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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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梓熠待去后关好房门,回在床前坐。却见青衍难得的酒品极好,乖乖躺着不吵不闹,只因醉酒而额角微有汗意。灯光更显得他肤晶莹如玉,双颊艳若朝霞,殷红如血,石梓熠一时竟是看得痴了。急忙定了定神,回拧了布替青衍抹了把脸,见他睫微动,睁开睛。

    “醒了?”

    青衍酒意未消,一时间懵然未明:“渴得厉害。”石梓熠倒了茶来,青衍就他手喝了,方又躺,直:“好痛。”

    石梓熠将生备好的醒酒石递给他:“你喝得不少,着这个会舒服些。”

    青衍却不接,只微微张。石梓熠一愕,顿了一顿,只得将醒酒石送,一不留神手指在他上蹭了一。石梓熠一震,如火烧般回了手。青衍见石梓熠神微窘,不觉脸,转看到月映窗:“已经这么晚了。”

    “嗯。”

    青衍往里挪了挪:“那就睡吧,还坐着什么。”

    “哦,好!”于是和衣在青衍边躺

    “既是睡觉,怎的不宽衣?”

    两人并而卧,石梓熠只觉得青衍近在咫尺,呼之间尽是他的气息,忙闭目凝气,镇摄心神:“也不必宽衣,天很快就亮了。”

    青衍嗤笑:“既如此,随你好了。”翻了个,呼渐渐平缓。过不多时,石梓熠听得青衍气息均匀,知他已经睡去,方才略微放心。慢慢睁开,却猛然看到青衍的脸近在前,与自己几乎鼻尖相,一双睛瞪得老大,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这一惊非小,石梓熠急忙抬,却不妨“咚”地一撞在床上,忙摸着后脑“哎哟”了一声。

    青衍忍不住大乐,却又不敢大笑声,用锦被捂着嘴只笑得气也也不过来。直笑到角泛泪,才勉忍住:“你……呵呵……你这么什么,我……呵呵……又不是老虎,还怕会吃了你……”

    石梓熠大窘,坐起:“你为何装睡?”

    青衍笑:“我何曾有装过?”一边笑一边平躺,“装睡的人是你吧,一直动却不肯睁,不是装睡是什么?”

    石梓熠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坐了片刻,见青衍脸上笑意盎意,呐呐:“我只是一时无法成眠。”

    青衍一抬,笑看着他:“为何无法成眠?”

    石梓熠低看着他,只觉得他一双睛晶莹明亮,灿若星,自己目光竟是被他住,半也移不开。不由得心暗骂自己不争气:这几日夜夜与他同榻而眠,怎的偏今日心如鹿撞,神驰魂

    青衍见石梓熠只怔怔地看着自己,不发一言,微微叹了气:“我知你不放心什么。我今日去将军府已打探明白,你不用再担心了。”

    “不放心什么?”

    “今日将军府设宴,太尉居之若大人也在,他与御前侍卫总裘荣素来不睦,你是知的吧。”见石梓熠,又接着,“我见他甚是得意,于是便探他的风。他虽不便明言,我却知是因为这几日御前侍卫办事不力,被皇上重重责罚之故。要说这些天有什么大事,只怕再大不过二殿潜逃京,龙颜震怒。听说御前侍卫这久么都没抓到人,现在已是焦烂额。所以,二殿必定已平安城了。”

    石梓熠叫:“当真!?”

    “我骗你甚。”

    石梓熠心大喜,伸手握住青衍的手:“真是多谢你了!”

    青衍反手握住他手腕:“你要如何谢我呢?”

    “青衍相公但有所命,石梓熠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也不必赴汤蹈火,”青衍轻笑,一低,张将醒酒石吐在他掌,“只劳烦石将军服侍我一夜便是。”

    ?

    ☆、第四章

    ?  石梓熠藏在青衍的玉声阁,由青衍和心照顾,上的伤势每日服外敷,也慢慢好了起来。倒是青衍的伤,只因去了将军府饮宴,喝了酒又吃了些油腻的,伤势略见反复。

    生替青衍换好了药:“相公这伤反反复复,未曾见好,今日鲁国公世指名又要相公作陪,可怎么好呢?”

    青衍笑笑,不以为意:“已好得差不多了,也不妨事。再说世定要叫我去,又怎可推脱。”

    “若比将军,世自然好说话一些,相公若是能不饮酒便不饮吧。”

    “你倒起我来了。”

    青衍换好了衣裳,转过屏风,见石梓熠立在桌边,抬看着他,却促着眉。青衍笑:“你又是怎的了?”石梓熠摇不语。青衍也不去理他,便叫生开门准备去。

    “青衍相公……”青衍回,却见石梓熠脸带忧,低声:“你……切莫再吃酒了。”

    青衍轻轻一笑,眉稍微扬:“我自知,不用你来心。”

    青衍去后,生从外锁了房门。青衍所居的玉声阁闲杂人等虽不敢随意,但为防有人误闯,所以自石梓熠藏在此之后,生每次都是小心将房门上锁,以免了石梓熠的行藏。

    听得生锁了房门,石梓熠端坐在房,心里却有些烦起来,于是盘膝坐在床上,默默用功。凤鸣院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寻之所,青衍是凤鸣院的第一红倌人,玉声阁自然是院最好最大的居,虽然位置清净,但即在院,仍不免时时隐隐可听得前面传来的阵阵喧笑之声。石梓熠在此住了十余日,往日听得这些声音,只当是鸣犬吠,充耳不闻,可是今日却声声耳,只扰得他烦躁不堪。

    自先皇驾崩后,石梓熠陪伴二皇孟链珞被幽禁于京的王府一年有余,日日有人监视在侧,如此艰难岁月也过了。现在不过十余日的功夫却心神不宁,越是用功越是烦闷,到后来直想大吼大叫以抒郁闷。

    正在不胜烦扰时,忽听得耳际传来一缕幽幽笛声,开始似有若无,后来渐渐响,宛如笛之人渐行渐近。笛声空灵悠远、婉转动听,抑扬顿错,莹莹绕耳。犹如一泓清泉,清澈透明,又如一抹彩虹,飘渺隐秘;如清泉珠落玉盘,泉鸣飞溅;似彩虹般彩斑斓,百争艳,其间更夹杂着虫声鸟语,徐徐风声。石梓熠只听得神魂俱醉,一时心有所,于是铺开纸笔,肆意挥毫起来。

    正自画得神,却听得旁有人低声赞:“画得真好!”石梓熠一惊,抬一看,却见青衍和生站在自己边,生正替他掌着灯。原来自己只顾专心作画,却忘记了时辰。

    于是搁笔:“只是闲来无事,稍解烦闷,陋之作,倒让相公见笑了。”青衍不答,只抿嘴笑着低看画,生却是不断“啧啧”称奇。石梓熠不解:“哪里奇怪?”

    生抬:“将军未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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