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师的踪影。”
“还有这等奇事？难
那琴师生了翅膀不成。”
曲鸿听到这里，心
便已猜
了端倪，迫不及待地赶去海平坊，挤在慕名而来的人
，听完了整场演奏。
而后，他绕到舞台后方，将搬桌椅的帮工拦了
来：“秦伯伯，我总算找到你了。”
那帮工原本埋
走路，听了他的话，挑起眉
，神
骤变，很快
熟悉的气质，笑：“看来我的一番功夫没有白费，你总算找来了。”
曲鸿也笑：“还好容貌可以改易，
份可以伪装，琴声却是不会骗人的。”
秦英将他领到最
层的房间，从这里举目眺向窗外，能够越过城墙，看到汉江的壮阔波澜，正所谓“
江
连海平”，琴坊的名字原是这样得来的。
：“鸿儿，你觉得刚才的曲
如何？”
曲鸿怔了一，这已是他第三次被问到同样的问题，他思虑片刻，答：“依旧
彩，但与过去已有些不同了。”
“哦？如何不同？”秦英饶有兴致地问。
曲鸿：“像是滔天
浪后的习习微风，意境悠远豁达，令人心神安宁。”
秦英也微微惊，隔了一会儿才：“听了你这番评价，我总算可以安心辞别了。”
曲鸿早就料到了他的话，但仍然
到几分遗憾：“真的要走么？至少留过除夕吧。”
秦英淡淡：“不了，既然诸事落定，我想早些返回临安，我那莺歌楼虽
得不算什么光彩生意，但总归收容了许多无
可归的人。”
曲鸿笑：“也对，临安的除夕可比这里
闹多啦。”
秦英敛去笑意，郑重：“我虽临安，却能够借份之便，搜罗各方面的
报消息，甚至连朝密事，都能听到风声。往后你若有需要，尽
随时来找我。”
曲鸿拱手：“我明白了，先行谢过秦伯伯。”
“是我该谢你，”秦英答，将目光投向窗外，“半生曲折倥偬过，我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自由。”
*
除夕当夜，燃放烟火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十里
，四张灯结彩，人涌动。襄
城已经多年没有如此闹过了，城百姓，不论老小，纷纷来到街上，等候午夜时分的烟火表演。
曲鸿也置人群之，却无心看灯，只是边走边东张西望，目光四搜寻。方才程若兰神秘兮兮地告诉他，风林已经去了街市，他迫不及待地赶来，却发现几乎全城的人都集在
前。
在这样的地方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他沿着整齐的石板路，走了一趟又一趟，始终未能如愿，终于不堪拥挤，瞄见一人少的岔路，钻了去。
离开闹市，刚刚走几步，便听到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鸿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曲鸿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偏过，刚好撞上风林的视线。
风林站在一棵梧桐树，后是潺潺的。月光漏过层叠的树叶，在他的脸上投柔和的影翕。
曲鸿像是置梦境，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答：“街上太挤了，我来避一避。”
“正巧我也是，”风林，“诚儿和兰儿留了字条，让我来街上找他们，可我却迟迟寻不到人，想来他们多半又跑到别去了。”
他用无奈的语气说着，却没有生气，嘴边依旧挂着和煦的淡笑，一如既往地令人到温
。
曲鸿眨了眨，：“既然如此，不如我陪你吧。”
“我……”
“我有东西要给你。”他抢在对方拒绝之前，上前一步，将攥在手里很久的东西
给他。
风林低去看，躺在手心的是一块青玉佩饰，质地温厚朗
，形状扁，表面雕着细的图案，仔细看去，竟是一只麒麟，在月之泛着淡淡光辉。
曲鸿解释：“我实在想不怎样的饰
才衬得你，勉
挑了这只麒麟佩，大小刚好适合剑穗。”见对方面疑，接着，“是我在南买的，留了许久，终于有机会送给你了。你若不收，我便……”说此，却不知如何说去，连珠炮似的语气也缓了来。
他自诩聪明，善于伪装欺骗，唯独在这人面前坦然示了一切，无论对方收与不收，他已无退路可走。
他只能徒然地沉默着，等待一个呼之
的答案，一颗心又是急切，又是害怕，仿佛要从
膛里
来。
风林没有让曲鸿等待太久，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啦。”五指并拢，把玉佩郑重地攥
手心，接着，“我们从不同的地方来，却总能在同样的地方偶遇，如此缘分，实在应该珍惜。”
曲鸿的视线从他
攥的手指，挪到微微上扬的
边，再到弯成两条线的睛，还未来得及开
作答，后的街市上，忽然传来一阵
动声。
他惊：“怎么回事？”
风林往远看了一，那些人似乎纷纷迈开脚步，涌向城央广场的方向，他答：“我明白了，午夜将至，是烟
要开始了。”
“原来如此，”曲鸿望着沸腾的人群，呆然，“旧的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是啊，”风林也叹。
曲鸿灵机一动，问：“林哥，新的一年，你可有什么愿望？”
“有啊。”风林，“希望武林上团结一心，每战必捷，希望国土早日光复，百姓重享太平。”
曲鸿笑：“我就猜到你的愿望不会留给自己，既然如此，我便替你许一个吧。希望你的边有人作陪，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风林凝着他，动了动嘴，试探地问：“那人……可是你么？”
曲鸿：“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么。当然只能是我，若是有旁人，我一万个不答应。”
风林的浮起波澜，细小的波澜很快汇作浪，将平日里的沉静洗涤得
然无存，他的声线之带了起伏，因而变得异常生动：“你会为此而牺牲良多……”
曲鸿上前一步，凝他的睛：“那些东西本就无关要，我只想与你在一起，你的剑之所指，便是我的去。”
许是他的话太过笃言，目光太过火，风林终于垂帘，脸上泛起暗暗的红。
曲鸿终于上前一步，将他拥
怀。
无数烟在他们炸开，发连绵不绝的响声，漆黑的夜空，溢满瑰丽的光。
南宋绍兴十年的新，便在这样的光芒开始了。
这一年，完颜兀术发动政变，执掌金国大权，随后便毁去与宋室的和约，举兵犯两淮，岳飞将军兴师北伐，与金兵力战。在这场战争，北太行南潇湘两派缔结盟约，率领武林群雄，辅于岳将军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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