一个个蹦来,天的灵在快地舞蹈。

    灵落在丁穆炎微微上扬的角,他在一个音后恰到好

    一瞬间,天来了,过树梢,绿意铺满山坡,烂漫的光驱散了每一暗的角落,漫山遍野开遍了鲜,小溪在奔腾,鸟儿在鸣唱。不像京胡音那般亢脆亮卓尔不群,小提琴音柔和圆,与刚健的钢琴音完,彼此衬托,互相鼓舞,蓬的朝气扑面而来,两颗心在昂扬的旋律一起动。

    “没想到你真会弹钢琴,还以为只是说说的。”了台,萧要了杯酒坐在丁穆炎边。

    丁穆炎看上去心不错:“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你拉的不是胡琴吗,怎么变成小提琴了?”

    “学起来容易,我就学了。”萧一句话尽显学霸气概。

    “嗯,拉得不错,像模像样的。”

    两人相视一笑,很多话不需要说,很多默契是自然而然的,就好像他们一个说“来一首”,另一个说“行,随便来”,一个随手拉旋律,另一个跟而上,不需要太多商量,一切到渠成。

    还有什么能比一个人懂自己更令人愉悦的呢?

    “睡不着吗?”萧的声音如他琴声般温柔。

    丁穆炎垂帘:“大概是睡多了。”

    “抓时间,回去后你又要奋战了。”

    “习惯了。”

    两人漫无边际扯了一些闲话,残酒换了新杯,有了微醺的醉意。

    “你这个人,为什么一好奇心都没有?”萧忽然没没脑地冒一句。

    丁穆炎眯起睛,知他有话要说了:“什么意思?”

    “虽然我玩牌输给了你,但是为什么你不问我,究竟那时候想提什么要求?一般人不都事后会好奇吗?”

    “这句话你已经忍了好几天了吧?”丁穆炎粲然一笑。

    萧瞥了他一:“我明白了,你就等着我忍不住主动说是吧?”

    “反正如果你真的很想说,总会说的。”

    萧:“嗯,你变坏了。”

    “没办法,近墨者黑。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萧黑白分明的眸闪了一:“真要我说?”

    丁穆炎不问,他难受,好不容易把话说开了,他又卖起了关

    “随便你。”

    “不能太随便啊,丁医生。”萧往丁穆炎的方向稍稍倾斜,温和而定地说,“我的男朋友。”

    笑容凝固在脸上,好像什么东西在狠狠撞了一,撞得丁穆炎目眩,他以为萧会提什么奇葩甚至令人难堪的要求,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句话。

    太突然了,突然到令人措手不及,或者这又是什么新的玩笑。

    “你说什么?”丁穆炎难以置信。

    “我说,我想提的要求是:我的男朋友。”萧重复。

    丁穆炎有尴尬地扭:“这个笑话一都不好笑。”

    “为什么你会认为这是一个笑话,我很严肃的,也从来不把表白当成随随便便的笑话。”萧认真到郑重的地步。

    “表白”两个字又刺了一丁穆炎的心脏,大概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像萧一样,一次又一次给他意外。

    “这不可能!”丁穆炎脱

    “什么不可能?”

    “你是直的!”

    “我自己的向还要别人来告诉我?”萧不经意骄傲的姿态,比起丁穆炎的仓皇,萧太过平静,“灵魂,这对你来说难不是寻找伴侣最重要的要求吗?对我来说同样如此。了解我的人都知,我从不轻易说喜,不我说什么都能接上话,不什么都能参与,我要找的就是这样的人,难你不是吗?”

    萧势,甚至可以说咄咄人,他是如此骄傲,他能理直气壮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得了我的法

    见丁穆炎没有反应,萧又放了语气:“我本来想赢了之后对你这些话的,至少我们有个赌约,哪怕你敷衍我也会暂时应,这样我就能有更多机会让你了解我。但没办法,谁让我输了呢。愿赌服输,所以现在我说,你听,同不同意我勉不了你,但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丁穆炎到一阵眩,毋庸置疑他与萧在一起时是愉快的,这愉快是别人给不了的,就像萧说的,不是每个人都能随时随地跟上自己思维的节奏,不是每个人都能与自己心灵相通。

    但是萧可以,他确实可以。

    “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我还是要说:我的男朋友。”萧又重复了一遍,好像咒一般往人脑袋里钻,他顿了顿又笑,“坦白说,我应该还是喜女人多一些,但没办法,我遇到了你,你刚好是男的。”

    话音落,萧,在丁穆炎边留蜻蜓般的一个吻,丁穆炎没有躲。

    很多年后,丁穆炎想起来,恐怕就是这句话让他以为萧是个真诚的人。

    没办法,我遇到了你,你刚好是男的。

    第22章

    休假一回来,医院就给丁穆炎了个难题,将一位病人转给了他。

    但凡转到他手里的都是疑难杂症,这一位也不例外。病人是个十四岁的女孩儿,病了有些问题时日了,在老家查瘤,瘤在颅底,压迫脑影响延髓、颅神经,于手术禁区,难度极,辗转多地均告知无法医治。女孩儿的父亲在她刚生后没多久就意外死亡,母亲一个人艰难地抚养孩大,这个消息对这个家来说无疑是大的打击,但孩是这位母亲唯一的希望,为了治病她已经光了所有的积蓄,最后又跟人借了一笔钱,千里迢迢来到丁穆炎的医院求医。

    丁穆炎与多名医生会诊,一名年女人始终站在旁边,四十的人了张五十岁的脸,看上去十分苍老,底乌青发蓬,她的嘴不停地颤抖,好像随时会哭来,但又倔地咬着,握的双拳骨节发白。

    病人的首诊大夫刘医生介绍:“这位是病人的母亲。”

    “您好。”丁穆炎握了握她的手。

    好像使劲憋着的一气不小心松了,整个人看着就要垮塌,但她又撑住,还没说话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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