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 - 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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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抄笔记。”

    “一定一定。”

    “帮我洗衣服。”

    “好的好的。”

    我坐在骨科外的走廊凳上(三个月我坐在这凳上两次),还在思考有什麽需要他的,他忽然问:“是不是要跟你弟弟打个电话说说。”

    “不用。”我立即回绝。“他是弟弟,又不是我是弟弟,这事我还得汇报还是怎麽著。”

    聂源撇了撇嘴。

    这两日除了去堂吃饭是让聂源帮我打饭,其实也没让他什麽,笔记我原本就不怎麽抄,衣服也是学帮了一会忙,然後自己将就洗的。毕竟聂源也不是故意的,何况他还死命地抢著帮我付了医疗费。

    正是人山人海之时,我和聂源面对面坐在一张桌上,我正在调整左手拿筷的姿势,沈言泽不知什麽时候看到了我,坐到我旁边。

    “手怎麽?”他皱著眉,语气关切。

    我摇摇,“没事,前两天踢球时不小心的。”

    “怎麽没跟我讲?”有些轻微的责备。我挑了挑眉,“难我还得时刻跟你汇报我的事麽?又不是什麽大事。”

    沈言泽抿嘴不回话了,不带地瞥了聂源一。聂源立刻心虚得像犯人自首似的把事一条一条全给罗列来。

    “是我不小心踢到你哥的,不过我上带他去了医院,医疗费是我的。我有问过你哥给你说一声,是你哥拒绝了。这两天都是我帮你哥打的饭绝对一丝一毫不敢怠慢,我甘心在你哥痊愈之前为他在所不惜。”

    我有想笑,沈言泽还是沈著脸。我知他是气我不跟他讲我受伤的事,但是聂源哪里明白,还以为是在不他,正襟危坐,还又添了一句:“我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行了行了。”我哭笑不得。

    沈言泽也不好一直在别人面前摆脸,对我说了声“有什麽事就找我”,并朝聂源,说:“麻烦你了。”便离开了我们坐的桌

    他的背影一留给我,我心就愈发低落起来。饭也不太想吃,本来左手拿筷就不顺,把碗里的米饭戳来戳去。

    聂源小心谨慎地凑上来问:“沈言,要不,我喂你吃?”

    我直接丢给他一对白

    没过几天沈言泽却直接来我寝室找我,一门就要我把钱夹给他,知的明白他是我弟弟,不知保不准以为他是打劫的。

    我一地上了我的钱包,他打开将一个红的东西了一层放置卡片的隔层,而後把钱包还给我。

    “我一个本地的学说城区有个庙很灵验,我今天去求了张护符,你要记得带在上。”他平静地对我说

    我扯起嘴角,一边接过钱夹一边说:“我怎麽不知你还信这些?”

    他又那个拨刘海的习惯动作,“有个藉总是好的,总觉得你最近怎麽老事,今年都没过一半呢。”

    “也没老事啊,就骨折了两次。”

    “你还嫌不够啊,你之前十几年快二十年摔跤都没摔过几次,骨折更是稀奇事。”他微微不满地对我说著,然後目光又转向我的右手,“还好麽?要是有什麽不方便你就跟我说我来帮你。”

    我摆摆手示意很好,他目光沈了沈,转对著寝室里的另外三个人微微鞠躬:“我哥哥就麻烦各位学帮忙关照一了。”

    他们赶连声都说应该的应该的。

    他去时我在发呆,等我回过神来便赶追了去。宿舍楼的走廊都有够,他都还没走到楼,大概是听见了後匆匆的脚步声,回看了,发现是我,停来等我。

    我来到他面前时忽然语,觉得有好多话要抵在,涌的却只有两个字,“谢谢。”

    走廊即使在白天也比较暗,他的笑在看起来不真实,“没什麽。”

    我们沈默了好久,分不清是谁在等著谁说一句话。最终还是他又笑著说“那我走了”,留暗光浮动的背影。

    我觉得咙发涩,想喝

    25

    沈言泽好像又生闷气了,不过这次我面上装作懒得理他这个无理取闹的家夥,心里倒是兴的,我悲哀地发觉我整个就是人格分裂了。

    起因很简单,我手受伤的这段时间基本都可以在堂遇见沈言泽,每次他都会主动和我们坐一张桌。这天吃完後我们从来,我右手自然不能拿,左手是吃饭前上的国际经济学的课本还有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我顺手把递给了站在我左手边的聂源让他帮我打开,打开後我对他说我不方便拿,你就这样对著我的嘴倒。

    於是就在沈言泽面前,聂源小心地举著瓶喂我喝,我半倚半靠在他肩上。

    我还没喝几,沈言泽一声不吭,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聂源看著他离开的方向,奇怪地问:“他怎麽了?”

    我沈著脸回:“别理他,他就是一傻。”

    其实心里还是很乐的。事实上,我是故意让聂源喂我喝的。会故意事,我突然觉得自己跟狗血偶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好像了。

    不过剧本里都是把那些女主角来让男主角吃醋的事设定为她们都是无心所为,每次我都会嗤之以鼻,哪有那麽蠢的人(不过认识聂源後我这一论调变为了哪有那麽蠢的【女】人)。

    我终於以自实践了我的这一理论,心虽说很是惭愧,但也窃喜。

    我真是有病。

    只是一天来倒也没有什麽状况,平淡如常。睡觉之前我躺在床上研究著右手上的伤,算了一笔账。如果我每受伤一次就和沈言泽的关系可以更一步的话,我大概得搞个全骨折才能跟他亲密无间吧……太不划算了,不如陌路。

    何况最开始拉开我们之间距离的不就是我麽。

    算著算著我就梦乡了,然後是被枕边的手机震动震醒的。我不知它震了多久,反正能把我震醒一定时间。

    我在悠悠转醒的时候烦躁地想著肯定又是聂源那混,啊啊啊真受不了了,我以後要是再睡觉不关机我就跟他姓。

    在心里骂了一会,震动就停了来。我想这样好,趴在铺上继续睡。

    没睡一会,手机又开始震了。我迅速翻了床,蹑手蹑脚地拿起手机躲洗手间,关上门就接听键低声不耐地说:“聂源你他妈的是欺负老晚上睡觉不关机还是什麽啊!”

    另一边沈默。

    我还是不耐烦,“你说话啊,大半夜的装鬼啊。”

    虽然不是鬼,却是沈言泽的声音传来,也把我吓了一

    “是我啊,哥哥是我啊!”他负气地喊气不比平常,我怀疑他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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