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乐小时候是可怜，但可怜的人很多，分裂
多重人格的很少很少。
韩彬
：“有些人天生容易陷
分离状态。”
小安严肃地：“没有及早发现问题，没把苗
掐死在萌芽状态。”
游铎：“也可能是他真的特别惨。”
前面大家讨论时，程锦没说话，到游铎这儿，程锦开
了：“很多人都遭遇过不幸，有些人因此病了——生活沉重，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同，这无可指摘；有些人失控了，放任自己，无视法律，成为了我们要抓捕的对象；还有些人，”他笑了笑，“成为了我们的同行。”
步
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大笑，上气不接
气。
嘛啊这是，叶莱摇摇，帮他拍背。
步边笑边断断续续地：“是啊，哪有那么多……可怜的借，路都是自己选的……”他瞥见程锦似乎在皱眉，立刻辩白，“我没歧视弱者，我就是表达一我的复杂
绪。”
程锦，“……”
大家都笑。
到医院后，程锦一见到余知乐，便抓
时间问他：“你为什么杀余有年？”
“你们找到他了？”余知乐
神似乎不太好，神
有些恍惚。
程锦很张：你可多
持一会，别这么快就掉线。
“对，在二号抛尸
找到的。”余知乐抛尸的地总共有四
，公安局编了个号。
“哦，我都忘了。他是个疯
，他想对左璐动手，我就杀了他。”余知乐嘲讽地，“左璐那个傻女人，她的乐乐哥哥
本保护不了她，是我保护的她。”
那时，余知乐还是个刚分裂来没多久的新人格，杀了余有年后，他才在三个人格
开始占上风，然后渐渐地占据绝对优势。
叶莱他们在病房外听现场直播。
小安吐槽：“自己是疯，还说别人疯。”
韩彬：“都疯。”
病房里，杨思觅：“‘余有年’是第四人？”
余知乐愣了，他没想到杨思觅会发现这个。
余有年是余知乐从小一起
大的弟弟，杀了他，余知乐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至少不是“所有人”都能无动于衷。在杀了余有年的几个月后，余知乐分裂了“余有年”这个人格。
杨思觅：“你朋友说见过‘余有年’。”
“原来是这样。有些讨厌的应酬会让他去参加。”余知乐，“其它时候不会让他来，他会坏事。”
“他没参与你
的事？”
余知乐不屑，“他那么蠢，能什么。”
病房外，应文咋
，“
，这分的……但好像又有方便？”
自己不想的事可以让别人。不过，好像其实都是自己。
步：“这是够
闹的。”
接来，程锦开始问余知乐被害人的事。
余知乐也不隐瞒，把他怎么引人上勾，怎么把人约过来，然后怎么动手，全都说来了。
基本都是在网上认识的，聊熟了后，就约来见面，
通费他给报销，还陪吃陪喝陪玩陪睡，但对方最后得赔上命。
其，从火车上消失的鲁睿扬，并不是在万林的车，而是在后两站的另一个城市的，余知乐去接的他，还陪他在那儿玩了两天。
在酒吧工作的常嘉是个例外，不是网上认识的，他是“余有年”去应酬时认识的，两人暧昧了一阵，然后余知乐面给这段
画上了句号。
问清楚被害人的事后，程锦拿了当初收到的快递照片——常嘉等五人的照片，问余知乐，“这些照片你见过吗？”
一直都蔫蔫的余知乐像被电了一样，猛地弹坐了起来，他非常吃惊地：“怎么会在你们这里？！”
“嗯？难这些照片是你的？”
“是。”
余知乐杀完人后喜保留一些纪念品，例如照片，例如某些人
官，他把这些东西锁在保险箱里。但去年，他的保险箱失窃了，里面的东西被人一扫而空，包括所有的纪念品。
他一直以为这事是他们余家人的，因为那些人怀疑他爷爷留了许多价值连城的宝贝给他，他不肯拿来，他们就雇人来偷。
程锦：“你不知是谁偷的？”
余知乐摇，“不知。”
他又不能报警。正好小偷也不方便报警。不过，最终还是招来了程锦他们。
病房外，叶莱：“所以到底是谁偷的？”
小安思索状，“我们的人？”
“不太可能，是去年丢的，如果是我们的人，那应该早就上报了。”游铎说，“再说我们的人偷普通人的保险箱什么？”
“也不一定。”应文轻笑，“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这么有职业德啊。”
“……”大家都厚脸
地一致同意。
答疑完了后，余知乐问起易的事。
杨思觅懒洋洋地：“还在走
程。”他翘起嘴角，笑得好看，但也恶劣。
余知乐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
，之前杨思觅一直平静得像天使雕像，现在突然来这么一……这是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他猜得不算错，但也不全对。杨思觅的确对承诺无，但还有程锦在呢。
程锦倒也不是那
不
什么况都要持守诺型的人，他是觉得小乐没犯罪，那孩明显什么也不知，而且他看起来是一个独立的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轻率地决定他的生死？
这件事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判断吧。
后来，应文和他们分别前，问他们：“所以他可能活来？”
程锦：“抓到凶手，不让他继续犯罪，这是我们的工作。现在我们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后继的事是其他人的工作。
应文在心里摇，觉得程锦
没趣的。他摆一脸正经，“他要真无罪了，过几年又开始杀人怎么办？”
“他这
病治得好吗？很难治好吧？”步看向杨思觅。
小安抢答：“可以治！把所有替人格
合为一个健康的人格，这样就治愈了。”
“这很难。”游铎。
“思觅？”程锦稍微加重了牵着杨思觅手腕的力。
杨思觅往他
上靠了靠，“每个人对治愈的定义不一样。让他稳定来，能掌控自己在各个人格间的转换，不让多重人格扰
正常生活。——这也是一治愈。”
应文笑：“这样的话，那他得在神病院呆一辈了。”
因为余知乐上有个危险人格，只要他还在，他是不可能正常生活的。
韩彬：“他就在神病院呆着吧，对大家都好。”
唔，大家都沉默。
说起来，余知乐这人，像是不被任何人需要。他父母不要他；亲戚们也不要他；原本左璐是要他的，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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