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天 - 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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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备后背。至于门在哪里,傅钧一时间还无法辨识,因此暂时捺不动储蓄力、不令对方警觉才是上佳之策。

    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傅钧只觉一阵眩,脑壳生疼,四肢非但绵无力,亦无不作痛,若非行依靠毅力站稳,只怕立刻便要倒

    傅钧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对方至此尚未动手,想来尚有谈判的余地。

    他正自努力恢复力气,尝试能不能看清楚对方究竟在何方位,只听得那陌生少年又说:“你伤势未愈,何必贸然起?”

    傅钧不答,只是努力从少年的声音辨识对方的所在位置,陡然间却觉得少年的声音隐隐有熟悉。但若将自己熟识之人一一对照,却又无一人有这样的声线。

    少年似乎看傅钧浑散发的排斥戒备之意,暂且站在原地,并未靠近傅钧,顿了顿,又:“你那时已经昏迷,大约是没听到,师父已许你我将养一月后,再修行不迟,又特地嘱咐大师兄照看我们的伤势。你不必多虑,安心休养。”

    师父?傅钧只觉惊愕莫名——他的师父只有陆淮风一个,何时又冒了一个师父?而且听对方这气,他几时多一个十五六岁的同门师弟?简直荒谬!

    他师父陆淮风为人孤,清冷尘,一生只收了五名亲传弟,更早在七年前便放话说以后不会再收任何徒弟,而他与秦湛便是占了最后的两名弟名额。

    就算是他与秦湛,当年为了拜师,也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试炼,事后足足休养了一月方才恢复元气。

    傅钧心陡然一悸。

    他终于明白少年声音的熟悉从何而来——因为竟是有像秦湛的声音。但秦湛的声线远比少年低沉成熟,因此一时间竟没能辨认来。

    恰在此时,仿佛一刹那间雾散云消,变得清晰明了——傅钧立时只见到一双万分熟悉的黑睛,依旧容易夺人呼,犹若毫无瑕疵的墨玉一般,莹然似有华彩璀璨。

    傅钧倏然一惊,立刻便伸手去剑迎敌,却摸了个空,而他如此猛然动作一旦落空,重心顿时不稳,几乎向前栽倒,幸而及时扶住墙,方才避免了丑。饶是如此,傅钧整个躯仍是剧烈摇晃了一,方才勉站稳。

    “你还未清醒?”少年立即又,语气略带一分诧异,显然是看了傅钧的敌意,却没有丝毫动手的姿态。“你我早已从幻境试炼,如今这是你的新寝室。”

    傅钧定了定神,却又立时意识到前之人并不是秦湛——或者应该说,不是他所认识的、二十五岁的丹霄派新任宗主秦湛。

    对方虽然的的确确拥有一张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孔,但那眉廓对傅钧来说早已无比熟悉,分明活脱脱就是秦湛少年时的模样。

    如果不是秦湛突然有了一个孪生兄弟,就是秦湛本人,其他任何解释都难以让人置信。

    但即便是秦湛的孪生兄弟,又怎么会只有十五六岁?秦湛的兄弟即使存在于世间,也不可能跟他同一个师父。

    如此说来,即便再怎么不可能,也只剩那一个看上去荒谬绝、却又在此时此刻属于唯一合乎理的解释了。

    傅钧沉默半晌,终于试探地叫了一声:“……秦湛?”

    “你总算认得我是谁了?”对方及时回,语调似是着微微嘲之意,但却分明一丝担心的绪。

    傅钧顿时失去声音,完全陷缄默

    就算心已有猜测,但在被对方亲证实之后,傅钧仍是满心震撼,久久不能言语。

    秦湛不可能无聊到把自己变回少年模样,更不可能无聊到在两人已经彻底决裂、变成你死我活的仇人后,再这么一场兄弟的戏来耍他。

    再说,前的少年秦湛上虽然隐隐传来药味,看上去肩膀手臂皆有损伤,唯独心脏位却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脸虽然苍白,却也只是气血亏损的虚弱,而没有任何毒未愈的迹象。

    而他自己——傅钧略微低,目光垂,清楚见到自虽有几,却与先前被秦湛所刺的位置完全不同。

    而且细看之,这副躯壳……也是自己少年时的样,拇指与指上因练剑生的茧还不够厚。

    傅钧回想起秦湛刚才所说的话,一时不由只恨自己记忆力太好,因为他记得很清楚,十年前,他与秦湛确实是因为第一个通过幻境试炼的考验,才能够拜陆淮风为师。

    当年秦湛说了什么话,傅钧是记不清楚了,但如果将当年的事迹,与前这个少年秦湛的话一一对应,却分毫不差。

    而这个房间……傅钧目光如炬,缓缓顾视了四周一遍,更加错愕地发现,除了几件他在这十年陆续新添的,这个房间里的所有陈设皆十分熟悉,确实是他自从成为陆淮风亲传弟后,在丹霄派一直起居的卧房。

    傅钧疏淡,对外之并无追求,房摆设结构也几乎十年如一日,旧只要没坏,就一直用着,因此一便能认来。

    秦湛就算可能会把他从千里之外的古荒野一路带回丹霄派公开刑,却不可能好心让他在自己卧房安心休养。

    而且,就算他是丹霄派的罪人,秦湛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特意命人取走他屋几件

    因此,无论傅钧再怎么不愿承认,事实已昭然若揭:他不是被秦湛重伤之后侥幸未死,而是……回到了十年之前。

    对面这个人确实是秦湛,却不是那个对他翻脸无心积虑要夺取他命的秦湛,而是十年前那个会关心他的伤势、就算他敌意也不会对他剑相向的秦湛。

    许是傅钧脸上表太过复杂难言,对面的少年秦湛忽然微微皱起眉来,:“你究竟怎么了?你今日十分古怪,难……”秦湛沉了一,傅钧心不由一,只听秦湛继续说,“在试炼之,你我最初分两地、尚未会合之时,你遇见了什么不可言状之事?”

    傅钧暗暗松了气,意识本否决,陡然却心思一动,暗想这个作为自己失常的理由倒是不错,毕竟如今的自己不可能跟少年时的自己表现完全一致,纵然只是十五岁的秦湛,也是心思灵、擅于察言观之人,又那么了解自己,只怕早在疑心了吧。

    如果是十年前的自己,会怎么回答?傅钧并没有沉默太久,便垂目光,有若犹豫不决地:“……没有。”

    这时候,他不必直接承认,越是否认,越是显得真的经历了不可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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