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泉鸣玉(H) - 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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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话。但是那神很明显,这么久功夫,您连一壶茶也没煮好啊。

    秋清羽郁闷,不是没煮好,是我没想煮。

    “违逆上命,可是大不敬呢。”小右轻声对秋清羽:“秋公就是未曾过别人的属,总也过别人的儿、徒弟吧?”

    “算了,一会儿我还要去,你煮茶吧。”杜云逸淡淡地开

    小左、小右微欠,退去。

    小右退去之前,将手里的羽折扇递给秋清羽。

    秋清羽接过折扇,看着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杜云逸:“我虽是答应你的属,可不是你的仆,可以任你役。”

    “连煮茶这不好,秋公还要什么大事?”

    云逸连也没抬,一句话堵了秋清羽的嘴。

    云逸再去,秋清羽决定煮茶。

    虽然心不甘不愿,但是他觉得杜云逸太过伶牙俐齿,自己反正也说不过他,还不如煮一壶茶呢。

    而且,秋清羽也怀念起自己在家时,煮茶品茶的悠闲日来。

    在杜家被囚禁多日,确实很久未闻茶香了。

    秋清羽屈尊降贵,为杜云逸煮茶。

    如今茶煮好了,奉茶又了差错。

    而且,听杜云逸的意思,还真要责罚自己不成?

    “你是想罚跪,还是想挨板呢?”杜云逸脸上的伤好像好了一些,说话不仅利落了,甚至脸上还了一丝笑容。

    秋清羽不由握了拳

    “这茶里,我放了散功香。”杜云逸脸上依旧笑:“我觉得在秋公能成功胜任一名合格的属之前,还是不要有太力了。”

    “杜云逸,你这个卑鄙小人!”秋清羽又怒了,而且,他发现,他原本恢复得差不多的功力,果真又无法提聚了。

    “秋公请小心言辞。”小左微欠提醒:“为属对主上言语不敬,可是要罚掌嘴的。”

    夜

    秋清羽跪在台上,虎躯笔直。

    人在矮檐,不得不低。大丈夫为成就大业,必须忍一时之辱……

    秋清羽各劝解自己,君报仇,十年不晚。杜云逸,你给我记住,你今日敢如此折辱于我,他日,我必十倍奉还。

    “秋公可以起来了。”小左走过来:“我们爷恤秋公,让免了那三个时辰呢。”

    “不用他恤。”秋清羽冷冷地:“不就是跪四个时辰吗,我秋清羽跪得起。”

    小左忍住笑,:“那秋公随意吧。”

    看着小左施施然地屋里去了,听见小左跟杜云逸禀告:“秋公诚心悔过,执意要跪满四个时辰呢。”

    然后杜云逸淡淡地声音传过来:“哦,那就让他跪吧,我倒是忘了,他怎么也是练武之人,即便功力不再,跪几个时辰的话,也折不了的。”

    秋清羽又傻了,对啊,自己现在不能运功护,可真是用血之躯跪青石板呢……啊,膝盖啊,啊,我的啊,我的腰啊,疼死我了……

    ☆、占为贤

    藤条到底还是拿上来了。上好的紫荆藤条,产自嘉兴。嘉兴藤条自古名,紫荆藤条更是优之选,专供贵胄之家以家法。

    杜百年常用的这,则是杜家祖上就传来的,黄梨木的握柄,镶金嵌玉。一米多,一指多宽,柔韧非常。

    藤条上有一特别的光泽,据说是因为常年浸泡于冰盐的缘故。

    这紫荆藤条对于杜云轩来说,无异于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武”了。

    它会带来一凌厉的痛楚,这痛楚,无法闪避,无法抗拒,只能咬牙承受。

    比痛楚更可怕的,自然还是挨家法时那无法言说的屈辱。

    规矩,家法必须直接打在上。受责者必须褪衣,而且还要一极不堪的姿势,来表示对家法的敬畏和完全臣服。

    杜百年就是被这家法自幼打到大的,等他当了家,有了儿,便也用这家法打儿们。

    杜云轩、杜云朗或是杜云逸,自幼到大,常在这家法辗转挣扎。

    “不挨家法,不。”这是杜百年的至理名言。

    杜百年行武世家,惯于战场厮杀。年轻时特别的心黑手狠,打儿们跟打仇人似的,不见血不停手。

    儿们被打得三天两不了地,走不了路都是常事儿。

    而且杜百年打儿们时,规矩极严。不准躲、不准动,不准哭,更不许求饶,就是着由他打够了、打累了为止。

    当然也更不许人来求。就是因为这些,也没少让王妃弯弯伤心、难过。

    待王妃弯弯辞世前,拉着杜百年,就求他看在一场夫妻的面上,答应她两件事儿。一件是找回儿杜云昭,另一件就是少动家法。

    就是实在气怒了要动家法,也一定多想想儿们幼时的乖巧,想想儿们平素的孝顺,想想“打在儿,疼在娘心”的那份牵挂和不舍。

    杜百年泪答应了妻。心对妻也是愧疚万分。尤其是“打在儿,疼在娘心”那句,更是让杜百年落泪。

    从今儿以后,自己成了没媳妇疼的人,儿们也成了没娘的孩了。

    儿们和自己是这世界上仅有的亲人了。父之亲,还有什么错是不能原谅的呢?况且气大伤,自己已是人到年,该是到了惜福养生之时了。

    杜百年定决心,准备个“慈父”。并特意手书一幅“不动气”,挂于书斋之,时刻提醒自己。

    那时杜云轩已经封爵拜相。杜云朗和杜云逸也在朝有了差事。杜百年为避人,亦兵权,归家修养。

    在家里养养、逗逗鸟,没事儿和老哥几个聊聊天、钓钓鱼、打打猎,日逍遥自在。

    心好了,果真不怎么动气。对儿们多用赞赏的光去看,果真错也不多了。

    杜家终于赢来了和平时期。

    当然,有些时候,有些事上,杜百年实在忍不过去,家法板也是照抡,但是其频次和激烈程度,确实是大大地降低了。

    尤其是云轩这里。毕竟是家,又是一朝之相,杜百年在很多事上都给予了极大的宽免,除非实在是犯了他的忌讳了,否则,还真不曾动过家法。

    但是今日之事,杜百年实在气恼,过了都不解恨,非动“家法”不可。

    “就是把你纵得,老的话,一句也不肯听。”杜百年接过紫荆藤条,先就在云轩拽了他袍袖的左臂上。

    云轩只得放了手,乖乖跪好,应错:“儿有违爹爹训责,罪该万死,请爹重责。”

    杜百年冷冷地:“我问你,不是早吩咐你远离董林那个祸害,你为何不听?”

    云轩很是冤枉,辩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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