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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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电讲过话了),跟我说买回去的火车票的事。

    平时在学校还可以互相躲著,可是回家还是得一起回,不能让父母看任何破绽。

    他说他们外联有些事还要办,可能得晚几天才能离校,我说那就你的时间吧,我无所谓,然後他又问我们谁去买。

    我说我今天去买吧,正好聂源今天也去买票。他沈默了一,又说那麻烦你了,就挂了电话。

    在峰期之前买火车票是件痛苦的差事,我和聂源了一个小时才排到窗前买了票,之後又各自回去清东西。

    聂源是正常时间回去,他走之前还非要我去送他。我说又不是生死离别,我不上也就回去了吗?

    他翻翻:“你当我真是舍不得你啊,我是行李太多拿不动。”(他有整整一大箱都是脏衣服,这孽障除了衣和袜从不洗衣服,穿脏了就直接里准备带回去给洗,他衣服足够多)

    我也翻翻:“苦力我就更不会当了。”

    我嫌麻烦是不肯去送他(S大离火车站特远,我又很车),最後还是他一个人去的火车站,走之前他怨怨地对我说:“哼,你会遭报应的!”

    没想到我还真遭报应了。

    寝室里的其他三位也都各自回家了,那几天寝室里就只有我一个人。要离校的前一天午我不知是在那得瑟什麽,一手拿著一大摞书一手攀著上铺的梯(我们寝室也是那四张上铺床,面则是各自的书桌和衣柜),一个脚就给摔了去。

    立刻空旷的寝室里就发我落地的沈重响声,本来在我手上的那摞书也落了一地。

    落地那一霎那右钻心的疼痛,我连喊都喊不来。我摊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可是只要稍一移动就会扯到右,疼得我脑袋一阵空白。

    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回去一定要把聂源那张乌鸦嘴给起来。

    然後就想到得打电话叫人,我右八成是骨折了。现在这时候学校人基本都走空了,我也只能打给沈言泽,可是我抬看著我放在书桌上的手机,第一次发觉原来两米的直线距离是如此遥远。

    我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只好先靠著对铺的柜上先坐一,看待会会不会好一

    人在受伤和生病时,是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尤其当一个人忍受伤痛时,连平时最鄙视那淡淡的哀伤调调的人都会变得多愁善起来。

    我一个人坐在寝室冰冷的泥地上,很痛,胳膊肘也破了,我忽然觉得很无助,一没由来的难过吞噬了我。

    我又试著扶住一旁床铺梯的钢架看能否站起来,扯动右时又疼得我颓然放弃。

    然後我泪就来了,我很快用袖去。

    我自己的亲弟弟对我事的时候我都没有哭,现在不过是从上铺摔了来,居然哭了,太丢脸了。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机在木质桌面上震动发的响声格外大。我只能盯著它看,直到它停止震动。

    过了一会它又震动起来。

    我从旁散落的书随手抄了一本往桌上扔过去。手机被砸,一到桌在另一边的边缘。

    我又扔了一本书过去,“!”,它终於从桌上掉了来,在地上继续震动著。

    虽然很对不起手机,但是我也没办法,反正诺基亚的直板机又特别经摔。

    我爬到手机掉的地方(真的是用爬的,我还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还得很慢地移动,一不小心扯动右又是倒冷气),我伸手臂把它过来,到手的那一刻总算松了气。

    它已经不震了,我打开看两个未接来电都是沈言泽。

    我想也没想拨回去,听到他声音时想到刚刚自己那样又有想哭的冲动。

    “怎麽了?”他见我没说话,问

    我平静了绪,问:“你现在有时间麽?”

    “嗯,我本来就是想问你这的。”

    “你到我寝室来一趟吧,我现在动不了。”

    他有些慌了,问我什麽事了。

    “我得瑟地摔了一跤。”我说得很轻松。他说他上来,就挂了电话。

    等待是备受心煎熬的事,可是每次与人有约时,我几乎都会迟到。其他人在我迟到时无一不是把我数落一顿,只有沈言泽,以前不我迟到多久,他看见我时还是笑眯眯的。

    我又想起时他逆著人贴著墙站在楼梯等我,那一抬的笑颜,分明没有过多久,却仿佛是年代久远到要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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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泽推门而时(此时我太谢自己没有锁门只是将门掩住的明智之举,不然我还不知该怎样去给他开门),我正无所事事地打了个哈欠。

    他扶著门框气,八成是跑过来的,看著坐在地上的我和周围一片狼藉,愣了一,“怎麽搞的?”

    我对著我的床铺努了努嘴:“爬上去的时候太得瑟了,给摔了来。”

    他蹙起眉,好像是想说这样你都可以摔来,不过还是什麽都没说,弯腰来要扶起我。

    我左臂搭住他的肩膀,右手扶住一边的架,他用力托著我的腰,好不容易我才站起来。

    刚一起右脚到地上让我痛得不得不靠在沈言泽上一阵气,他搂住我让我慢慢地在椅上坐,又帮我把散落一地的书捡起来摆在书桌上,然後背对著我蹲来。

    “我背你到三号门(三号门是离我的宿舍楼最近的一扇校门),然後我们拦个计程车去医院。”他淡淡的语气,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我意识到他的意思,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呃,不用了,你扶我就可以了。”

    “你这样从五楼(我的寝室在五楼)去然後再走到三号门估计都得半夜了。”他继续蹲著,只是把微微侧过来跟我讲话。

    “你背不动吧……”我很担心楼时去了。

    “我比你。”

    为男人(生),实在是很介意问题,这关系到男的自尊。

    我也不再和他争辩,索趴在他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

    “只两厘米而已。”我不地喃喃

    “是三厘米。”

    “……”

    他背著我步伐缓慢,我脸颊贴近他的後颈窝,到他似乎还是到些微吃力,我说不行就算了吧,他说没事,你别跟我说话,我一说话我就不上气。

    我在他後翻了个白,我才说一句你就三句,还说自己一说话就不上气。

    幸好此刻还留在学校的人不多,一路过来也只遇上寥寥数人,不然这一路上的关注的神都会让我抬不起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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