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宫 - 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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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便朝着白修隐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行安一党皆朝他跪,山呼万岁。

    其他人愣住了,不想宋行安回来这么一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跪吧,便再无翻的可能。

    不跪吧,一不留神便会被扣上抗旨不尊的罪名。

    果然,宋行安看着一众为跪的官员,“丁尚书可是想抗旨不尊?”

    “放肆!”礼尚书怒目看他,“先帝给你龙珮的权利,却未想你利用这权利谋权篡位拥立他人为帝。”

    “谋权篡位?”宋行安轻轻挑眉,“先帝遗诏,立四殿为帝,黑纸白字,而你们见新帝不跪,不认新帝,到底是谁想谋权篡位!”

    不想他将这扣回自己的脑袋上,礼尚书气得,“你!”

    宋行安握住腰间的剑柄,云淡风轻地说,“为防有人谋权篡位,霍朝政,皇上早已命我令三千兵,压守京城重镇。”

    他的神淡淡扫过尚书一党,语气陡然加重,“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到底是先帝命他调兵,还是他私自调兵,谁也说不清楚。军权在握,君权便轻而易举得之。

    新帝,到底是定来了。

    正月十八,四皇白修隐行登基之礼,正式称帝,国号元隆。

    第58章 离去

    即使有先帝新丧在前,只是新帝登基,又恰逢过年,登基大典也不可太过草率。

    祭祖、问吉、加冠、朝拜,礼数,样样虎不得。

    白修泽坐在上林苑的秋千上,听着礼乐之声连绵不绝,不过月前这还是一片缟素,哀戚沉重,不过有谁是真的为先帝伤心的呢,哀哀哭泣以后用曲意逢迎的笑脸迎来一任君王,不过是审时度势罢了。

    枝的梨仿佛也懂得这个理,早早地便开了,也想来凑个闹。只是梨同离,又是一片素白的颜,哪有桃应景又喜气呢。果然只能被在这不起的角落里啊。

    不过说到底,天究竟是快了。

    白修泽轻轻地晃着秋千,想起初见时也是这般时节,风浮动,梨盛开,他记得那个少年站在他面前,乖巧而温顺,如一个柔的面团,如何都是那般模样。如今也成为君临天的帝王了。

    偶有梨飘落额间,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一句诗来,寂寞空晚,梨满地不开门。

    随即吃吃一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会怨诗了,倒是显得矫造作起来。更何况如今才是早,何来什么晚呢。

    随手拈过那枚,风一,便散在空了。

    远远的看见皇后朝自己走来,她如今已经是太后了,新的皇后,已经变成了白修隐的夫人,宋家的嫡女宋宜画了。如此想着便有些失了神,知太后走到他面前,语气焦灼,“我的皇儿,你叫母后好找!”

    他从秋千上来,端正立着,“母后何事如此着急?”

    “你竟还有心秋千!”皇后眉一皱,“你若再不走,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白修泽脸上错愕之,“走?去哪儿?母后什么意思?”

    “我的傻儿。”太后重重地叹一气,“你以为新帝真的会放过你吗?”

    白修泽明白过来,抿迟疑,“我已经对他没有威胁了。”

    “你这样认为,他可不会这样认为!你可记得白修临的例,即使已经被废为庶人,他还不是一样要了他的命!”

    白修泽却咬咬,“他,应该不会这样对我吧。”

    听及他这样说,太后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应该!什么叫应该?你能看透他的心?你这般懵懂也难怪太之位被他人夺去。你曾是太,曾是最宜继承大统之人,他以军权上位,虽有遗诏却无印鉴,到底有名不正言不顺之嫌。他难会留着你的命让你今后去名正言顺吗!”

    见他依旧不怎么说话,太后知自己说得急了,压了压语气,语重心地说,“我知他曾对你很好,你也曾很信任他。可那都是有目的的啊,就从你太被废这件事上,你还没看来吗?”

    白修泽仿佛是意识地为他辩护,“可他也曾跪于殿外为我求。”

    “苦之计,你竟也信以为真?”太后为他扶了扶冠,“皇儿,这里是皇,是最讲不得义的地方。你要知,他对你的一番心思,都在他的谋划之上。”

    不知为何,白修泽却像有不愿离开之意,虽未明显表现来,可句句都在辩驳,“他不会杀我,为着天人的悠悠之,他也不会要了我命。”

    “哎!”太后重重拂袖,“他若真想要你姓名,难会让天人知?就像白修临死的那样,他自然也会让你死得无声无息。”

    见他沉默,太后便将后侍婢提着的包裹到他手上,“这里面是些银票和细。趁着登基大典他无暇分,你快些走吧。”

    白修泽迷茫地望着手上的包裹,“走,走去哪儿呢。”

    “母后已为你打好了,你先再说,若循着机会城,便躲得远远的去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虽是一番待,但念及以后也许很难再见,太后终究是红了眶。

    白修泽看着太后双眸通红,“若我一走了之,母后该当如何。”

    “放心吧,我是太后,他不会为难我的。”太后气,将快要夺眶而泪忍去,推着白修泽,“快走吧,再晚些就来不及了。”

    白修泽转过去,脚上像挂了千斤重石,每挪动一步都要费尽所有的力气,不知是舍不得这围起的墙,还是这墙里的人。

    两三步后终于听到后一声哽咽,犹如哀伤的唱,“修泽!”

    白修泽回过去,见到自己的母亲早已满脸泪

    太后的手抚上他脸庞的廓,像是喃喃自语,“我总是不舍你,可我每夜梦都梦见你或死或伤的惨状。”泪将盖着脂粉的脸上冲刷沟壑的痕迹,“终究是我害了你。”

    白修泽眶发酸,跪在太后面前,一字一顿地说,“总有一天,儿臣一定还会站在这里的。”

    梨零落,白修泽仿佛能受到膝盖

    太后只是抚着他的额,摇了摇,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泣,“你若能回来,母后便在这等你。你若不能,便好好在外面安生吧。”

    抑制不住的绪像是突然崩溃,太后泪如泉涌,“母亲以后,再也不能照顾你了!”

    边有监急急促,“太后,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

    太后用绢泪,却像是怎么也一般,她摆手,“去罢,去罢。”

    白修泽脚步定,终于再也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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