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息 - 分卷阅读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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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哥哥,谢您这些年的照拂看护。”慕北驰气,郑重。皇帝眉心一,突然有不好的预。果然,就见慕北驰拿自己的皇玉佩端端正正地放在地上,对着它重重地磕了九个,“啪”,玉佩断为两截,凄凉地躺在地上。

    皇帝懵了。他万万没想到,慕北驰如此决绝。

    瑞临置君前,以碎玉,甘愿自逐王廷,永无归返。

    一瞬间,皇帝似乎又看到数年前野般烈的少年,断指明志的毅然姿态。

    “好啊!好啊!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府上的人!”

    “皇上不是暴君。他们也是您的才。”

    皇帝隐约觉察到了分不安。他没有能拿住慕北驰的筹码。恍然间明白为什么这个弟弟执意不肯娶妻生,不肯和人亲近。他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却没有一个能谈得上心。原来他早就打定主意!皇帝抓住他领,冷酷至极地说:“你不要狠手。”

    “区区草民,皇上要杀我比死蝼蚁还简单。”慕北驰轻声

    杀你?皇帝一滞。他只想过把人禁起来,从未想过要他的命。难在你心里,便是如此看待我这个哥哥么?“,给我!”皇帝怒极,连朕都不用了。慕北驰叩离开,听到屋哗啦哗啦砸东西的声音,垂首阖片刻,再无停留。

    “万岁爷……您息怒,保重龙。”程四喜等了好一会才敢门,小心规劝,当目光落到地上断成两半的玉佩,大吃一惊,赶忙移开视线。皇帝眯起,寒光乍现,“你看到什么?”

    “万岁爷饶命,万岁爷饶命!”程四喜磕如捣,“瞎。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

    “。”

    “是是,谢万岁爷。”

    皇帝发完怒火,拣起玉佩,死死地握在手心。“来人!传朕旨意。睿亲王以犯上,不尊礼法。即日起免去一切职务,撤亲王俸,闭门思过。”

    圣旨达,举朝哗然。睿亲王这次是真的失势了。撤亲王俸,圣上虽没明说,却是有削爵的意味了。慕北驰就这样被禁起来。皇帝不仅收去他的职权,还打压了他的人手。阖府外守得铁桶一般,消息闭,传不来也递不去。慕北驰就像只折翼断翅的鸷鸟,愈发焦躁难安。每日除了饮酒就是练剑,眉宇间时常浮现一抹翳。他以为皇帝盛怒会把他逐朝堂,贬为平民。却低估了皇帝的忍耐和狠厉。几十年兄弟,都知有什么方法最能让对方难受。皇帝不动他,却圈着他熬着他,这就是犯天颜的代价?可他能如何,单刀匹地杀去?

    非不敢,实不忍啊……

    ☆、山不知日月

    “那就是雪茫山了吧。”洛云息遥望着远峰,疲倦地舒了气。

    “是。”

    时值霜降,洛云息和李方鸣终于走到了雪茫山脚。这里仿佛已隆冬,风刺骨的寒凉,山腰以上积雪皑皑,白茫茫一片。洛云息仰看去,只见峰云端,他笑了笑,想说句什么,却发觉很难用言语形容,耸耸肩:“还真是,好大一座山啊。”

    “你已经看到了,回去。”

    “去哪?”

    “和的地方。”

    “走不动了。”洛云息摇苦笑了,燃起了几分兴致,“咱们来当把猎人吧。”

    李方鸣不赞同的看他,“你扛不住寒冷。”

    “那也得先歇阵。我觉得这地方好,能想想事。”

    李方鸣犹豫良久,那张向来缺少表的脸上几乎能看得挣扎的痕迹。末了,:“跟我来。”他领着人兜兜转转,在背风向的山脚找到所破败不堪的废弃房,“买东西和修房,你选哪样?”

    “买东西。”洛云息耗费了大半天,去几十里外的镇上拖回一车的什、米面和腌菜,这些的时候,他心里多少是有兴奋的。似乎有从未验过的新生活在朝他招手诱惑。可怜那匹骏,活脱脱地被当成骡使。李方鸣把房加固,打扫净,甚至还找了黏土糊了炉。洛云息目瞪呆地看他熟练地把东西一一归类整理,有条不紊,再次刻的谢顾瑜瑾的未卜先知。

    “方鸣,这以前是你家?”

    “是。”

    “多说两句。”洛云息决定培养他说话的习惯。鸟不拉屎的地方再和住一起,也太惨了

    “是我家。”

    “也不怎么旧啊。你离家不少年了吧。”

    “后来别人住。现在没人了。”

    “……”算了。还是一步步来吧。

    最终,两人还是哪都没去,窝在“家”里过冬。李方鸣除了砍柴打猎就是练剑,武艺倒是又有了。洛云息时不时地和他试招,他气力虽不行,但手灵活光独到,能锐的找到李方鸣招式的短,彼此切磋琢磨相互指正。李方鸣偶尔忍不住会想,若是这人再好些,会不会建功立业大有作为?不过他似乎更喜钻研机括陷阱武装房。李方鸣觉得如果再让他住上两年,方圆半里自己都不敢贸然走来。

    夜漫漫,炉火烧得正旺,洛云息小心地翻烤着红薯,和李方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明天去镇里找酒喝吧。”

    “好。”

    “顺便把那些兽卖了。”

    “知了。”

    “我了张弓弩,得找个铁匠打几支箭。”

    “行。”

    “呶,熟了。”洛云息把红薯丢给他,剥着不经意地问:“想家了吗?”

    “我在家里。”

    “我是问想回去了不?”

    “没想过。”李方鸣愣了会,忽问:“你为什么躲到这里?”

    洛云息有意外他会问这话来,想了想,:“我有事没想明白。”

    “躲起来不是办法。”

    “我知。可不躲起来会有人打扰,没办法思考。”

    “你变了。”李方鸣冷不丁地说。

    “变好还是变坏了?”

    “不知。”他很认真地斟酌了片刻,“你心静了。”

    “哦?”洛云息若有所思地笑笑,拍拍他的肩:“那咱们快该回去了。”

    然而,平静安宁的生活没有维持多久,小寒初至,洛云息便抗不住病倒了。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得他不得不数日卧床,躺得骨都酸了,屋里整日弥漫着重的药味。李方鸣有时候绝对是个很难说话的人,毫无通地把洛云息关到冬天末尾,连个放风的机会都不给。

    “方鸣,外面什么样了?”

    李方鸣不理会。满满当当一碗药端到他面前,“喝。”洛云息认命地喝净了。“我已经好差不多了。想去走走。”

    “我讲给你。”

    你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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