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为糖,拐个醋王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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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逢今年云烈也在,一个个就放开胆撒起了

    在这普天同庆的日里,哪怕是三五成群醉至酩酊失态、闹他个大纵不静,也是律法、民风与人都会允许的。

    到了亥时,儿郎们大多已醺醺然酒意上,再不能安分围炉守岁,一群人勾肩搭背呼啦啦涌到殿的院里。

    墨黑天幕,拳来脚往的喧哗笑闹、烟火腾空的绚烂光,伴着爆竹声声,将昭王府搅这繁华京城、人间烟火最痛快鲜活的一隅。

    就连云烈也一扫平日的板正姿,环臂斜倚在殿台阶的廊旁。

    许是被闹的气氛染,又或许是烈酒佳酿的后劲终于姗姗而来,那大英武的躯平添了三分薄醉慵懒,闲适安然如林间月收了杀气的猛虎,目光平和而满足地望着四闹腾的伙伴们。

    “殿。”

    带醉带笑的浑厚沉嗓近在咫尺,云烈应声回

    来人是个圆脸汉,约摸四十左右的年纪,醉醺醺的笑此刻正眯成两

    他的腋拄一双拐杖,左空空

    这是昭王府名义上的侍卫之一,他农家,父母亡故、无妻无,因伤残自临川军解甲后,无家可归也无路谋生,就被云烈以“侍卫”的名义庇护在此。

    类似这样的人在昭王府并不少,这也是云烈为堂堂的开府王爵,却时常穷到兜比脸净的原因之一。

    圆脸汉笑着抬起右手,将拎在手的酒坛递过去,“新年好啊。”

    云烈淡淡笑着接过,仰脖就着坛边沿往了些许,姿仪神朗却从容,又透着一亲近熟稔的宽纵。

    就如从前在临川时那般,凡得什么,都是大家分而之;没有主帅与小卒的隔阂,也没有王爵与布衣的藩篱。

    既能共生死,又岂不能共餐

    “新年好。”云烈随意用手背抹去上残余的酒渍,顺手又将那酒坛回圆脸汉的怀

    那圆脸汉带着三分醉意咧开笑来,“今年殿一回来,这时时有还有酒的日,倒真是好得很。”

    “都是我昧着良心从别人手‘赊’来的,将来还须得给人还上,”云烈笑意促狭地拍拍他的肩,“省着喝。”

    圆脸汉使劲,将酒坛了,嘿嘿笑,“明日起我就劝他们都把酒戒了,不然殿再这么拆东墙补西墙地穷去,要讨不到媳妇儿了!”

    “,说得像你就讨到了媳妇儿似的!”云烈笑骂一句,抬脚虚虚踹过去。

    那脚尖只是稍稍碰了碰对方的衣袍沿,聊表踹意,并未当真踢上去。

    圆脸汉警醒不减当年,单手抱了酒坛,明明拄着拐呢,却灵一个侧避过,哈哈笑着逃走了。

    云烈笑着冲他的背影“呿”了一声,又环臂懒懒靠回廊

    目光不经意地上扬,就看到廊那个迎风招摇的小鱼灯。

    彩纸糊成胖乎乎的躯,不能炖汤又不能火烤,只会瞪着那傻鱼地冲人憨笑。

    ——它模样乖巧,夜里亮了挂起来就好看的。

    耳畔蓦地响起这句笑语,云烈面颊发地“瞪”着那个悬的小胖鱼灯。

    若这时有人递过来一面镜,他定会为镜人那温柔到几乎要化成到羞耻。

    ****

    要说这陈总的记,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破。

    等他再度想起“唔,仿佛还没告诉殿,罗家的人昨日也来过”这件事时,已经是除夕夜的正亥时了。

    原本在廊闹的云烈早已被熊孝义拉到院,和大家没形没状地闹作了一团。

    当陈叔在殿院里群舞的阵仗间终于看到云烈时,险些没给气笑了。

    昭王殿正和熊孝义他们混战——

    互相往对方脚扔爆竹。

    一个个五大三的汉掌地取了爆竹来,一颗接一颗地燃后倏地朝别人脚丢过去,然后看着别人又惊又躲的模样乐不可支地取笑。

    胡闹得跟黄小儿没个两样!

    还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

    陈总在胡飞舞的燃火爆竹惊险穿梭,终于来到云烈跟前。

    当即有人笑着叫停:“两军战不伤来使,暂且休兵!”

    陈总没好气地笑着指指他们,却没责备什么,只是将云烈请到一旁清净

    “这两日忙糊涂了,忘记向殿回禀,”院又闹腾起来,陈总只能稍稍提了些音量,“昨日罗家又送了年礼来,怕是过分厚重了。殿看该如何置?”

    陈总是从跟着云烈来开府的老人,见过的场面多了去了,可用那么大一匣金锭年礼,这事他还是一回见。

    “毕竟逢着年节,若当场将人家送上门的年礼驳回,总会伤了颜面,”陈总解释,“那时殿又正忙着,罗家来的人似乎也赶着要回去,我就先收着了。殿看看,咱们是给人回一份等值的礼,还是……?”

    云烈抬看看廊一排形态各异的灯,无声抿了些笑。

    那个罗翠微,只会“千金博笑”这一招是吗?简直活脱脱一个富贵纨绔。

    无奈地笑着叹一声后,云烈对陈总,“那么大一笔钱,用在实能办不少事了,没必要换成等值又无用的品去还礼,就如数将钱送回罗家吧。”

    临川的燃眉之急已暂缓,惯例,开后兵就也该补发冬饷了,他着实不愿在旧债未偿之时又添新债。

    云烈眸心湛湛地又想了片刻,改:“索明日我亲自送回去,显得郑重些。”

    “那怎么行?”陈总有些不认同地轻瞪他一,“明日是大年初一,若是殿未投拜帖就贸然登门,扰了人阖家团聚,不合礼数的。”

    云烈讪讪摸了摸鼻,像个受教的孩童,“那,明日先递拜帖?之后我再去?”

    陈总终于气笑了:“大年初一给人递什么拜帖?这样吧,明日我另安排个人,将那匣送去,问个好就走,如此就不必罗家特意接待了。”

    以云烈的份,无论有没有提前递拜帖,只要是他亲自去了罗家,规矩对方自少不得要全家动、执礼相迎,这还让不让人安生过年了?

    云烈忍淡淡的遗憾与失落,平静地,“也好。”

    ****

    即便是年初一的早上,云烈还是习惯地在辰时醒来。

    无论是在临川还是在军,也不拘年节或者平时,他总是本着“三天不练手生”的戒慎之心,每日晨起练功从无懈怠。

    梳洗换衫后,他不疾不徐地向后殿小校场行去,瞥见府那些自临川带回来栽的紫背葵已有几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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