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 分卷阅读39

    “你请你请。”两人在客厅互相谦虚良久，谁也不肯先坐，看着夏六一耐不住了要炸，何初三端着一盘海南走来，“你们都站着什么？快坐吧。阿爸，六一哥送了果来。”“不敢不敢，夏先生客气了，”何牙医说，“夏先生，听说上次我生病也是你开车送我们医院，老朽激涕零。料不到夏先生虽然是‘生意场’上的人，却如此宅心仁厚……”何初三又往厨房外端了一盘饺来，笑，“阿爸，你快别掉书袋了。”何牙医一瞪，“掉什么书袋！阿爸这是礼数！你没文化，当人家没文化吗！人家是大佬！”夏六一牙一个劲儿发酸，僵着脸，“何先生客气了，送一送你们不算什么。之前在城寨里，劳你费心帮忙。”“没什么没什么！夏先生近来牙还好？要不要等会儿吃完饭帮你看看？”“咳，不用了。”“夏先生别这么客气嘛，免费看！不要钱的！”“不用。”“夏先生，这个牙齿啊是我们人很重要的一分……”“不……阿嚏！”在夏先生着鼻涕二次炸之前，何初三端着一大钵盆菜来解围，“阿爸，吃饭了就别说牙了。看电视吧。”何牙医不开诊所久了，憋得发疯，见到生人就起兴，唧唧歪歪还要跟夏先生讲解牙齿的重要，被何初三了一碗汤在手里，暂且住嘴，品汤观电视。何初三给夏六一也盛了一碗汤，川贝银耳炖雪梨，清解火，对嚏鼻涕最有效。他只字不提功用，只转跟阿爸一起望着电视，等夏六一放碗了，才漫不经心地起又给他盛了一碗，“阿爸，你也再来一碗吧？”夏六一此次有备而来，时刻提防着何初三搞小动作，谁料何初三一派坦然淡定，偶尔问他一两句最近忙不忙、小哥东东可好之类的闲话，半越矩的言行都没有，怎么看都是一副老实诚恳、别无二心的样。房间里烧了火炉，意，夏六一被气拂背，烘着烘着，就开始慢慢放松了些戒备，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饭菜上——何小瘪三手艺虽然青涩，其他菜味一般，蒸鱼倒是蒸得不错。夏大佬一双筷忍不住往那儿移了好几回，连尾都扒拉了一。何初三不动声地把鱼翻了个面给他。夏六一木着脸吃鱼，一声不吭。比起以往跟何初三去吃饭的时候二人针锋相对、你来我往，今天的他，一方面当着何牙医的面不好发作，另一方面也想跟何初三拉开距离，所以守话，除了被问话之后，几乎不开，面冷淡，瞧着十分不好亲近。何家父对他这冷淡态度是半不介怀，自顾自地在那里互相碎嘴，拉扯家常。何阿爸吃得不多，不一会儿就放了筷，往空碗里倒着糯米酒，“何阿三啊何阿三！不是阿爸我说你！一有钱就息！周末也不看书了也不打工了，一逮到空就去追女仔！追女仔也就算了，也不知牵回家来看看！——夏先生，自家酿的糯米酒，来一？”“不用了，我开车，”夏六一说，筷扒拉着鱼肚。“哎，糯米酒，没什么度数，夏先生别客气，来我给你倒一碗……何阿三你扯我什么，有话好好说！我还没说完呢你，你阿爸我是这么不开明的人吗？！你让夏先生评评理，找个媳妇儿该不该带回来给阿爸过过？”“阿爸！”何初三小脸瞧着居然还有微红，“我跟人家八字还没一撇呢。”“喝！八字没一撇！我听阿华婶说了，都牵她店里去了！还亲手给人家饭！臭小瞧着不吭不声，追起女仔来一跟一，啊？”夏六一不知为什么牙酸得要死，面不改地把最后一块鱼腹咽去，他起去厕所。何家父仍在后互挠，何初三伸手，把他阿爸倒夏六一碗里的糯米酒给倒回自己碗里了，小声，“他冒呢，喝这个上火。”何阿爸瞪着，“阿爸我这是待客！”然后压低声，“臭小，收了人家钱是吧？冒都要？再怎么说都是个黑社会，不不净的钱咱不能收！”“真没有，阿爸，”何初三说，又往夏六一碗里添了半碗汤。夏六一在厕所里漱了个，着腮帮来的时候，何阿爸正拿烟杆敲他儿的脑袋，“阿爸我能几个钱，还不都为了给你攒老婆本！”“您这么大年纪就别辛苦了，”何初三说，“我有工资。”“什么大年纪？！我老了吗？！我正当壮年！臭小！”夏六一瞅着那烟杆一个劲儿往何初三脑门上磕，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阿爸想年后开间杂货铺，”何初三捂着红通通的脑门，“六一哥你帮忙劝劝他。”夏六一对上何阿爸就疼又牙疼，还劝个劝，喝了汤咳了一声，“何先生想开店就让他开吧，你拦什么。”何阿爸顿时觉得夏大佬看起来顺了许多，十分通达理，“看到没？大佬都说OK！OK！臭小一边儿去。”一顿饭就这么在何家父嘟嘟哝哝吃过去了。夏六一听家常听太神，没留意喝了三大碗汤、大半条鱼、十几个饺、半只、半碗杂菜兼两碗米饭，撑得是要死要活，不得不全神贯注于压制打饱嗝的冲动，以免影响自己的大佬形象。餐后楼几位独居的老街坊上门来邀请何家父一起去逛市，何阿爸欣然同往，让几位街坊在楼等候，自己回屋穿大衣。何初三推说看书，留在家里陪夏大佬。“我去年逛过了，也没什么，”何初三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我们一会儿到楼看烟吧，六一哥。”“你跟你阿爸去市吧，我回去了，”夏六一。何初三愣了一，随即微笑着劝，“还早呢，六一哥。楼上人不多，清净。”夏六一捂着微微凸起的肚，只觉得自己在这越来越意的房间里待不去，再待去，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劲——是了，就是这“家”的觉，让他觉得得难受！“我回去还有事，”他作一副冷淡的神，起去拿自己的大衣。何初三先他一步，将他挂在门后的大衣取了来，没给他，“刚吃了饭，再坐会儿吧。”夏六一一把将大衣扯了过来，“不用。”何初三眨了一，然后笑了笑，“行，不耽误你的事。我送你去吧，六一哥。”夏六一随意摆了摆手，“不用，别被人看到。”上前一步要去拉门，突然被何初三抓住胳膊。夏六一脑里一弦蹦地弹了一，意识地一使力了手！拧瞪向何初三。何初三一脸无辜，很平静地，“等一，有东西给你。”夏六一拧着眉忍着站在门，何初三匆匆了厨房，不多时拎了一个小铁壶来，是上次用来装瘦粥那个壶，“今天的汤煲了一大锅，我跟阿爸喝不掉。你拿回去放冰箱吧，想喝的时候让保镖帮你一。放到后天就不能喝了。”他面上神坦然又正直，没等夏六一开再拒绝，就将汤到他手里，主动帮他拉开门，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