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送归鸿 - 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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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人又歇了几日,曲鸿的伤有风林悉心照料,敷过草药,恢复得很快,程若兰的脚伤亦无大碍,也备好了,随时可以发,就差商讨接来的行程。

    风:“最近的路是沿着官往北去,走建康府方向,那边的江平缓,渡船也多,只不过建康是行都,繁荣堪比临安,渡也是官渡,就怕被官府盘查,节外生枝。”

    程若兰立刻摇:“不要走官渡。”

    风林略显惊讶,不知她于何考量,才说得如此决。又听曲鸿:“我也赞成不走官渡。”

    乐诚从旁不解:“为何官渡不行?”

    曲鸿:“你们别忘了,断桥一战的风声已经传开,对方可是摘星楼的叛徒,我的玉笛恐怕也被人看了去,御主若是知我们现的事,决计不会置之不理。我们四人都是刀剑加,江湖打扮,越往闹的路上去,越容易惹人耳目。况且……”他看了一林,“况且你们护送的那张纸,秦英像是知来由,既然如此,恐怕和当年我义父叛逃的事脱不开系。”

    风:“是啊,我断然没有想到,师父的代竟会和你义父的世有系,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只盼早日见到师父,将前后经过问个清楚,也给鸿弟一个代。”

    曲鸿见他一本正经烦恼的样,心里暗觉好笑,又有几分动,面上不动声:“总之这时候走官渡,无异于自投罗网,还是另寻他路吧。”

    风:“不如我们往西去,绕过宣州,走铜陵方向,从游渡江,虽然势湍急一些,但不易引注目。”

    乐诚又问:“那渡江之后呢?若是真被摘星楼盯上,不走到哪里都大意不得。”他经历了一场恶战,心有余悸,天的谨慎愈发表来。

    风:“的确大意不得,不过到了江北,反倒比安全些,江南武林势力纷杂,错综无序,江北却是太行派一统大局,太行派也是武林名门,断不会与我们为难,说不定还能提供一些庇佑。师父在令函里命我三个月之将镖带去襄,如果没有意外,该是能赶到的。”

    乐诚问:“襄……便是当年魏怀北魏掌门召开南北誓师大会的襄城吗?”

    风:“正是。”又转向师妹,征询:“兰儿觉得如何?”

    程若兰原在偷瞄曲鸿,目光闪烁,似有踟蹰之意,被师兄唤到,立刻收回目光,冷淡:“我能有什么意见,听他的就好了,反正他什么都懂。”

    风林知她有意讲和,只是碍着面,不愿示弱服,便没有多说什么。

    她的脚伤尚未痊愈,便和乐诚同骑一匹,风林和曲鸿各自骑了一匹,在前面领路。四个人策走在官上,速度快了许多,也不再有玩闹的氛围,各自默默不语,只赶路。尤其是程若兰和曲鸿,彼此连看都不看一,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良加快鞭,一日便奔百里的路途,离了临安府,路上行人渐行渐少,江南海滨的鱼米风光也逐渐被旱田和森林取代。路上虽无山,丘陵却起伏不断,到了晚上,四人在一客栈停。举目远眺,但见天边风阵阵,夕隐在层云之后,显得分外黯淡。

    掌柜也看着窗外,摇:“我看几位客官非得多住几日不可了。”

    风林不解:“此话怎讲?”

    掌柜不不慢:“你们没听过那句俗话吗,天上钩钩云,地上雨淋淋,这云如此之厚,山雨怕是要上好几天哩。”

    风林愁:“明天还要赶路,怕是有罪受了。”

    掌柜听了他的话,摇连连:“赶路?我劝各位还是别想了,雨天山路尤其,石溜得像冰一样,若是摔断了,哪儿都去不成了。况且,都说金人要打过江来,越往北去越是危险,要是没什么要事,我劝几位还是折返的好。”

    风林不禁一惊,这些日他们躲在废庙里,即便去城里购置粮和草药,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多作逗留,因而这些传闻,竟半也没听到。

    他追问:“掌柜的,此言当真?”

    掌柜忙摆手:“这我可不敢拍板,我也是听途说而已,听说最近江边的官兵格外多,驻扎在沿途渡盘查,也不知在查什么,风声得很,有不少私船都给拦了来,不是真是假,我劝各位还是别去撞钉的好。”说完便摆摆手去后厨了。

    风林暗自疑惑,又不敢询问太多,怕败行迹,只得作罢。

    隔了一会儿,酒菜便端了满桌。掌柜为将客人留住,特意把菜式得好看又丰盛,香气四溢。可程若兰仍是扳着脸,脸比外面的天还要沉,乐诚也满脸愁容,不住地瞥往她的方向,言又止。

    桌上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曲鸿终于受不住,在桌沿上一推,站起:“你们先吃吧,我不饿,去走走。”说完便快步了门。

    客栈盖在山坡上朝南的方向,曲鸿离开后,往山的另一侧绕去,一直到看不见后的屋檐,才终于放慢脚步。

    这山不比江南那般钟秀,要更开阔一些,两座丘陵之间夹着一条蜿蜒的山涧,涧底有一条溪,哗哗地淌着。溪边的草更绿,势也更茂盛,在黄昏的天里,草丛里散落着一些淡黄的斑,隐隐发光,竟是萤火虫。

    萤火虫畏人,从不在人多的地方聚集,只有在净风清的山野间才能生存。

    别看天地浩大,人间广袤,小小一只萤火虫的容却不多。

    此时此刻,他一个人站在齐膝的草丛里,是辽远的天空,脚是湍急的溪,他的影不比一只萤火虫大多少。

    一个人虽然孤单,但总归自在得多,想发光便发光,想往哪飞便往哪飞,没有任何负担与牵挂。他了一气,雨前的饱满,夹杂着青草的沁香和泥土的腥味,令他到放松。他摘了一草叶,放在奏起来。

    了一会儿,便觉索然无味,从前只给自己听的旋律,现在却不自觉地往别飘。他将草叶一扔,在山坡上平躺来,望着天边的云层涌动,金的夕照从云来,洒在他的脸上,上。

    一个影遮住了他的视野。

    不知何时,风现在他的边,垂看着他。前几日在废庙里风餐宿,他休息得不好,气有些黯淡,带着愁意,可脸上的表仍然是清恬的。

    他方才走得有些急,停之后还在气,边平复呼:“我总算找到你了,待会儿就要雨,你还是随我回去吧。”

    曲鸿不看他,只看着天,嘴里嘟囔:“我不怕雨,也不想回去。”

    隔了一会儿,他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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