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为臣 - 分卷阅读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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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仓央嘉措……他气,这个沦为宗教斗争牺牲品并被康熙皇帝亲旨意废除的那个矢志“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多活佛,最终悄然圆寂于苍茫天地不知所踪的传奇……

    “传说这是六世达赖的遗。”福康安抿了抿,将那唐卡和珅的手心里,再一次抬与他四目相对,“致斋,这诗,便是我的回答。”

    这是佛法庄严也渡不了的重。

    若能就此忘怀,若能决然放弃,或许便是这世间最平和的结局。

    但他——不能!

    一世相思,一世难悔。

    致斋,这一次换我去苦苦追逐你的脚步,又有何妨!

    历时十五天的木兰秋狩结束,乾隆移驾承德行,设宴庆功,王公大臣皆携眷与会,说不尽的衣香鬓影,纸醉金迷,好一番繁华似锦缱绻风,一如夏将谢未谢之时最后一抹绝的艳丽。席上自是免不了歌功颂德舞乐生平,群臣百官都称乾隆盛世千古罕有,纵使贞观开元亦不可及云云,酣之余,已是醉了三分的乾隆也扬手执杯,环视全场,扬扬自得地:“我虽不敢比超唐皇汉武,然前代所以亡国者,曰藩,曰外患,曰权臣,曰外威,曰女倡,曰宦寺,曰臣,曰佞幸,今皆无一仿佛者——总算可以抚平生!”

    自是一片喧闹腾的山呼万岁。谁也想不到,乾隆五十六年末,会发生那一场谁也始料未及的大变。

    由于天燥,乾隆所居的烟波致殿旁的殿走了,罢宴过后酒酣耳的乾隆将睡未睡之时被那冲天火光惊地怔在原地,烟波致殿一团奔号呼救,太监女们只知啼哭慌张,侍卫们却一时赶来救护不及,竟是个束手无策的景况,还是小贵警醒,将一床被了盖住乾隆,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一咬牙背着皇帝就往外冲,闻讯飞奔而来的和珅福康安并众阿哥各个都吓地面无人,当小贵背着皇帝一脸焦黑地冲殿来,永琰已是一声惨呼,几乎是连带爬地冲过去,扶起乾隆就是号啕大哭,一句话也说不囫囵,只可着劲说着“儿臣该死儿臣该死!”

    乾隆却是呆怔地佝偻着背坐在寒凉的夜风,白发飘摇,看着众人疾奔救火的影,看着被火光映红的半边阙,方才在宴会上意气风发的人仿佛在瞬间又苍老了十岁。他直觉地微微推开永琰,颤巍巍地伸手来——和珅与福康安连忙跪上前来,一左一右地拉住皇帝的手,和珅急地连袍都没系好,东一戳西一截地地狼狈,此刻也红着看向乾隆:“皇上受惊了……才罪该万死!”

    乾隆一摆手,两行老泪无声地坠

    一时众人唏嘘,永琰着背,从后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微红的火光映在他木然的半边脸上,显得几分狰狞。

    但事远远没有就此结束。乾隆老迈之人,纵使平日里谙养生之健,但经此一惊又受了风寒竟就此缠绵病榻,御医会诊的结果虽是积火蕴心,静养条理就好无甚大碍,乾隆却依旧一天天地病沉重去,这些日以来越发连上朝理政都不行了,有和珅把持虽不致什么,但皇帝毕竟是上八十的人了,某些心有所动的人不免开始揣测后事如何了。

    乾隆日复一日地在药香熏着躺着,边倒也不算寂寞,阿哥皇孙,近臣侍,走地来请安探视,十七阿哥永璘来的最勤,一日五次晨昏定醒,几乎是要片刻不离他的父亲,一反常态的,十五阿哥永琰却来的极少,乾隆还不致糊涂,心里自然暗自不兴。直到一日,云从——小贵因为救驾受伤现别居调养,已左迁六都总太监的云从因是伺候惯了的来人,这才特特调来伺候乾隆——端来一小碗药,劝乾隆服。皇帝用药都是时定量由御药房人送上,还有备案可查,这没没脑地吃什么药。乾隆也没想太多,就随问了一句,没想到云从脸大变,一个劲地只劝皇帝服药,乾隆更诧异了,一闻竟有说不的腥味儿,登时大怒,一掌泼了那药,吼:“这药里究竟是什么古怪!你这狗东西也胆敢来谋害朕?!”一面又叫慎礼司的人拖去活活打死,把云从吓地啼泪纵横地伏趴在地:“主才几条狗命敢谋害您!这药。这药……是十五爷上的!才也知不合规矩!本是不敢的!可十五爷的请求才又不能不答应啊……”

    “他给你什么好,要你这药?!”

    “没好没好!十五爷将这药送来的时候,走路都在晃,面还泛着白,穆大人扶着他,说,说这药是十五爷在菩萨面前跪了七天,绝祈祷得来的——可才看见十五爷的手臂上还扎着绷带——这恐怕是十五爷他仿效‘割疗亲’的法药引煎好了一片孝心上的!主才也是爹娘生的,这时候哪还忍心不替他送哪?”

    人年纪越大,总是越心,乾隆听到此已是痴了,看着地上泼了一地的黑,心里一酸,竟不知是个什么复杂受,半晌才:“起来吧……今天的事,不许张扬去。云从,去库房里取几去腐生肌丹来,给你十五爷送去——也,也不必说是朕的旨意……”

    “扎!”

    殿上正一片闹地一片狼籍,外又一个太监快步而,手里捧着个绛红的匣——乾隆虽未能上朝,大小政事都与和珅委决,但各地督抚将军送上的密折却是不多累都定要自己亲看的,这也是自雍正起就定的死规矩——乾隆接过来,是河提督葛思瀚的密折,他本是如往常般不甚在意地翻阅,却几乎在一瞬间瞪大了双——

    他啪地合上奏折,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竟自己扶床站了起来,里是消散已久的光:“来人,传福康安!”

    乾隆五十六年末,帝微恙,驻驾承德久不归京,京城一切政事皆驿传至河,久而久之不免人心浮动,当是时,河绿营总兵天庇忽以封上钧宪领巡防名义移师隆化县,遏住直隶河两大行省之通行咽,协领张成心生怀疑,便调动隆化周围县郡官军集结待命,只营向索要上级军令未果,反为所制,河提督葛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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