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一枪崩了我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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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快一把抓住这,拧着傻七耳朵扭送回去。

    然后傻七继续挨打,那鞭有力地甩在他上,晚上再被一层膏药敷着。

    老母说,听话没有,你还摸人家瓜没有!

    傻七说,不摸不摸,不吃不吃。

    老母又说,上学没有,还敢再和老师闹着玩没有!

    傻七说,上学上学,不玩不玩。

    老母把膏药狠狠拍一旁,再打了一把傻七的大,说自己去舀汤了,打你打得我腰痛,喝了汤过来帮我踩踩背。

    但大概是打得还不够狠,所以傻七只念完小学就磨厚了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左邻右里的几个娃娃小学都没念完就去捞钱了,傻七块得大,早该有能力补贴家用。

    老母骂了一通,骂完给他个布兜,说你明儿跟二婶的崽去吧,工地缺人,你去了,不偷懒。

    那一天老母没打他,因为她把布兜递过去,刚想站起来,又捂着腰坐了。然后一坐,就没再好好站起来过。

    那竹鞭后来也成了晾衣杆,偶尔还掸掸被,掸一圈一圈的霉味。

    再过久一,老母也不骂他了,说话一大声就,气上不去,骂不来。于是那砂锅就从老母的手里变到傻七的手里。

    傻七从工地离开,又到了朋友的赌场,再后来跟着一起摸着刀枪算着数字,最终某个晚上围成一团,再被呼啸而来的警车拦上手铐,押上警车。

    傻七讨厌想起这些,每次想起耳朵就会耳鸣。

    一个人的夜晚太安静了,静得他睡不着觉,梦里全是老母吵吵嚷嚷,晃着满的白发,却再也捡不起地上的竹鞭。

    但天光了就不一样了,天光了街闹了,那人就好睡觉了,何况今晚还有这么个事能回味,大概睡到傍晚也能笑着醒。

    (11)

    从小酒馆走回租住的片区大概三十分钟,还和收数回来的赖叔打了个照面。

    赖叔和叔认识,手臂上都扒拉着一大怪

    他扬扬,说,叔没死吧?

    傻七说可惜了,还活着,回去你得把账清了,这一会不知他又喝了多少。

    赖叔盯着傻七的脸,琢磨半晌,说我看你面有金光,你莫不是——

    傻七嘿嘿笑,赖叔说行,那你回去睡个好觉,今晚我也在,要来了,我请你。

    傻七忙说好。

    傻七喜赖叔,比叔更甚。赖叔这人实在,说话不像叔那么扯叔成天要傻七请酒钱,赖叔就跟着后面填。

    赖叔名叫赖查,早年是个传奇人。从赤上来时一开始是被丢到地拳场上擂台的,看着他瘦得包骨,本以为他就是拳场上一块抹布,能清当晚擂台的血。

    所以刚开始大家都不押他,傻`才押他,这是慈善赌王才的事,凡人没这觉悟。

    岂料赖查赢了一次,又赢一次。签了几次生死状,反倒都成了幸存的那个。

    那段日赖查的名字响遍周边地拳场,他摇一变,从破抹布变成摇钱树。

    狼国人就喜看这反转的玩意,你要一个壮汉上去趴一个小白脸,大家不尽兴还给擂台丢酒瓶。可要这小猴翻一壮汉,那些不知喝了吃了什么玩意的观众能兴奋得往自己脑袋上磕酒瓶。

    不过傻七只是听说罢了,他认识赖叔时,赖叔已退隐江湖,随便找了个拳场,练练新人,收收钱。

    赖叔的话说,这一把老骨了,见好就收,差不多得了,我还寻思着以后找块宝地全尸埋了,旺我的徒徒孙。

    傻七说,那叔以前也和你一样吗,也是拳场的吗?

    赖查说他那鸟样还上拳场,你看他都叔字辈了,还他妈“”字打

    傻七听懂了,这就是上和不上、有事业心和没事业心的区别。

    路过拳场再拐过两条小路,经过几个早餐摊,就见着挤得歪歪斜斜的几栋民房。

    傻七顺着栋与栋之间的隙往上看,天又亮了一

    可惜这光照不民房的楼,乌漆嘛黑,只有住傻七隔的一对夫妇运动,尤其早上运动,喊得撕心裂肺,仙`死。

    傻七就觉着奇怪了,隔那男人就竹竿似的,到底哪来的让人饱胀裂的能力。难不成还真是瘦怀异术——这么一想,傻七觉着自己的肌也没啥好骄傲的。

    果然人和人是不同的,有的人吃了东西能关键的地方,有的人则平均分,不求重

    顺着他们的声音去,傻七摸到了自己的房门。

    打开门和没打开门似的,刚摁了灯开关,只听砰地一声,一瞬间亮起的光线又蔫了。

    傻七只好拉开窗帘,这时,天空变得灰蒙蒙的,往远看,大路上也开始有了飞驰而过的车辆。

    傻七把两手机充上电再好好地摆在桌面,胡洗了个澡再确定一遍没人找他后,安安心心地躺到了床上。

    这一觉真的睡得很香甜,只有他醒来后再回笼的那一会才发了一个浅梦。

    他梦到了一个模糊的影,一双好看的睛,一件怎么搓拧拽都不现褶皱的衬衫,还有一把手枪。那把手枪很新,很沉。傻七把手枪拿起来,听得有人跟他说话。

    那人说,把手指搁在扳机上,帮我盯好他。

    傻七问,盯好谁?

    那人指指前方,前方便现一个模糊的影。

    傻七瞄准那个人影,那人便握着他的手臂。他的语气很轻,却也十分肯定。他说你不要张,一瞬间就好了,手指动一,一切都结束了。

    于是傻七的手指动了,枪响了。

    傻七睁开睛,肚很猛烈地叫了几声。

    (12)

    八爪鱼是在一周后才联系的傻七,电话在午四四十二分打响,傻七正好起床。

    八爪鱼说,换地方,换到市郊一栋烂尾楼里。

    傻七说那你得等,我起来了还没吃饭呢,吃了饭过去。

    八爪鱼说你先来,我请你吃饭成不。

    傻七想想也行,过去的路上只买了两只玉米充饥。公汽只到附近的路,傻七还走了好一段,找到烂尾楼时玉米也消化没了,肚一个劲地咕咕叫。

    狼国远郊成片的山榉,夕在树梢上来,像一发发信号弹。

    天气越来越冷了,即便有太,每天也就正午几小时能和些,一早一晚即便裹着羽绒服也哆嗦。

    这烂尾楼真烂尾,周围到都是枯枝败叶,连条正经的小路也没有,也不知当初哪个开发商脑给门夹了在这建了栋房。也难怪房没建完,连都没封就撤了。

    狼国本来经济就不算发达,和接壤的蛇国不一样,蛇国边境的城市快环都搞了好几圈,再往外扩建估计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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