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姝(H) - 分卷阅读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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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大把大把地撒银疏通,那府台大人还未得公堂,就已打好宣判的腹稿。当然,这事原本也是宋二少爷占理,便是三堂公审,府台也不怕被人拿住话柄。有银赚还毫无风险,自是两全其

    在站班皂隶们的“威武”声,府台大人缓缓而来,不等方氏喊冤就让宋氏族请来的状师念状词。方氏侧耳一听,便似五雷轰,原来这些人竟以“贱籍,没有资格扶为正妻”为由将她给告了。魏国的确有这么一条律令,一般的世家大族也严禁此事发生,但在商贾之家却没有这些顾忌,全赖家主喜好而已。

    此前宋庆才一房有权有势,即便族烈反对,到底还是让他把方氏的名字写了族谱。现在宋庆才死了,宋忍冬也死了,只要族人肯揽这个官司,自是一告一个准。

    府台大人很快就依律办事,将方氏的正妻之位革除,又改了族谱。也就是说,她现在不过是一名贱妾,宋庆才一死,她便成了无主的婢,可以随意发卖甚至打杀,无论是法理还是血缘,都与宋二少爷毫无关系。宋丁香的份也从嫡女变成了庶女,且还是丁儿嫁妆也无的庶女,今后的婚嫁问题怕是非常难办。

    不过半个时辰,这桩官司就了了,府台大人拍打惊堂木,宣布退堂。方氏与宋丁香互相搀扶着了衙门,前来作证的族人也三三两两离去。其一名年妇女素来与方氏不对付,冲地上啐了一,幸灾乐祸地,“小贱人,方才不还领着女儿,打算去客栈找宋二少爷闹呢吗?你现在再去啊!你去一个试试!”

    “你作甚撺掇她?”又有一名妇女上前,冷笑,“之前她是宋家主母,占着辈的名,自然能诬赖二少爷。现在她是贱婢,府台大人重给她写了一张卖-契,已经送去二少爷,她若是敢闹,二少爷便是当场把她打死也没谁敢说一字半句。”

    “倒也是。啧啧,当初风光无限的时候,她恐怕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二人一唱一和地远去,徒留方氏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宋丁香虽然骄纵,却也不蠢,明白自己和母亲已到了山穷尽的地步。母亲本就是贱籍,被人牙卖来卖去,连自己老家在哪儿都不记得,更何谈亲族。也就是说,她们现在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只能彷徨无措地徘徊在街

    “母亲,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宋丁香颤声询问。

    “能怎么办?我的卖-契在宋有姝那儿,你好歹是他妹妹,除了找他已经没有别的活路。你莫要任,见了他乖乖叫一声哥哥,无论他怎么打骂,都得默默忍来,待日后嫁人就好了。我现在只是个婢,理来说没有资格帮你办婚事,你的半辈全有赖于宋有姝一念之间,你可明白?”方氏咬牙低语。

    宋丁香屈辱的神,“我不要叫他哥哥,他原本就不是我的哥哥。娘,咱们别去找他,随便找个地方安顿来吧。”

    “你不认他,他也不会主动认你,反而乐得逍遥。我现在失了自由,手里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别说租个院落,连客栈里的棚都住不起。你若是跟着我,只能吃苦受罪,找不到什么好婆家。然而这些都是小问题,若我不主动回去,宋有姝就能以‘逃’的罪名将我发卖或打杀。我的命现在已完完全全被他在手心,由不得自己了。”

    宋丁香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哭哭啼啼,不甘不愿地跟随母亲去找嫡兄。

    有姝的本意是让方氏和宋丁香别来纠缠自己,哪料族太贴心,竟把方氏的卖-了来。见方氏领着女儿前来磕认罪,他直接把卖-契撕毁,言,“我不需要人伺候,也不缺你那几个卖-钱,你当初怎么对宋有姝的,我现在就怎么对你。你领着宋丁香走吧,找到落脚便使人给我递个消息,我每月给你们一两银。”

    “一两银怎么活命?”享受了多年的荣华富贵,方氏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大的落差。

    “宋忍冬当初也是一月给宋有姝一两银,还常常因为贵人事忙给忘了。宋有姝没银买粮,连树都嚼过,不也活来了吗?”有姝优哉游哉地喝茶。

    方氏哑然,临到此时才知:与其被宋二少爷放归自由,还不如赖在他边过得舒坦。他看似大仁大义,实则是以牙还牙以,丁亏都不肯吃。当年他遭过什么罪,现在也得让仇人一一品尝。早知他心思这么,气运这么好,何苦将他得罪死??

    方氏懊悔不迭,却也无力回天。人家连卖-契都撕了,还说每个月会给银钱,便是闹将去,旁人也只有赞他宽仁大度的份儿,断然不会说半句不是。好人坏人全让他给绝了,反倒让方氏和宋丁香无路可走。二人无法,只得拿上他赠予的十两银,前往房租便宜的地段落脚。

    宋氏一族得了天大的好,自然要投桃报李,家产分割净后独独把仁心堂留给有姝,好叫他重振门楣。有姝当面笑纳,背转却暗暗摇。宋家这些人一个二个都是人,知仁心堂名声已经臭大街了,再如何经营也无法起死回生,这才拿,也好堵自己的嘴。

    罢了,与其坐吃山空,不如找个店面暂且谋生。有姝掂了掂消减大半的钱袋,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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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心堂的铺面早就被宋家买,地段位于沧州城的神农街,从街走到街尾,全是各医馆、药铺,谁若是得了病,只往这里来就成,保有人能治。仁心堂原是最富盛名的一家药房,却因宋忍冬贩卖假药、欺诈顾客,把它经年积累的好名声彻底败坏了。现在,沧州府的百姓若是得了病,绝不会来仁心堂抓药,生怕回去以后吃死。

    反倒是隔了几个铺面的新开的周氏医馆生意兴隆,每天都有许多人排着队等待周大夫给自己把脉。若是没有急症,连那些权贵都得遵守先来后到的规矩,先去柜台拿号,再坐等叫号,一个一个来不许队。

    这人人平等的觉很是迎合升斗小民仇视权贵的心理,也给周氏医馆打了兼无私的名声。渐渐的,大伙儿有病都往周氏医馆去,其余医馆自是门可罗雀,生意冷清。

    别家医馆好歹还有一些熟客,被周大夫痛批过的仁心堂却一个客人都没有,有姝又当掌柜又当跑堂的,竟也整天无所事事,昏昏睡。

    生意人,谁没有一竞争意识?别家医馆见大事不妙,便准备联合起来给周氏医馆,暗地里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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