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与俗 - 分卷阅读15

    诚理了伤。

    他看起来和警局的人很熟，姜准全程没说几句话，聂诚应付得妥妥当当。

    两人从警局来，姜准才回过味来向他一再谢，非要请客吃饭。

    “今天平安夜，外面人多，你要不嫌弃去我家吧。”聂诚说。

    姜准说话从来没有商量的意味，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可对方也有想法时，他会奇迹般地能迁就就迁就。

    “好。”姜准不假思索地说，听上去就像在等他这一句。

    聂诚家离学校不过两站地，离警局更近，与姜准家和学校能连成一个直角三角形。

    他们在路上买了一只炸，两份盖饭，两人都不喝酒，就买了椰，姜准还要再买，聂诚拦着他说家里还有。

    直走到聂诚家楼，姜准才反应过来去别人家客是个什么概念。

    小学时代去同学家玩的事已经远到压箱底的记忆里都搜索不，到别人家客叫叔叔阿姨那一嘴上早就说不利索了。他没有空手来，但心里还是张。

    短短的三层他觉走了二十多分钟，脑飞快遣词构句想着怎么给聂诚父母留好印象。

    聂诚掏钥匙，咔哒一声拧开门。

    屋一片漆黑，他把姜准让来，借着楼栋里的光打开鞋柜拿一双夏天的拖鞋，赶忙换上去开了客厅的灯，姜准这才关上门。

    “你换那双。”聂诚说着，接过他手里的外卖和肩上的书包。

    鞋柜外面还有一双浅灰的棉拖鞋，脚底踩塌了棉，但是净得像新的一样。姜准换上试了一，大小竟然正好。

    聂诚估计还会，他想。

    聂诚家是标准的两室一厅，不大，净整洁，地很，觉很温馨。

    姜准光顾打量，显微镜般的观察能力自动收起，问了句大失准的话：“你爸妈没在家？”

    聂诚刚洗完手，正忙着把塑料盒里的放到碟里，听到他问手的动作顿了顿说：“嗯，我自己住。”

    生自己住两室，可以啊，很逍遥啊！

    姜准开始琢磨他是不是也能说服他爸妈搬来，又一想没这个必要，他爸妈三天差两天开会，和独居也没什么区别。

    “我爸妈已经去世了。”聂诚继续说。

    姜准所有思绪立刻打住，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来句很英式的“我很抱歉”好像太敷衍了，篇大论的表示哀痛又有过分。通常关系近的亲朋好友有他爸妈应付，他只需要附和，关系远的同学朋友，也不用他说什么。第一次遇到介于两者之间的关系，他有无措。

    他一边想着“难怪你这么少年老成照顾自己还得兼顾学业真是不容易”，一边想着“人生常有不如意我也不想太惊讶了好像在施舍悲悯”，两一言难尽的想法天人混战，最后结果就是他直接当机，说了声：“哦。”

    说完，姜准就知今天他碎了一地的自尊心已经拼不回去了。

    聂诚就保持着拨盒饭的姿势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他忽然笑了：“哦。”

    姜准摸摸鼻上不存在的灰，不满：“别学我说话。”

    聂诚呵呵笑了起来。

    他给人的觉很温和，常常会垂弯弯嘴角，礼貌得有些腼腆，其实他很少笑，像这样笑到睛里姜准更是第一次见。

    “抱歉。你不用介意，我说明原因就是希望不显得太介意，像是吊着你的好奇心。不过看来好像起了反作用。”聂诚不好意思地说。

    姜准本来没有的好奇心就被他这句话吊了起了，倒确实起了反作用。

    “先、吃饭吧。”姜准顾左右而言他。

    “好。”

    聂诚让他去餐桌那边坐，姜准觉得等着伸手吃饭不好，聂诚就给他安排了摆碗筷倒椰的活。他把饭菜又了一遍，从冷冻柜里拿了一碗排骨化开了，又趁着饭菜着的时候用排骨了一锅挂面汤。

    菜完了，排骨化开了。他把盖饭摆到姜准面前，腾上排骨，几分钟的功夫端着排骨和汤来了。

    姜准看着这一桌，不自觉地咽了咽。

    第11章 chapter 11

    姜准对吃兴趣不大，但他印象能吃一桌家常菜的日不是年就是节。

    筷在菜碟上犹豫半晌，最后猛了两椰。

    聂诚要了份木须盖饭，他要的是鱼香丝盖饭，都冒着气。炸他总买，光看就能想象味。上来吃排骨好像有腻，喝汤还没到时候。

    他最后决定对娃娃菜手，夹走一小颗，挂着，很好吃。

    “你的？”姜准问。

    聂诚，又说：“排骨是我顿的，你尝尝，这是她的拿手菜。”

    姜准开始愉快地吃。他是忠实的好者，来者不拒，并非不厌脍不厌细的类型。聂诚的排骨炖得又香又，他只觉得好吃好吃真好吃，却不知好在哪里，着夸几句，全没夸到上。

    聂诚心明白，不戳破，地让他：“你吃你吃。”

    姜准风卷残云般解决战斗，聂诚的饭才去一半。他盛了汤，盯着他细嚼慢咽，也放慢了速度。

    桌上的菜匀速且均匀的逐渐减少，最后空碟空碗一二净。聂诚吃得慢，却并不少，比姜准的战斗力还要些。

    “看电视吗？”聂诚问。他还在喝汤，怕姜准坐着无聊。

    “不看。”他说。

    “哦，听音乐吗？”聂诚问。

    “嗯。”

    “放一会儿吗？那边有碟，你挑一张。”

    姜准走到电视墙前，顺着他指的方向蹲，看到角柜里的一排DVD。

    光盘壳侧面一溜英文，他懒得细看，随手了一张放到播放里，拧开音响。

    半天才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弦响，他一度怀疑这张碟磨了，刚要问，就听聂诚兴地说：“你听Derek Bailey？我妈最喜他。”

    那句“这什么玩意”就被他生生吞了去，生地朝聂诚扬起一张笑脸。

    他静心听，慢慢从单调的弦音听了写古朴，第一次将吉他和古琴联想到一起。他学小提琴纯属为了打发时间，对音乐的兴趣不比其他多少，偶尔听几首爵士纯凭缘分。

    角柜里立着的Albert Ayler、Eric Dolphy、Sun Ra等等，有些名字只闻起名未闻其音，有些读都读不顺。

    “你喜爵士？”姜准问。

    聂诚说：“那些都是我妈的宝贝。我对音乐没有什么需要。”

    他已经吃完了，把碗碟都放池里，他手上还有伤，姜准想帮忙，聂诚让他休息。姜准围着转了两圈也不上手只得作罢，他在家基本不活，次桌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