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君臣 - 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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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这二人同为文相门生,此番宴请却不是为了叙同门之,而是淮安知府被江南监察御史抓了把柄。”

    “说是淮安知府府上的一名衙役,也是淮安知府第九房姨太太的亲弟,抢了淮安盐商魏家一名家仆的妻,那女不堪受辱,井而亡,家仆与衙役争执起来动了手,被衙役借机锁牢里害了命。那家仆是世代伺候魏家的忠仆,魏家是官商,遍寻门路,找到了江南监察御史告状,想要一个说法。”

    “回程时,也停靠了淮安,臣托宿卫船打听,当时告状的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江南监察御史反倒敲了魏家一笔竹杠。此时魏家已是贿考罪民,树倒猢狲散,淮安盐商的称号,换了当地另一家盐商上。”

    见谢九渊言语似有不忍之意,顾缜叹了气,:“佛家说因果业报,如影随形,现世报不了的,还有前生后世,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故而百姓愿意信佛,忍了苦难,指望来生享福,那些权大势大的恶人们,他们无力惩戒,也只能指望他们来世遭报应。然则,寻常百姓一旦行差踏错,惩戒却来得最快。”

    谢九渊跪在脚踏上一拜及地,诚心:“陛明察秋毫,有仁之德。”

    顾缜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坐起来,问:“那谢大人是悟什么来了?”

    “民生多艰”,谢九渊沉声回答,顿了顿,又,“为官不易。”

    “为官不易”,顾缜跟着他重复了一遍,才问:“怎么个不易?”

    谢九渊看向顾缜,略一犹疑,说了一段可谓大不敬的话:“先帝末年,权任,百官苦不堪言,文相为朝堂砥,以一人之力维持朝政,可谓天官员表率。臣原以为文相只是贪恋权柄,此番江南才明白,文相虽未严掌奉天殿,地方官员却被文相掌了半江山。‘文半朝’确实是文半朝。”

    “以臣途见闻为例,淮安知府是文相门生,本应监察的江南御史是文相门生,淮安知府的上级江苏巡抚、上上级江南总督,全是文相门生,官官相护,何来监察?地方事本就艰难,不是文党的官员,为了好官也会加文党。一地如此,冤案无数,数地如此,国家危矣。”

    “文相用错了一个冯伟象,错却不是他用错人,而是不该结党营私,有一个冯伟象,就有数个没被查的冯伟象。文党之过,已不是文相当年之功可抵,绝不可放任其无尽增。”

    顾缜笑了,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问他:“你打算用梅期?”

    “是。”谢九渊一愣,即刻答,“文相不会再信任他,也不会明着与他撕破脸。他永远背着文党的名声,却要为陛事、”

    说到这里,谢九渊又是一愣,又一拜,谢罪:“臣绝无结党之意!”

    顾缜没有让他起,忽然转而说了别的事,问:“卿可曾看那锦的字条?”

    “未曾。”

    反正谢九渊跪在地上,顾缜也就放任自己盯着他的肩背,又问:“那卿,你猜一猜,那字条上写得是什么?”

    谢九渊咬牙直言:“臣斗胆,猜字条是空的。”

    “卿果然聪颖”,顾缜面哀戚,却不得不继续问,“那卿,你知不知,朕为何给你一张白纸?”

    谢九渊亦是直言不讳:“陛是想告诉微臣,臣没有退路,而且,臣必须自己走一条路。”

    “说得好。”顾缜凝眸望着谢九渊的脊梁,再次问起,“你可曾后悔?”

    “臣无怨无悔。”谢九渊却抬起,望了启元帝的睛,“陛在臣临行前,叮嘱微臣不可轻信宿卫,微臣还未到江南,宿卫对待微臣的态度就有了天渊之别,臣斗胆,猜测陛当时收服了宿卫统领,为微臣办案减少了障碍。”

    他居然猜到了。

    顾缜一抬,不肯承认,“谁说是为了你?”

    谢九渊低笑,“那是臣多想了。”

    顾缜红了耳尖,只看着自己的手,沉声:“你放手去,朕虽不会扶着你走,却也不会让你一个孤臣,要除文党,靠单打独斗是不行的。为官不易。有朕看着你。”

    他话句句都说了一半,但谢九渊听懂了。

    少年天言语的信任与嘱托是那样动人。

    谢九渊心,忍不住伸手去,缓缓握住了启元帝的手,应:“臣,必不负重托。”

    “这是不负重托的意思?”顾缜挑着眉,望着二人覆的双手。

    谢九渊有意笑得风倜傥,闹得顾缜差绷不住挑眉找事的表,却听谢九渊说:“这是我有话想问你的意思。”

    哟,胆越发大了。

    “问。”顾缜到底是没怪罪。

    谢九渊握了顾缜的手,小心望着他的眉,问:“云堂,玉牌是我送你的,是不是?”

    顾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望向谢九渊,几乎落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试试存稿箱

    *明天也大概这时候(21:00~22:00之间)更新

    *凌晨如果没睡,可能会捉虫

    第23章 是梦或是真

    启元帝的反应,令谢九渊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但这猜测未免过于超寻常,他不禁脱:“梦是真的?还是,你也了一样的梦?”

    可若只是梦境,那启元帝心上的玉印何解?

    顾缜听到这句明白了,谢九渊是梦见了前世,而并非像他一样重生回来,于是收敛了神,问:“你梦见了什么?”

    谢九渊难得窘迫起来。

    要对未脱少年模样的顾缜描述那样一个梦境,委实是过于狎昵,他不知该如何开。光是想一想,他都忍不住撤回了自己的手,生怕冒犯了启元帝。

    他这样的举动,顾缜更急于知谢九渊梦见的究竟是不是前世,又促了一声“说”,谢九渊只得挑挑拣拣把梦境能说的说了。

    听了谢九渊的话,顾缜回想起当时决绝缠绵的场景,仍是不免百集,但由这个并未亲历的谢九渊来,却多了分被窥伺的觉,度从耳尖一直烧到脸颊,比谢九渊更为羞窘,却还撑着摆了帝王架势,镇定神:“那谢大人觉得,这梦是真是假?”

    谢九渊不假思索地回答:“臣,既希望是真的,又希望不是真的。”

    这答案……顾缜自己握了自己的手,才问:“为何?”

    “微臣受封金吾卫那日,陛说,您了一场噩梦,梦见自己被烧死了”,谢九渊怜惜地看着顾缜的睛,“臣舍不得,就算只是梦,都舍不得。”

    这个人!

    顾缜盯着谢九渊,不是没受动,只是动着动着,就生起了气。

    前世启元帝是了名的能忍,文谨礼在朝堂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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