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似孤独 - 分卷阅读45

    艰难地吞咽了两，好像被人掐着脖一样不过气来。过了好久他才嘶声问许曳：“你这是什么？”许曳掐着自己的伤，好像一都不知痛。

    “这是，惩罚。”他眨了眨，嘴角竟然挂上笑意，“胃血的惩罚。”

    “这个是刚开始夜里睡过了，没有帮他翻，让他褥疮了；这是有一次质推得太快了；这个是因为推完质就直接把床放平，所以反了；这是有一天早上忘了帮他痰。”许曳指着那片浅浅的伤痕郑重其事地向宁觉辰介绍，最后摸了摸蝴蝶的一边翅膀，“这些是因为认错人，因为在他边想着别人，因为想了不该想的人，所以要用力一。”

    说完他抬起，很困惑又很认真地问：“可是我又分不清了，现在是辰辰还是觉岚啊？”

    宁觉辰小心地捧着许曳的手腕，的泪全滴在他手背上，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曳哥，我放过你了，你也放过我吧。”许曳两只手环着他的腰，小孩一样无比依恋地靠在他上，好像本没听见他的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

    24 谁站在我这边

    又是一个清晨，天还没亮。宁觉辰意识逐渐清醒，发现自己站在落地窗前面，手里夹着的烟掉去，脚边聚了一地烟灰。他怕被许曳撞破秘密，这个礼拜起已经从许曳那儿搬来了，这几天都住在快捷酒店。

    争取主动权的过程像一场又一场看不到尽的河游戏，势均力敌的后果是两败俱伤，并且谁都不愿意把属于自己的时间浪费在睡觉这事上。

    宁觉辰不知这有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此刻只觉得疲力尽、心神俱碎，浑骨都在一寸寸的发疼。

    窗外是沉沉的黑，缀着零星几路灯。他靠着冰凉的玻璃坐倒在地上，手机，撑着额给仇晖发消息。他本来不想麻烦仇晖，但这一天天来神压力越来越大难以消解，他实在需要一个。也是最近这几天开始的，每次清醒以后他就简单和仇晖说一现在的况，权当是一记录了。

    ［刚醒，他晚上应该没有去，了很多烟，烟盒都空了。］

    ［我觉得他在准备什么事，他想什么，可是我猜不来。］

    ［你说我在这个里的时候他在哪里呢？比如现在。或者说他在这儿的时候我在哪里呢？］

    ［可能真的是灵魂互换吧。］

    ［他之前是被封印在我里了。］

    ［我不在这里的时候，像是沉睡了的时候，应该也是回自己里了。］

    ［在植人里。］

    ［原来植人是这觉啊……就和死了一样。］

    ［我有害怕。］

    ［其实我在想，他在我里的时候，比如现在，如果我的死了会怎么样，他的灵魂也会跟着一起死掉吗？就是，消失？］

    ［会吗？］

    ［那他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回来也回不来了？］

    他累得睛都睁不开，靠着窗框一会儿就睡着了，握着的手机都没来得及放。

    他是被手机震醒的，仇晖打来的。宁觉辰舒展了一僵的，接听键：“喂，现在是我。”仇晖说话很急，甚至带着质问：“你在哪儿？！”宁觉辰糊地回答他：“在家，怎么了？”

    仇晖还是很严肃：“你不是认真的吧？”宁觉辰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仇晖的语气完全没有放松来：“你给我发的那些，不是认真的吧？是开玩笑的吧？”宁觉辰不说话，仇晖叹了气：“小辰，不准有这想法，这是……杀人，你想过吗。”

    他早上一醒过来看到这些消息立吓清醒了，赶追电话过来，现在手心里还全是冷汗。宁觉辰神晃了晃：“……可是，那是我自己啊。”仇晖又气又急：“你现在是你哥！你想什么呢？！”

    宁觉辰沉默着没说话，仇晖慌地接着说：“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可能，万一那个死了你哥正好可以魂归正位怎么办？你怎么办？你会怎么样？”宁觉辰淡淡接去：“我会死。”

    仇晖听他语气平静地说这三个字简直有心惊的觉：“反正这条路不行！你想都别想！”宁觉辰突然激动起来：“可是就这样去我也会死，我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了了你懂吗？这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上就要被他挤去了！”

    仇晖赶来安抚他：“小辰，我知我都知，你先别急！我请假过来找你好吗？我陪你，你别怕。”宁觉辰木然吐两个字：“不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扔开手机，疲惫地闭上睛，——你不知的。

    宁觉辰这次自暴自弃睡了很久，间醒过一次，陆觉岚好像想去，站在镜前面换衣服。宁觉辰没力阻止他也阻止不了他，半个小时以后就撑不住了，意识很快就再度沉寂去。

    第二次醒过来，是在一家陌生的餐馆，他抬起，看到对面坐着……徐霆雅，宁觉辰心里咯噔一。徐霆雅关切地看着他：“不舒服吗？”宁觉辰面白得像纸，他不知刚刚陆觉岚和徐霆雅说过什么，有没有提到灵魂互换的事：“我……没事。”

    徐霆雅皱了皱眉：“你刚才想说什么？车祸以后怎么了？”宁觉辰浑一凛，他们果然在说这个！他死死攥拳，指甲一个个全戳手心里，第一反应就是矢否认：“我没想说什么！没什么要说的！”

    徐霆雅脸变了变：“陆觉岚你什么意思？你约我见面，约我来我们第一次吃饭的餐厅，我还以为……你到底想什么？觉得耍我很好玩吗？”宁觉辰心如麻，隐隐受到另一力量苏醒过来，他匆忙踢开椅：“小雅，我还有事……”

    徐霆雅举着杯腾一站起来，顿了顿还是没舍得泼他脸上：“陆觉岚，你这次真的过分了！”宁觉辰用尽全力牵动着，每一步都艰难无比：“对不起。”他在徐霆雅的目光里还能勉力维持常态，一走店门上就持不住了。

    宁觉辰拐边上的巷里，靠着墙狼狈不堪地委顿在地。陆觉岚想见徐霆雅的愿望太过烈，刚刚的一番争斗拉扯几乎要把整个人都撕碎。

    宁觉辰好不容易才把陆觉岚给压制去，只觉得目眩、连呼都很困难，他觉得脸上很，抬手了一才发现自己在鼻血，止也止不住，一会儿就滴滴答答淌了一手。

    目惊心的红，——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这么近，比车祸那次还要近，好像死神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倒计时，时间一到就要迫不及待地挥舞镰刀。

    一直以来撑着的一线理智在这一刻全然崩溃了，他恍恍惚惚地想：徐霆雅上就要知了，然后陈玉红和陆成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