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铭 -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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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凝忍不住确认

    “没有了。”

    “唔,幸好有准备。” 江凝冲旁边那架一模一样的车一抬,“快去吧。”

    二人换了车,向不同的方向驶去。

    邑尉府正门。

    一辆车缓缓停来,走一个端着雕檀木盒的白衣少年。

    门候着的正是那日守在后门的侍卫。思墨跟在段唯侧,将请帖递上:“锦儿抱恙,今日无法亲自前来,特意托这位公来跑一趟。”

    侍卫看着面前这张全然陌生的面孔,不禁皱起眉:“锦秀楼的人?”

    “是。” 段唯坦然答,“锦儿姑娘托我带东西过来,另外还有一些话带给曹大人。”

    侍卫在不久前也听说过锦秀楼养了些男孩,专供达官贵人享乐,只是从来不知自家大人也对这样的事兴趣。

    他看看跟在少年后的孩——倒也是曾送锦儿前来的车夫;又仔细地审视了手上的请帖——没有问题;再抬打量面前眉目如画的少年——说是青楼人,可上偏偏又有脱俗的清雅,难这样的男孩正对了那些达官贵人的胃

    正在他犹疑不定之时,曹邑尉的近侍从府,喝问他:“大人等急了,在那磨蹭什么呢?”

    侍卫忙将手的请帖转给他看,又把方才思墨所言复述一遍。那近侍淡淡扫了段唯一:“随我来吧。”

    段唯暗自松了气,跟在那近侍后踏府门。

    近侍将他领到曹邑尉卧房,替他推开门,自己退到一边站定了。

    段唯轻声过谢,去将门反手合上,来到曹邑尉榻前。

    那躺着的人仿佛被了气血,苍白虚弱得仿佛得了一场大病。尽有心理准备,看到曹邑尉的时候,他心还是狠狠一惊。

    榻上的人睁开睛,有气无力:“你是谁?锦儿呢?”

    “锦儿姑娘抱恙,” 段唯将檀木盒放在桌上,一支香,“在替她把东西带给大人。”

    曹邑尉看到香的瞬间,灰暗浑浊的双忽然有了骇人的光亮,像是饥渴了多日的灾民见到了第一滴

    “快,赶快给我上!”

    段唯后脊升起丝丝凉意,心绪几番起伏。他狠狠咬了咬尖,迫使自己不去胡思想:“是。”

    线香了案上的小香炉,段唯却并不急着引燃火折。

    “大人,您要的香送到了,锦儿姑娘要的东西……”

    “早已准备好了。阿启——” 沙哑的声音穿过门板,方才的近侍闻声而

    曹邑尉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随后从床上的小柜里拿一个纸包,让他递给段唯,又不放心似的嘱咐:“回去告诉她,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段唯掂量着手纸包,脑闪过几个猜测,应声告退。谁知刚走到外间,近侍便从后拦到面前:“这位公,请留步。”

    段唯将纸包袋,面沉似:“大人还有何事吩咐?”

    “请在外间稍坐片刻,” 近侍不卑不亢,“曹大人命卑职半炷香后再带您府。”

    东平城,南书房。

    苏越走到桌案前,看着正在批复公文的段允,又在腹简了一已准备好的报告,这才开:“王爷,运送例奉上京的六人已回。圣上的赏赐与往年大致相同,只有安神香换了一,方才已全库。”

    段允睛不离公文,随意一指:“好,知了。这里又没有外人,站着什么?坐。”

    苏越不易察觉地苦笑一:“不了。”

    “怎么?” 段允从公文抬起,观察着苏越的表,“有事?”

    “没……等您忙完再说。”

    段允索把公文推远了些:“我忙完了,现在就可以说。”

    苏越抿抿嘴角,到侧案前倒了一杯茶,端至段允面前:“那三个孩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从驿站寄回的信函来看,事恐怕要比我们想象的复杂。我爹说……他不放心,想去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的。”

    段允一茶刚刚,差悉数,侧咳了几声,连连摇:“是不是年纪大了都容易心?说好了’锻炼’,自然是什么困难都由他们自己解决好。若是让他们觉得凡事都有倚仗,那还锻炼个……咳。”

    他想了想,又由衷地:“其实,我现在就很后悔一件事——当时真不该给他们那么多钱。”

    苏越抑制不住地弯了弯嘴角。

    “等等,” 段允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了,“苏师父他,是想你哥了吧?”

    苏越嘴角的弧度瞬间消失,轻了一:“特殊时期,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我劝过,老爷本听不,一拦就跟我瞪,非得赶着我上这里来说。”

    段允站起,轻轻活动着手腕,思索片刻,右手搭上苏越的肩:“三十年前,我还在里的时候,你爹就了我的习武师父,后来他把你带到我边,成为我的左膀右臂,算起来也有十二个年了。九年前,暗察令难以起步时,你大哥又第一个担了暗察使之职,任劳任怨。你们父为段家尽心尽力,如今师父有此心愿,我怎么可能回绝?只是他年纪大了,去邻江又路途遥远,不如等此案了结,我便召回苏启,让他留在东平任职,也还他老人家一个团圆的心愿。”

    苏越面上难掩惊喜之:“多谢王爷。”

    “啧,都说过了,这里又没有外人,还跟我瞎客气。” 段允抓时间欣赏着难得有明显面的“左膀右臂”,忽而歪一笑:“要谢,就以相许好了。”

    苏越的惊喜之一扫而光,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整肃:“不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锦儿在后脑的钝痛醒来。

    周围是一片昏暗,寂静能听到自己的呼声。她挣扎着爬起,发现自己是在一张小床上,而不远,似乎是铁质的牢门。

    锦儿努力睁大睛,去适应昏暗的环境,四摸索一遍,除了这张床,什么也没有。她踉踉跄跄地移到门,终于确认了,没错,这的确是一牢门。

    难以抑制的慌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她努力平复心绪,试图从回忆端倪。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记忆在清早转弯时那场猛烈的碰撞断裂开来。锦儿气,抬手用力拍打着牢门:“来人!放我去!”

    不多时,一名狱卒闻声前来,没好气地:“喊什么喊!放你去?你当这里是茶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锦儿不得不暂且忍气吞声,放了语气:“这位大人,小女今日得曹大人邀约,途事昏了过去,醒来便被关在这里——敢问这是什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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