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送归鸿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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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横溢,在汴京时,便得了无数文人墨客、达官贵人、皇皇孙的倾慕,连当朝皇帝徽宗都慕她,屡次三番对她献好,想迎她。可后来靖□□变,汴京弃守,皇皇孙们忙着逃命,哪里还有人顾得上她的死活,她从此去向不明,纵然貌倾人国,可国破家亡之后,也只能化作云烟,可悲可叹。”

    曲鸿眯起打量他:“看不林哥一介正人君,却对青楼轶闻艳史如此熟悉。”

    风林忙:“师师之名,常在诗词歌赋提及,我每每读到,倍痛心疾首,这才记了来。”

    曲鸿淡淡笑:“要我说,你的书读得过多了,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迂腐的想法。”

    “怎么连你也说我迂腐?”

    “若不迂腐,为何会痛心疾首,世一直都是如此,今天你也看到‘会仙楼’的奢靡排场,如今的江南便是当初的汴京,只要金人铁蹄不渡江,纵使江北多少战火硝烟,人们照样是要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的。”

    风林争辩:“也不尽然,清醒的人总是有的,譬如那岳大将军,韩大将军,若不是他们屡次主张北伐,将金兵阻在淮上,江南哪还会有今日繁盛。”

    曲鸿摇摇,压低声音:“可你别忘了,你的清醒之人一再招贬,害他们贬黜的秦桧却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年初才刚刚拜了相。”

    风林无言以对,面愈发凝重。

    曲鸿在他肩上一拍:“哎,你想那么多什么,天兴亡自有英雄担着,还不到你我这般无名小卒来心。今日你教我,总算我乐意听你的话,难你还想教这世不成。”

    风林叹:“理我都明白,可我总是忍不住去想,读书习武,不就是为了报国卫民,哪怕能尽绵薄之力,总好过无所作为。”

    曲鸿在心底啧了一声,想,我读书习武,用来自保尚且不够,哪里得了这么多。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到对方上,见他神一片认真,问:“莫非你负的要务,与淮上时局有关?”

    风林不语,曲鸿又,“你说你明天要离开台州,莫非是要往北去,淮上战事纷纷,比起江南可差太远了,你该不会打算去投军这傻事吧。”

    风林踟蹰许久,终于答:“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倒并非去投军,只是要护送一样重要的事。”

    他叹一声:“唉,还是不要告诉我了,我一也不想知。你们这些忠义侠士,生于太平,于太平,便总想着与恶为敌。可这世上的恶有千千万,不论你是谁,有多大武功,就算是武林盟主,当朝皇帝,也休想斩尽天极恶。”

    风林笑:“这么理,你倒懂得一清二楚。”

    曲鸿哼了一声:“我见得多,自然懂得也多。”心想,你未曾见识世凉薄,不懂得人心残酷,才会作如此想。你待我好,只因我不曾叛你弃你,倘若有朝一日,你见识了真正的恶,遭人背叛,痛失至亲,尝到力不从心的苦楚滋味,决计会改变心意。

    这理一都不,只要经历过一次,即便是不想懂也来不及了。

    风林见他沉默不语,开解:“我不过只是说说而已,我一介无名小卒,就算想上阵杀敌,人家怕还不屑收呢。”

    “最好别收,免得你枉送命,”曲鸿伸了个懒腰,踱回屋:“时候不早了,我要困死了,你不困么。”

    “也困了,”风林一边阖上窗,一边和言:“那便少说些闲话,早些休息吧。”

    两人熄了烛灯,并排而卧。曲鸿白日里折腾累了,卧榻又从枯草躲换成了床,因而倦意骤起,很快便坠梦乡。倒是风林,平躺了好一会儿,听到另一声在耳边萦绕不散,竟有些不大习惯。加上心还在寻思方才的话,一时半刻竟无法睡。

    他迫自己阖上,好容易酿些睡意,一只胳膊便临空甩了来,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睡意刚刚攒起,又被砸得烟消云散。

    他暗暗叫苦,索睁开来,定睛瞧向枕边人。

    曲鸿在不知不觉间翻了个,胳膊自然而然地伸过界,侵占了他的空间,昼里这人的表总是过于丰富,此时在睡梦,才真真正正地沉静来,那张廓分明的脸庞上,稚气已经褪去,余些青年人的凛厉。

    这张脸虽然英气,可睡姿睡相却着实不敢恭维,嘴角竟然还挂着一条,袖不知怎地被卷到了肩,手臂□□大半,随着呼一起一伏。

    风林拉扯被褥,想将他盖严一些,免遭风寒。扯到一半,动作忽地滞住了。在幽暗的月,他发觉曲的鸿手肘附近印着几痕迹,歪歪斜斜,互相叠,像是利刃划的,伤早已愈合,可疤痕的颜比周遭更,颇为醒目。

    他忍不住想,类似的伤疤,在看不见的地方是否还有更多。

    他从小于潇湘的云间,并不知何为江湖,可此时此刻,在这难眠的静夜里,这个词忽地有了的意旨——原来江湖便是手臂上的陈年旧伤,是谈笑间不经意的淡漠神

    他不知曲鸿究竟是为和人,只是隐隐觉得揪心。好像有人提着灯,将他的前照得通明一片,将好的坏的,的丑的,一并映他的里。他忽地有,这趟淮上之行或许并不会简单。师父将重要的事托付给他,却没来得及问他是否好了准备。

    透过温凉的夜,他仿佛看到前方即将而来的风雨。而他手里的孤剑,还远不够快,不够

    他叹了气,心暗暗决定,明日便与曲鸿辞别,尽早发,待事办妥,再重返江南寻人不迟。

    他将不守规矩的胳膊掀到一旁,终于阖睡。

    *

    第二天,曲鸿在一片朦胧惊醒。

    由于期独来独往的缘故,他的警惕比寻常人更,五官更为灵,哪怕在睡梦,耳朵也在听着周遭的响动。

    他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至少有好几,就徘徊在他的窗。这家客栈只有两层楼,窸窸窣窣的声音叠在一起,并不难辨。他掀开被,悄悄起,贴着墙面来到窗旁,透过窗,小心翼翼地往看。

    一群青衣打扮的江湖人,赫然现在清晨的街上,他们腰间都挂着刀,一个个面不善,围在客栈门前,朝二楼指指

    曲鸿暗暗心惊,他还依稀记得这群人来自福建白琅,一个月前刚和他打过照面,当然,是不太愉快的那照面。他没想到对方竟会一路追来台州。

    他的仇家不少,大都是缘于义父的陈年旧事,如今义父死了,便落在他上,少数是他在调查途惹上的,加上他里有一拗劲儿,吃不吃,所以麻烦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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