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君臣 - 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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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躲在边桌上的小猴叫了一声,想换得他们的注意。

    谢九渊笑了笑,说:“怎么还没放走?”

    “三宝放树上又跑回来了”,顾缜也很无奈,“把三宝闹得不能睡,好不容易喂活了几日,这样去,它不回猴群,还是白费功夫。”

    谢九渊建议:“不如狠狠心,把他拴在屋外,它叫声,总有猴来救它。”

    “我说过,三宝也试了,拴了半天没见着猴,倒是把三宝给叫得险些掉泪,就又给带回来了。”顾缜是十分无奈。

    谢九渊看看还是瘦弱的小猴,说:“拴半天没用就拴一天,留在这儿活不了。”

    茶易本朝早已有之,只是随着先帝末年的局,几个茶世家先后倒,启元初年只得由派人行零散易,并未形成系统,如今要的就是在陇省与云省重建茶司,恢复贸易。

    谢镜清被派往陇省天镇建立茶行,明日就要启程,本想与秦俭别一番,奈何这人压没什么离别之意,于是直接提来意,说是嫂担忧安危,派自己过来请他上谢府吃饭,想请教几个问题,秦俭一听有饭可蹭,就麻溜儿地了谢府的大门。

    谢氏确实是担忧,小儿跑去了黔西掺和,大儿跟着圣上礼佛未归,小叔又要西行贩,加上谢镜清以前在西北遇过事,她更是有些不安,听闻消息后便翻阅了些地传县志,觉陇省民风彪悍,便想问问秦俭这个主事人相关民俗民风,问明白了才安心。

    秦俭倒是难得耐心,除了少数他也并不十分清楚的民俗,基本都详细回答了谢氏的问题,惹得谢镜清大呼奇观,这还是那个“问那么多什么”“问什么废话”两句话回答他所有问题的秦俭?

    秦俭装没听见,提起筷便有了猛虎山的气势,简直气吞山河。

    见秦俭不理自己,谢镜清也提起筷跟他抢菜吃,两人都过了而立之年,在饭桌上胡闹得跟小孩一样。

    谢氏瞧得闹,越发觉得这秦大人有意思,联想到大儿跟谢镜清说他像阿咪,这脾气和吃相,还真是像。

    其实谢镜清第一次领秦俭上门的时候,谢氏一看去,觉得这位大人有几分苦相。

    倒不是说他过于抠门的事,而是他眉目间似是有化不开的愁,他又总是故意一副穷酸模样,每日垂着塌着眉,脸摆得像讨债,说话也是一样,生怕别人不知他又抠又真,久而久之,别人见了他,第一反应就是穷酸不堪,没有气度,摆不上台面。

    但几次一见,谢氏就发现并不是这样。若是这位秦大人不故意垂塌眉,尤其跟谢镜清斗起气来,有了几分生机,其实是个清秀文雅的相,奈何他这样的时刻并不多,大分时间,他的脸都像是罩着一层暮气。

    这位秦大人,恐怕是有什么往事。

    说到底,天底哪有好的大官,谢氏联想到自家儿,心叹了气,面上却不显,又是嘱咐二人吃慢,又是吩咐人再添两盘菜上来。

    第二日,谢镜清拜别了嫂,带着已经赶来京师的伙计们了城门,在城门观察片刻,将来往男盯了个遍,惹得伙计们纷纷八卦起来,“唉呀妈呀,咱们当家的是不是染上了那什么龙什么之好?”

    结果,除了一名着斗笠的男看不清面容,但他上的丝绸衣服,也说明了这人不可能是秦俭,于是叹了气,招呼伙计们上了官,一路西行。

    谢镜清刚了城门没多久,一个人揣着幅字画走到了秦俭尚书府的门

    秦府的门房是京城所有门房的羡慕对象,因为他不需要记京新老权|贵的名字面容,甚至连传话都不怎么需要,他只用对着上门的人说一句话:“我们老爷不见客。”

    可这次,他想了想,还是了府,把来客的话报给了秦俭。

    秦俭放了笔,皱着眉把一片空白的宣纸拽到一边,沉默片刻,还是说:“让他来吧。”

    “是。”

    门房领了命,把府外的文崇德领到了简陋的见客厅。

    谁也没声寒暄,两人坐在椅上,秦俭板着个脸,文崇德左右打量,表不甚唏嘘。

    最终,还是秦俭先沉不住气:“你来什么?”

    文崇德掂了掂手里的画,状似诚恳:“秦大人明知顾问,我来借献佛的。”

    “我是问”,秦俭并不搭理这个话茬,“你想什么。”

    文崇德笑了,“如果我说,我不想什么,秦大人信吗?”

    秦俭一言不发。

    “咱们还是先看画吧。”

    见秦俭无言以对,文崇德便提议,他快速解开了画轴,秦俭张了张,还是没有声阻止,于是文崇德右手举着画轴,左手将画徐徐展开。

    那画上,是一个赤|坐在钱堆上的青年人,眉目间俱是|意,大概画者对这青年人十分厌恶,整幅画面并无,而是说不|邪,叫人观之生厌。

    落款是一个化名,卿书。

    秦俭面苍白,闭上了,本以为已经遗忘的记忆纷纷掠过前。

    他家境贫寒,通过科举朝为官,是实打实的鱼跃龙门。刚官场的小探,无钱无势,还不会逢迎拍,谁都不愿相与结,尤其是有了穷酸的名声后,更是时常有人故意给他难堪,唯独一个名门望族,当时已是礼尚书的葛清书,顺手为他解过几次围。

    一来二去,秦俭便对葛清书十分仰慕,简直是黑夜唯一亮光般的存在,只不过秦俭有自知之明,并未生妄想。葛清书那样风的世家公,能得他几次维护已经很好了,怎么可能会与自己这样的俗人为友呢?

    可就算再不明显,数年一过,朝还是渐起了笑谈,说是葛大人魅力难当,连“家婆”都不舍得为难他,尽来为难我们这些歪瓜裂枣。

    这本是笑谈,因为秦俭手上账目太严,搞得大家尴尬,所以故意恶心秦俭。可原本冷脸任骂的秦俭,偏偏为这个发了几次火,于是越传越凶,最后连几位重臣都有耳闻,拿这个打趣葛清书。

    葛清书朗一笑,并不介意,之后在某次宴会上了声苦恼,言便熄了去。

    秦俭心存愧疚,上门给葛清书歉,葛清书果然磊落大肚,反而宽他不必在意。

    一晃,又是几年过。

    先帝给秦俭赐了尚书府没多久,葛清书的右相府也恰好落成。秦俭虽未领着请帖,想着是邻居,便心选了礼贺,他钱财不多,于是用心画了幅山

    葛清书见他到来,连声谢,却并未引他席,自己是不请自来,秦俭识相地要告辞,却被葛清书了声“留步”。

    秦俭站在原地,不明所以。葛清书与席间众人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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