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里还有个活人可以砍。
就这么等到了天亮，十五过来敲门。
“十二哥哥起床啦！今天陪我练刀好不好？”
十五敲着门，而李行川躺在床的残躯之
还没醒。
“十二哥哥我
来啦！”
说着，十五推门而
，看到的就是李行川一个人与空气激战过后满目疮痍的房间。
“十二哥哥快醒醒！你昨晚又发病啦！”
李行川迷迷糊糊地挥刀就砍，十五反应很快，灵活地避开了。想来十五的武功也不错，不然以他的年纪，不可能
这玉梅坛坛主。
“十二哥哥！别睡了！快醒醒！”
“……怎么？”李行川终于被十五叫醒了，爬起来看了看自己周围，仿佛不记得昨晚自己了什么。
“十二哥哥……你昨晚不会把这个嫂
也……”十五看着墙角一堆碎木
说。
“不……不会吧……我真该死……”
李行川低声说着，皱着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听这响声，他对自己
手也
不留
的。而我还在屋梁上看戏，心说拍的好，希望他拍过之后脑能正常
。
李行川在木堆里扒拉了几，掀到了底，却并没有发现我或者我的残骸。
“没人？”李行川惊诧
。
“我在这。”我还是主动承认了，我怕李行川待会儿以为我跑了，又要打我。
十五抬看到我似乎非常惊喜：“小嫂真厉害！你还是第一个在十二哥哥发病当晚活到第二天的人呢！”
是吗，那真是好荣幸。
“你现在可以来了。以后我也不和你睡一房了。”李行川的声音显得有些烦闷，“十五每晚派两个人在他门
守着，有什么事到隔
叫我。”
“没问题，都听哥哥安排。”十五依旧很开心的样，也从来没有拒绝过李行川任何要求。
太好了，果然傻的脑袋要多拍拍，你看李行川自己拍了两，就突然变得善解人意多了！等我有机会一定亲手给他脑袋开个瓢，让他立刻去投胎，辈好个心明
亮的正常人！
平日里李行川还是防着我，基本不会允许我离开他的视线，他和十五在演武场上比试，我就找个荫凉地方或坐或躺，看他们在太
底打得
汗
。
十五偶尔会来找我，他听李行川说我会写话本，便缠着我讲故事。我见他可
，年纪也不大，想到自己同他这般年纪的时候，最的就是修真，于是给他漫无边际地讲讲各路神仙真人，妖
鬼怪。十五对我这些奇谈怪论很
兴趣，总是听得津津有味，有时连刀也不想练了，就找我听故事，我也很乐意给他讲。
我向十五讨了把白扇，又要来笔墨，自己写了个扇面，龙飞凤舞的“修仙”二字，我很满意。此后我讲着故事，折扇轻摇，时而倏地打开或者收起，抑扬顿挫伴随摇晃脑，自我觉颇有茶楼说书先生的神韵。
只是十五不练刀，就连带着李行川也闲着，总是跟着十五跑过来听我讲。我是真不想给他讲，可碍于十五，也不好发作，只能忽视李行川那大块，装作只说给十五一个人听。
“小嫂真与旁人不一样。”十五叹。
“何
此言？”我很想知自己在十五心里是什么形象。
“小嫂
得好看，人也和善，讲的故事也特别好听！从前只有公良先生会给我讲故事，可他太忙啦，我好久没有听过这样有趣的故事了！”
十五果然是个好孩啊！嘴真甜！好久没有人夸过我了，我嘴上说着哪里哪里，是十五
看我，心里却喜滋滋地想着继续夸我不要停。
“那是，你哥哥挑人的光能有错么！我们
可是能文能武！”李行川突然
话。
这大概就是我不想给李行川一起说故事的重要原因。这个人真的很会恶心我，见我对十五亲近且有些顾虑，他就在十五面前对着我那是什么话
麻说什么，喊我都不提了，成天还说着对我来去疼来疼去心肝宝贝之类的话，直听得我
疙瘩掉一地。
每天被迫陪着李行川演戏，有苦难言，我也很绝望啊。
第30章 七夕番外
“衿，你可知今日是七夕？”
“姑娘们乞巧的日，与你我何
？”
“只是今夜月
更好。”
“嗯。”
冯大福讲起了
郎织女的故事，童衿静静地听着。今夜无风亦无云，天空一
月亮虽不圆满，明度却是不减分毫，直照得那星洒落的玉带银河弱了些许。
二人互相靠着坐在屋后一棵大树上乘凉，树上视野自然是开阔的，可以看见边凉亭里聚着许多姑娘，嬉嬉闹闹地比赛穿针，但求织女相顾，从此便有一双巧手。
“若是衿有朝一日被召回天上去，留我一人可如何是好？”冯大福讲完了故事，轻轻地握住了童衿的手，一双睛笑得只剩
儿，戏谑问。
“若是你，我去哪里，你难不会追来么。”童衿面上也生几分笑意，只是平日里就是这般淡漠
，笑起来也和月光一般清灵淡然。
“那是自然，衿懂我。”冯大福说，“我为了把你追回来，还和阎王爷谈判了好几，怎么能让你再给王母娘娘抓了去？”
“我也不会想到，我这样的人，还能过上普通人的日。”许是今日良辰正好，童衿也被这节日的气息染，乐得多说几句，“从前真是想也不敢想。若
还在，今夜她也能和那些姑娘们一起乞巧……从前她绣的
就很好看，只是后来她学剑，就再不女红了。”
冯大福握住童衿的手
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安
着，童衿很少说话，更鲜少提起过去，总把所有的事放在心里。可一个人的心只有这么大，埋藏的事多了，留给心上人的空间便少了。今日若是有人想要说了，也算得是件好事。
“她从前就对我很好。哪怕后来我们极少见面，她也想方设法拖侍女小厮送吃的给我。她胆小，哭，但是以前有谁欺负我，她都一边哭着一边替我打回去。”童衿回忆起在童家的时候，父母还在，也在，就连与隔家孩打架，想想也是愉快的日。
“她太单纯，她永远也不会知她替我打那些孩的时候，我手里已经
着碎瓷片，如果那时候她不替我，那些欺负我的孩们可能会死吧。”
“再后来……我就成了青衣隐剑，我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我都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也不记得他们的样，还
迫自己忘记他们临死前的神，我得这么净利落，只不过想让的手上少染血。”
“可我现在有些后悔了，我们都一厢愿地想对方好，却谁都没有说。如果我能告诉她，我的武功比她想的要好，我杀过的人比她想的要多，我早已发现有暗线潜伏，我准备伤愈后便能解决联系她的暗线，也许……也许事就不会无法挽回。就像小时候我手里的碎瓷片，终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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