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与俗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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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诚不知来了多少次,多少个夜晚都在熬夜突击嫌犯,想起来觉得十分怀念。他刑侦,一直都是。聂诚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绷的肌,然后想到他这是第一次坐到这一边,刚才竟然还在为了被审讯而努力。

    他可真傻,换个境,他就要好准备挨姜准的骂了。

    “聂队,7月12日您在哪?”问话的小刑警比张杰明大一两岁,不什么时候都对能和聂诚说话到荣幸。

    他因为这奇妙的荣幸立刻挨了一掌,想想也不觉得冤,哪有跟犯罪嫌疑人客客气气的?

    吴泽把他换了去,他只比聂诚小两届,说话冲些。

    姜准坐在旁边盯着聂诚,一直没说话。

    两位主审对视一,都从对方看到了公事公办的决心,短短一霎为人民警察的荣誉立刻帮他们状态。

    “7月12日你在哪,都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吴泽问。

    聂诚说:“抱歉,我忘记了。”

    吴泽差咬到,什么叫忘了?

    聂诚继续说:“我记得7月11日周六晚上我在家些报告,十多就睡了,再醒来时7月13日午二十多,这间发生了什么我一印象也没有。”

    监听室一片安静,连江天涛都愣住了。

    吴泽陌生地瞪着他说:“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不用我调吧,你。”

    聂诚说:“据我的主治医生说,我是7月12日午五半刚过到的诊室,是他班前最后一位病人,状态很不好,有恐慌发作的表现,填完登记表就过去了。住院手续都是转天醒来后补办的。”

    吴泽盯着他,耳麦传来声音告诉他,聂诚说的和医护人员说的一致。

    “聂诚,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有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要是……”你要是觉得有人害你,也可以推测。可惜他不能暗示犯罪嫌疑人,吞后半句只,改说:“有难也不用顾忌,这里很安全。”

    聂诚摇了摇,“我真的不记得。”

    “你……”吴泽还想问,被姜准压了来,他立刻平静来,把话语权给了姜准。

    姜准没用吴泽快速发问的手段,这些聂诚很了解,任何心理暗示对他都不起作用,必须真正问上。他坐这观察了半天,一就是致命的问题:“你脖上的伤怎么的?”

    聂诚不动声,不明就里的表那双睛亮得惊人。

    伤很新,像抓痕,在脖颈和颌的接,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

    “和女朋友吵架了?”姜准问。

    聂诚摇了摇

    姜准又问:“你记得7月11日的事,那天晚上有没有这个伤?”

    聂诚说:“没有。”

    监听室一片哗然。

    “你知我们拘留你,是因为手上有证据,你知是什么证据吗?”姜准问。

    聂诚说:“不知。”

    姜准说:“被害人右手指甲里检测的DNA,是你的。”

    聂诚的表第一次现了变化,他的难以置信不亚于姜准第一次听说时,可聂诚的一闪而逝的了然又让他不安。

    其实聂诚想的不过是,该来的终于来了。

    他无法解释脖上的伤痕和检验的DNA,只能不断重复“我不记得了”。姜准和吴泽没能取得一步突破,不是旁敲侧击还是心理施压,聂诚都能轻松化解。

    几来,吴泽的心理状况倒要崩溃了。

    “就算人的记忆有欺骗,但是去过哪里过什么,怎么可能不记得!”吴泽怒问。

    聂诚静默半晌,说:“PTSD,我有这个症状,你手的资料里面有。”

    “P……什么玩意?”吴泽一愣,低翻资料。七年同事,他自认对聂诚的简历倒背如,没有注意到后来增加的这一项。

    整个刑侦队知聂诚对第一现场的厌恶已经达到了病理程度的只有邵队和姜准。

    姜准接过吴泽的空档,继续对聂诚发问:“说起这个,你的创伤境是什么?”

    聂诚忽然笑了,他每次都是自己挖坑自己,他说:“郭英的案发现场。后来延伸到有节的女的所有第一现场。”

    “如果是因为创伤境导致你失去7月12日的记忆,那么是不是反过来证明你当时现在了第一现场。”姜准问。

    聂诚没有反驳,平静地说:“现场没有女。”

    姜准说:“现场其实有两,新闻隐瞒了这一条。”

    聂诚说:“那不是属于女的四肢。”

    正翻资料的吴泽如遭雷击,惊恐:“你怎么知?”

    姜准简单说了之前曾向聂诚咨询过对案件的看法,也发了一分资料,直到检测他的DNA才停止联络。

    吴泽一个两个大,对手不光是审讯手,还把他们的底牌摸得一清二楚,这怎么问?

    姜准倒不担心,认真地思索着。确实,现场连发都没找到,另一的DNA检测属于男,从肢看是173-177的男壮,从事力劳动。

    看到了午吃饭的时间,别的刑警过来换班。江天涛只听了一个上午就走了,扬言他们最多扣聂诚四天。

    拘留时间最是三天,特殊况最多能延四天,向检察院申请逮捕令成不成都可以拖七天,加一块最能撑14天。但是聂诚这边没有特殊况,碍于他同样是人民警察的份,江天涛跟检察院疏通一,很可能一天就能把不批捕的反馈要过来。

    他们要补充侦查,也得先把人放了再说。

    姜准不愿意放人,他拼着伤特警队的面也要把人带回来,是有自己的打算。一来可以保护他,二来不把聂诚到无路可走,非得迈过这个坎,他决不罢休。已经两年了,他不想再等另一个两年。

    “喂,”吴泽侧低声说,“还给他午饭吗?”

    姜准冷冰冰地说:“恶暴力事件的犯罪嫌疑人,通常怎么对待?”

    “以礼相待呗。”吴泽笑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去吃饭了。

    他知姜准和聂诚关系好,但没想他们好到这个程度。

    他们只有四天的突破时间,第一天午他们就克服了对他的不忍心,照通常的刑讯手段,该铐就铐,该凶就凶,和饭都是定时定量,睡眠时间很短,只要清醒就是番轰炸,几个问题反复问反复答。普通人连半天都招架不了,一开恨不得把祖宗八辈的事都抖搂来。

    聂诚很谅地忍受着,只在第二天见到邵队时有明显的动,而后回归一潭死的状态。

    他太顽固。

    其实姜准审讯很有一,他刚队时几个前辈就偷偷在他办公桌前面贴了个“专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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