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与俗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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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青少年凑到一起,多数学校只有开学典礼,没有毕业典礼。考完了,来学校领答案估分,然后等着分填志愿,学校连家会都省了。有的班人心齐,还能凑得差不多去吃顿散伙饭,有的班考前一个星期已经是最后一次见面。

    现在刚开学,一切都还在欣欣向荣的好阶段,但姜准已经开始设想三年后无疾而终的毕业分别。

    越是想,越是懒得去认识新同学,索翻新发的生书,看到书上鲜的植细胞突然想起晚饭还没有着落。

    他妈半月前去,明年才回来。他爸自从升了副院,穿梭在会议和之间,一个星期见不着几面。他从小习惯了聚少离多,现在大了更用不着嘘寒问的照顾。

    他从书上抬起愣神的功夫,突然注意到同桌回来了,正想起让地,发现对方和另一个男生停在了两排前。

    “看什么呢,从教室就门就一直盯这看,喜胡小菲啊?”那男生间的女生一,丝毫没有降低声音。

    他的位置和那女孩间还隔了一个,因为他们都坐在间四人连排的大组。

    姜准的同桌曾天宇没想到老同学会一句破他的心思,被揶揄得满脸通红,不择言:“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喜她,你看她那得。”

    周围人哈哈大笑,无辜被卷的胡小菲低着不说话。

    曾天宇被他们笑得不自在,气急败坏地说:“你们自己看,我才不喜这样的。”

    其他人笑得更大声,他辩解无用,抓耳挠腮地不知怎么才能“洗清嫌疑”,瞪着睛“她她她”半天,绞尽脑想杀伤力更大的词语。

    “快上课,别说了。”

    吃瓜群众来了一声劝阻,义正言辞却不咄咄人。

    刚开学大家还不熟悉,有人劝也就收敛了。

    曾天宇回到自己座位,消停了半晌已经彻底翻过这页,又和姜准搭话:“姜准,你刚才抄课表了吗,我周五的没写完他们就给了,借我看行吗?”

    姜准打量他一,转回继续趴着。

    “行不行给个话啊?”曾天宇不明所以地等着他,见对方还是没有理他的意思,只好去麻烦另一边的同学。

    姜准最看不起自私无脑的怂,多一句也不想说。

    他的目光还在两排前逡巡,那个叫胡小菲的女孩低着,同桌的女生自顾自地跟前桌说话,没有安她的意思。一个小小的飞来横祸奠定了她在其他人心目弱可欺的形象,只有刚才仗义执言的男生低声和她聊了几句,她边听边

    班主任名时,他特意注意了——那个敢的矮叫聂诚。

    校园生活很枯燥,如其对于他这厌恶无用社的人来说,课比上课都难熬。

    他参加了学校的弦乐队,当小提琴手。

    校队的练习需要占用午休息和晚自习,姜准求之不得,把无聊的课余时间全都在这项“不太有趣却可以忍受”的事上。

    开学第三周,音乐老师又招了一批新成员,其就有聂诚。

    他们学校练大提琴的人少,但凡有一个,音乐老师就绝不放过。

    姜准觉得他拉得很一般,试音之后聂诚自己都有不好意思,不过音乐老师还是把他留了。

    “你上次摸琴不是七八年前吗,现在这个平就算好了,稍微练练很快就能赶上度。”音乐老师安他说。

    姜准站在扇形的另一边,是聂诚的正对面,看着他几次因为拉错了音尴尬得眉尖带着苦恼。

    同时留的还有曾天宇,他是小号的,老师打算让他替补学期要退队的三生。

    就算在弦队姜准也没理他,冷看着他上蹿跟师哥师近乎。

    曾天宇对他有些着恼,姜准不放在心上,他天生就懒得看人脸,而且有这个资本。

    聂诚很有礼貌,对曾天宇印象不好也肯陪他说几句。他不是话多的人,碍于礼貌的应答不能让曾天宇满意,他总觉得聂诚记恨他说了胡小菲坏话,于是端起架,也不理他了。

    聂诚并不在意,困扰他的只有提大提琴平这件事。每天晚自习之后,音乐老师都会再单独指导他练半小时。

    曾天宇把这大多数人避之不及的补课视为开小灶,要留在音乐教室也多练半小时。

    他俩的在班主任休产假时达到了剑怒张的地步。

    班主任教了他们还不到两个月,和他们只经历过一个充满讨好并不亲密的教师节,师生的还没真正建立起来就散了,没有什么伤心和难过,本该是一次风平浪静的接,没想到竟酿了事端。

    胡小菲的同桌蒋芳芳不知从她的哪个初同学那听来,胡小菲以前有个外号叫送观音,从小学到只要教过胡小菲的女老师铁定怀,铁树都能开。这句难辨真假的总结把她笑泪,连向班里同学复述的时候都要趴在桌上歇两次才能说完。

    这本是个笑笑就过的段,偏偏当事人是胡小菲。

    自从曾天宇开了个,胡小菲就成了新同学互相熟悉的粘合剂。不是谁,凑到一起说她两句坏话,很快就能产生相见恨晚的友谊。

    这个涉及“怀”“生”两个词的笑话,让一群半疯半傻的未成年人兴奋不已,像吃了药似的满脸红光,逢人就讲。当天午,全年级都知了他们班有一位“送观音”。

    后来不知谁又臆测了一句——“这事也许有激素作用,互相传染”。众学了比准备考更五倍的专注力,飞快地检索了“同步月经”和“费洛蒙”等名词,试图为这一推断加上科学的注释。

    “天啊那她岂不是要从小学怀到?”

    立不脚的推论很快就被戳破,但是有力的驳论除了引发新一哄笑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到了转天,学校传言就变成了“一有个女生产了好几次”。

    姜准对与他无关的事向来不兴趣,但风暴周围也能受到恶意和鄙俗。

    直到新的班主任接班,事才渐渐平息去。

    一通闹腾的结果只对当事人有效,很快就被其他人忘之脑后。

    新班主任还是语文老师,叫周媛,刚毕业的研究生。那年研究生少,很得领导看重,刚工作就给她代理班主任的机会。

    周媛不笑,也不凶,人漂亮,说起话来和声细语、不卑不亢。

    连最起刺儿、争着抢着给老师起外号的老几位都消停了,周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唯独有一不太好办,就是周媛很喜胡小菲。

    大多男生挠挠就算了,不再找她麻烦,毕竟胡小菲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有些女生就不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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