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了外界的严寒，但冰封雪盖的世界仍旧让他觉得骨
发凉。
“你还好吗？”厄玛飞在他侧前方，回问
，“这里太黑暗了，第一次来的人都会有
幽闭
。”
“唔，还好，上次寻找神龙的时候来过这里。”周惟说，“不过那次是乘雪地车来的。”
“我听说过那次行动。”厄玛说，“受伤的侍卫有一个曾经是我的手
，他跟我说过当时的
景，祭坛、爆炸、神龙什么的。”
那次事闹得很大，不少人都到过现场，主君扈从，还有瓦龙汀的人等等。周惟说：“那次太险了，没想到次元门打开的时候动静那么大，好多人都被龙焰
伤了，你那个手没事吧？”
“还好，没什么大伤。”厄玛说，“他倒是很庆幸能目睹神龙突破封印，毕竟上千年来一次呢。可惜我没有机会见到，以后大概也不行了。”
“那
场面还是别见的好。”周惟说，“地动山摇的，又是
又是火，
不好还有生命危险。”
“也是。”厄玛随和地笑笑，忽然
纵机甲落地，“前面有一片密集的冰幔群，飞不过去，得步行过去，你能行吗？”
周惟跟着落地，收起机甲，只见前方七八米
矗立着一片望不到边的冰幔，不，简直可以说是冰墙了，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空间
隙极窄，确实很难穿着机甲飞过去，只得：“走吧，没关系，有多远？”
“三四公里吧。”厄玛率先往冰幔群走去，“我也没
计算过，就是觉得这片冰幔像天然的屏障，比较安全，才把我父亲藏在附近。”
“这倒是个藏
的好地方。”周惟
跟着他，怕不小心在迷
般的巷里走丢了，不时抬四观望，透过夜视
镜，看到
阔的穹
上稀稀落落生着一些墨绿
的冰晶，仿佛盛开的
朵一般，莫名地熟悉。
“奇怪，总觉得这地方我好像来过……”周惟疑惑地说着，忽然觉心一
，意识捂住
，一
难以名状的心悸忽然
般漫了上来。
“你没事吧？”厄玛伸手扶住了他，关切地问，“怎么了？觉得幽闭吗？”
周惟
呼
，沁凉的空气涌
肺
，勉
压不规律的心，皱眉：“没，没什么，就是忽然有……奇怪的不安。”甩了甩，一丝不甚明确的疑惑脑海——这觉和
摸龙文的时候依稀相似。
“不然我们回去吧。”厄玛犹豫了一，扶着他往回走，“也许乔格很快就回来了……”
“不不。”奇怪的不安来得快去得也快，周惟又觉自己好像没什么事了，拦住他的脚步，，“这都快到了，咱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厄玛脚步一顿，停了大约有七八秒那么
，忽然
地抓住周惟的胳膊，几乎是半拖着他往回走：“不，我们回去，不要再向前了。”
“喂你等等！”周惟可算是见识了他的手劲儿了，小臂被他握着，简直像铁箍似的，火烧火燎地疼，“都走到这儿了，没必要前功尽弃，我只是那么一说，其实一事儿也没有。再说你父亲好几天没见你，大概也想你了，你要不去他得多失望啊？”
大约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厄玛，他倏然停了来，没有回，握着周惟的胳膊一动不动。
周惟看着他纠结的后脑勺，开始觉得他绪十分地不对劲，刚想问他在想什么，胳膊忽然一轻，厄玛松开了他。
“你确定没事吗？”厄玛回过来，整个人恢复正常，像平时一样温和平静，以至于周惟都怀疑自己刚才的疑惑只是错觉。
“没事。”周惟摆摆手，“继续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绕过大片的冰幔，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前豁然开朗，一大片平坦的空地
现在冰幔群尽，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地面光
平坦，没有冰锥，也没有冰墙。空阔的穹布满墨绿的晶石，有些像晶壳一样包裹着岩石，有些则是晶莹剔透的晶簇，大片大片像盛开的朵，非常
丽。
一个十米见方的
大圆形石台伫立在空地
央，漆黑沉重，依稀是黑晶岩所铸，四周刻画着繁复的刀痕，好像某充满念力的文字，笔笔向天，参差突兀。
周惟像被某奇怪的召唤蛊惑了一般，一步步往黑石台走去。先前那心悸的觉又来了，随着靠近，他的心开始变得像擂鼓一般，又快又急，敲得他耳鼓剧痛、手脚发麻。
四周响起空旷的
诵之声，一字一句清晰异常，明明是从未听过的文字，却那么熟悉，熟悉得仿佛刻在他的骨上，仅凭本能就完全能够会——那是祝祷和祈求的声音，祝祷永生，祈求自由，痛苦而虔诚。
“这、这是什么？”大的压迫让周惟都快要吐了，他
着停住脚步，费力地问，“这是哪儿？”
没人回答，周惟悚然回，发现厄玛
本没有跟过来，而是停在冰幔边缘，远远看着他。
“这是什么地方？”周惟努力大声问他，“这是什么声音？你听见了吗？”
厄玛翡翠的珠在暗夜仿佛某诡异的宝石闪闪发光，隔着十数米的距离注视着他，轻轻摇。
他什么意思？不知这是哪儿，还是听不见这个声音？周惟捂着仓惶四望，忽然间一个念闪电般蹦了来——祭坛！这是祭坛！召唤神龙的祭坛！
没错，密布的墨绿晶石、大的黑晶岩圆台、镌刻的龙文……这里和数月之前他召唤珀西的那个祭坛简直一模一样！
天！这是另一个祭坛！封印着神龙的祭坛！
一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惊喜的绪瞬间袭击了周惟，他张着嘴在原地呆立了足有半分钟，犹豫着是应该赶快离开，还是走过去打开封印，放封印在次空间的神龙。
诵之声忽然大了起来，仿佛知到了他
心的犹豫，激烈的祝祷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熟悉而又陌生的龙声仿佛重锤一砸在他的心上，几乎将他的心尖砸了血！
血脉的本能纵了他的，周惟瞳孔猛地收缩，原本就有发红的球慢慢浮上明亮的赤红，攥着拳一步步往祭台走去，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远有人好像喊了一句什么，也许是厄玛在叫他回去，但周惟停不来，他心里有个声音纵着他的，那声音属于他，但更属于他的祖先，属于封印在地的神龙。
终于走近了祭坛，周惟的珠已经完全变成了赤红，他舒展着修的指节，缓缓将双手覆上祭台，用指尖摸索着那些静候千年无人解读的文字。
四周的诵声猛地寂静了来，接着忽然铺天盖地般地倏然响起，将周惟整个人、整个意识团团包围！
视野变得血红一片，四周的一切都被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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