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thium Flower - 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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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怎么不找个店修修?方甜甜啊方甜甜,你再这么闲云野鹤地低调去,是接不到活滴!听咱一句劝,卖艺不卖本没有路。唉哟,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方晓非常合:“谢谢大佬!谢谢唐鸨母帮我接客,接客使我有钱,接客使大佬快乐。”

    唐绍“呸”了一声,说:“哎,一会儿再有人找,我给报顾一铭的电话了啊,别打搅我玩游戏。”

    顾一铭茫然地应了一声。

    方晓知唐绍打起游戏就劝不动,赶趁他打开界面之前开:“你先别急着玩。刚碰见老郑了,说一会儿楼有演,你先去占个位儿。小顾你也赶去洗个澡。”

    唐绍喜闹,一挥手便先行了门。顾一铭也依言了浴室。

    他们住的这间宾馆大堂旁边有个多功能一厅,定期举行所谓的篝火晚会,都是给游客玩的,有烧烤啤酒,还演一些少数民族风的歌舞表演。本来是预售票的形式,奈何一场风沙把上座率刮走了大半,临时决定通过宾馆前台现场售票。

    顾一铭跟方晓去得晚,刚好赶上演的互动环节,一群肤黝黑的男演员赤着胳膊载歌载舞地从台上走到池座开始劝酒。

    酒是演票附带的自制酒。度数不,然而很烧心,顾一铭落座在唐绍旁边,被他哄得抿了一,眉立刻锁了,只觉得满嘴都是汽油味儿。他盯着半满的搪瓷杯纠结了半晌,还没作决定,忽然斜里伸来一只手把杯拿走了。顾一铭侧去看,方晓已然不动声地喝掉了他剩的那半杯。

    一个穿着赤披风的男人走到他们前面的位置,弯腰跟那席的女孩儿商量了几句,抄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女孩儿发了一串伶俐的笑声,四周一片喝彩。角落里一对侣有样学样,也赢来了一阵叫好。喧哗和酒都容易上,郑老板车队里一家三那位爸爸一拍桌,豪气云地站了起来,结果对着妻比划了半天,怂怂地抱了重不到六十斤的小女儿,哄堂大笑。

    唐绍喝得不少,嚷嚷着说也要抱,要被抱,可惜他一个大男人没人抱得起。方晓被他嚷得烦了,顺说顾一铭可以。唐绍奇:“击不跟围棋差不多么。又不是那跑跑的运动,他行吗?”方晓煞有介事地回答:“气手枪很沉的,枪就一公斤多,单手远端持握,他们资格赛60枪,耐力和能都缺不了。”

    说到这里,他侧征求顾一铭的意见:“小顾你说呢?”

    顾一铭没料到战火会烧到自己上,正拿着筷串的动作一顿,过了片刻才似懂非懂地接上了话题。他略显犹豫地答:“应该能行……非得抱吗?”

    唐绍起哄:“要贴近人民群众生活!”

    顾一铭小声说:“那我抱方晓行吗?”

    他原先是想起方才在房间的话题,觉得方晓瘦,抱起来更有把握,说才发现有歧义。

    方晓一怔,难得地害羞起来,低着笑了。唐绍捶着桌号哭自己被嫌弃。顾一铭观察了一会儿,觉可能并不是非得抱,便安心地继续吃自己的烤串。方晓不怎么吃东西,这会儿抱着一串烤馒像兔一样细细地啃。顾一铭余光望见了,莫名地有遗憾。

    他居然想抱方晓的。

    次日天气放晴,车队继续向西宁行,顺利到达了茶卡盐湖,住在茶卡小镇。

    顾一铭对这个景特别兴趣。胡雪月去年夏天在茶卡盐湖旅游了一周,朋友圈里照片刷了近百张,还了一大段“天空之镜”的文字解说。那么漂亮的景,那么方便构图的环境,顾一铭这样的业余摄影好者本扛不住。他特意起了个大早,腾时间门给方晓买了条用来拍照的鲜红围巾。

    方晓日常装束都是黑白灰系列,被顾一铭围了条红围巾,怎么看怎么觉得突兀。他从镜面前回,无奈:“这合适吗?”

    顾一铭觉得很合适。

    他又仔细地打量了一圈,让方晓把上的浅羽绒服脱了,从箱里挑一件刚北京时穿的薄款风衣披在他上,又将那些被掖围巾里的发梢拨来。旅馆里没气,方晓裹了风衣,叹气:“我冷。”

    顾一铭便把抱在怀里的羽绒服披回他肩上,再三调:“拍照要脱。”

    方晓拿他没办法,一边笑一边

    顾一铭记着方晓说冷,这次便先找好位置取好景,再叫方晓站过去。他没让方晓冻太久,反而他自己的手指在取景的过程在这零的天气里冻得厉害。方晓注意到他呵气的动作,拍到一半就溜号,去盐滩外的摊贩买了只手宝给顾一铭,还调侃:“好歹尊重一这双国宝级的手啊。”

    顾一铭捂着手宝一脸无辜:“教练说少喝酒,没说不能挨冻。”

    话毕才发现自己没有反驳“国宝级”的调侃。顾一铭想,现在的他,似乎可以把调侃当调侃,而不是攻击了。

    方晓问:“就禁酒吗?我看前阵新闻说运动员连火锅烧烤也禁的。”

    “赛前和赛期比较严,平时还好,只有检测库的运动员需要随时备验,我现在不在名单上。”顾一铭答,“酒也没那么严格。击运动员的赛前药检是禁酒的,平时不是必须禁,只是怕形成习惯影响稳定。”

    “确实,小顾本不手抖。”

    方晓说着,低去翻看顾一铭拍的照片,摄影师本人就站在旁边看他。镜里,一抹红在冰蓝与灰白间格外显,构图和彩都很不错,顾一铭的注意力却完全在镜外,被风在他鼻尖的方晓的发梢引开了。

    这奇异的发他见了那么多次,却直到最近才渐渐有谈兴,仿佛一枚渐渐破泥土,绿的芽。

    顾一铭说:“你的发,发梢是灰的。”

    “嗯?啊,染的,”方晓抬朝他一笑,“之前帮忙演了个MV的角,染了一特别二的银发。后来陆续剪了几次,又褪了,现在看起来是灰的。老气的吧?”

    顾一铭摇了摇。他从手宝里右手,手指在方晓看不到的角度拂过他的发梢,很凉。他评论:“好的。”

    方晓没在意。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尾,思忖:“嗯……差不多该剪发了。这次剪完发梢就不灰啦。就是不知这镇上哪里有理发店。”

    顾一铭说:“我来吧。”

    顾一铭从小独居,是给自己剪发的小能手,倒还没给别人剪过。回到旅馆之后,他找前台借了把齿剪刀回房间,让方晓背对他在镜面前坐,又拿浴巾给他扎了个围兜。

    顾一铭握着剪刀对着方晓的发比划了一会儿,不知怎么,觉得很不忍心。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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