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动机 - 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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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说:“你说吧。”

    “我只是想向你指,以我是凶手为假设,在这整个案件,有几很不合理的地方,希望陈警官能留意。”

    他对我的称呼改变了。

    我心里微微一痛。

    “不知你有没有想过,陈警官,如果我真的是凶手的话,我应该躲你躲得远远的才是啊,我没有必要来招惹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这么实在是很不明智的。”

    “你不过就是利用我来刺探案。”

    “如果我真的想那么的话,还有很多其它的办法,我没有必要选择其最危险的一。”他摇晃着手杯的红酒:“你知,你那位搭挡许警官好象对我很有好,利用她岂不是方便得多?”

    的确,那样也安全得多。

    “也许你是贼心虚。我迟早会认你来的。”

    “是吗?我很怀疑。”他一笑:“那天你本烂醉如泥,连我把你带回你自己家里也不知。好吧,就算你有所怀疑吧,只要我矢否认,或者再向许警官献献殷勤,你能怎么样?”

    “……”

    “另外还有一,就是李信如的太太,李梅──如果要行凶杀人,我完全可以趁李信如离开周洁洁的家的时候动手,先杀李信如,再杀周洁洁,我没有必要跟踪他回到家里。我明明知他老婆在家,我如何能够确定他太太这时是睡着了还是醒着?事实上,女人大多非常,一动静就会从梦醒来,不是吗?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这个……也许是你想嫁祸给李梅。”我勉说。

    “如果是这样,我为什么不得更漂亮一,比如说,血滴在楼梯上或她的某一件将洗的脏衣服上?你大概也注意到了,信如家的洗衣机放在楼,非常方便。诸如之类。连丈夫离开边,被杀在家里都一无所知的女人,实在睡得太沉了,就算我把凶她手里她大概也不会醒吧。──你不觉得这里很可疑吗?”

    “……”

    “最后一,也是最重要的一。就是你假设的杀人动机本就不存在。”

    “你说什么?”

    “我和信如的确都是同恋者,这件事与案件也许有着某相关联的地方,但是却不是你以为的那关联。我没有杀信如,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他缓缓的说:“事实上,我很同他。我一直想要帮助他。但有些事,除了自己,别人是没有办法帮得到的。”

    “你,同他?”我问:“为什么?”

    “因为信如他……是一个很不快乐的人,”他的睛里有一说不的神:“他也许是我见过的,最不快乐的人。”

    “在别人里,信如也许就是所谓的幸运儿。他外型漂亮,脑聪明,事业一帆风顺,也很有女人缘。很多认识他的人都羡慕他,甚至妒嫉他──当然,我是说,男人。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同事,甚至背地称他作男人公敌。”程明微微一笑:“意思就是说,他是这些男人的众矢之的。信如是个好的人,别人越是注视他,他愈发不肯输人。他边的人真真假假的敌意越,人前人后他就越要漂亮,张扬,从来不肯低调服。”

    “哪怕是在我的面前,他也不肯放松。他是那打落牙齿和血吞,宁可忍痛,也不哀求的。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你可想而知,在大学一年级时发生的那件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后来他对我说,当时觉如同灭之灾,他的爸爸,妈妈,边的人的光好象要把他生吞活剥了。那时他特别不敢门,走在外面,觉得好象自己赤条条的没有穿一样,他也特别怕别人在他后面窃窃私语,他害怕他们是在议论他。就算街上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聊天,距离远一,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他也会全发抖,认为他们是在谈论他自己。”

    “那时他只有十九岁,本来就是成过程的少年时期。那件事在他的生命里留重的影,一直到他死恐怕也没有摆脱。”

    “信如一直认为他爸爸是被他气死的。因为他,他爸爸觉得在工作了一辈的教育局里丢人现,所以提前办了病退。本来那么令他骄傲的儿,成了他晚年最大的耻辱,老怎么也没想通这件事。后来他爸得了癌症,未了已经不能说话了,见到他就是泪。他爸爸去了以后,他妈让他跪在他爸的病床前面,指着老的尸发誓,说他再也不敢了,说他一定会改。”

    “老太太还以为那跟戒烟似的,定决心就可以痛改前非。”

    李信如的经历就象是镜一样让我照到自己。

    我想到我的老爸爸,满脸忧,一灰发在风里抖动的样,只觉得一颗心直往沉。“信如和你不一样。”

    “你非常清楚自己的取向,也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所以你可以勇敢平静的面对。他不是。他不敢去承认自己想要什么,不敢承认自己的取向,他只知他不想要什么,可是他又本不敢面对这个事实。他对自己到害怕,他认为自己是病态的,他充满了罪恶。他甚至去神病医院看过医生。不止别人,他自己也完全承认自己是神经病。没有经历过那样的遭遇,你不会会到他那大的惶惑的恐惧。”

    沉默了一会儿,程明接着说:“信如曾经对我说起过他在神病医院渡过的一个夏天。那是一个暑假,当时他已经重考上了西南政法大学。他看上去和普通的学生一般无二,也许更沉静,更用功,有谁想得到学校一放假他就神病医院?”

    “为了不让周围的人知,所以那是一间偏远小城的医院。那时候的医生也更为保守,他们本没有同恋并不是神病的基本意识。这个少年来求医,他们也就当他是神病来治疗。但他们从前没有经验接受这案例,不知是谁异想天开地提对他采用电击疗法。”

    “你知那是怎么样的吗?他们在一个古怪的浴缸里面放满了冷,然后在信如上贴上一些连着电线的金属探,再让他睡到里。信如说,虽然是夏天,但是他还是在里全发抖。刚开始的时候电很弱,好象虫咬着全,但是后来他们渐渐加大电,他觉得好痛,好痛,但他咬牙忍受着,好象的痛可以渐轻灵魂的罪孽,在痛的时候他可以味到自己罪有应得,他活该受这些痛苦,他是多么的贱。”

    我的后背一阵发寒。

    这哪里是治疗,这本是一刑罚。一愚昧的,可怕的,危险无比的刑罚。而李信如那痛苦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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