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绝对不会让傻七的无赖得逞，在把自己的一切都夺走之后，连这条烂命也不留
。
所以他只是僵持了一会，又坐回傻七的
边。
他说，我知
了，我守着你。
尾章
离开狼国的那一天，傻七
持要坐
椅。
八爪鱼说你
又没事，
都能自己去了，还要椅
啥。
傻七说你不懂，这叫
伤，我虚得很，你推着，我省力气。
八爪鱼无奈，最终也给他搞了个椅坐好。
过境时办事窗的小哥还从座位上站起来低
看了一
，他说没事吧，你这坐椅上飞机？
傻七说没事，我就是……肾亏。
说着压低声音，指指排在黄线后面的八爪鱼，——他
的，你懂的。
小哥不懂，愣了片刻，恍然大悟。他说好好好，那你看一摄像，我给你拍个照。
傻七扭看向镜，仍然觉得自己有
帅爆。
小哥在本
上盖了个章，便招手让八爪鱼上前。
傻七过了安检在等待区候着，八爪鱼
来时脸
不太好看，他说你是不是跟那些人讲了什么，是我护照有问题还是咋地，怎么他们看我的神不太对。
傻七说是啊，我说你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还带着我这残废来狼国旅游，真是可遇不可求。
八爪鱼笑骂，他说拉倒吧，好好过境了再说，你他妈嘴多，到时候被人发现了猫腻，还不知要什么麻烦。
但没有麻烦，老蛇说放他们走，就是真的放他们走。
在飞机上时傻七睡了，枕着八爪鱼的肩，
说自己腰痛肾痛
痛。
八爪鱼搂着他，让他的发茬扎着自己的脸。
降落到极南之国的时候，温度又从冬日走回了夏日。
傻七说，先找个地方住几晚，过段日让赖叔把我的钱拿来了，我给你买房。
八爪鱼说，你还买房呢，你那钱不都从我这挣的，是我给你买房吧。
傻七说，都一个样，难不成你还跟我分家了。
八爪鱼没有反驳。
两人沉默了一会，傻七又问，你后悔不？
八爪鱼反问——后悔什么？
傻七犹豫了一，，“跟我。归
结底，我也算是让你功亏一篑的罪魁祸首，我——”
“不要说这个。”八爪鱼阻止了傻七，
地叹了一
气，“以后都别说了。”
他眯起睛看绵延的远
的山和山后面的蓝天，天空却像是湖面。那是一
在狼国见不到的湖
，澄澈，透亮，摸不着底，找不着边。
那是一条没有回的路，是一场没有余地的赌。加
游戏，便认了规矩。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八爪鱼和傻七并不知结局，也不知每一局的走向。不知真的赢了又会如何，也不知赢了之后，他们是否能得到预计的奖赏。
他们都走在对过去的仇恨与无法释怀的路上，一路走，一路找答案。
可那路却被一天一天扭曲，一天一天改变一开始的形状。那或许走到终也不会满意。
或者，本就没有终。
八爪鱼和傻七失去的是所有的
和陪伴，他们痛恨独行却又独行了半辈，而既然已经摸到了另一个同伴的手，或许也没了再放开的理由。
那一枪毙了他们前半生的恩怨，那后半生如何——不知，至少现在，他们还不想听到枪响。
傻七说，那你别琢磨了，把椅打开吧，我再坐会。
八爪鱼笑，他说行，就看你这样，估计今晚也打不了炮炮。
那一刻他们不是狼国人。
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也说不清楚。
但他们知，今晚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至于恰当的路、正确的路和唯一的路，这样的路并不存在。
—— 尼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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