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为糖,拐个醋王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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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罗翠微离开后,熊孝义毫无疑问地被揍了。

    “……方才她在场,我就没来得及说,”见云烈打完就走,熊孝义赶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嘶着痛追上去,“查过了,京西罗家三代经商,背后很净,在朝没什么牵扯,哪边都不靠的。”

    如今显隆帝膝仅有三二女被恩准开府,储位虚悬,几位殿之间的暗涌动,可谓是讳莫如

    在这节骨上,对于罗家的突然示好,加之连日来罗翠微不遗余力地借各荒谬由登门,云烈不得不警惕。

    虽说云烈常年在临川戍边,昭王府又从不沾染朝争斗,但在京多少还是有些可靠暗线。奉云烈之命,熊孝义今日起了个大早去,只消半日的功夫,就得了这些消息。

    熊孝义回禀的这个消息有些乎云烈的预料,他面上滞了滞,接着心底就猝不及防泛起一丝窃喜。

    这丝窃喜来得毫无理,他懒得想,板着脸平淡地“哦”了一声,“无事献殷勤,更有鬼了。”

    熊孝义:“已代他们循线再往查查,最多不三五日就该有眉目了。”

    既京西罗家只是单纯经商,背后没有朝堂势力的影,那要探个底还是不难的。

    ****

    昭王府在城东,而罗家在城外西郊,待罗翠微的小轿悠哉哉停到自家门时,已近黄昏了。

    她今日天不亮就门去,又在昭王府充了一回司厨,还费尽心思钻空从熊孝义找了明日与云烈见面的由,到此时不免有些心疲乏。

    轿停了好一会儿,她却只是满呆滞地靠坐在里发怔。

    “守兴叔说,风鸣少爷惹了事……”夏侯绫自外掀开轿帘探来。

    罗守兴在罗宅事多年,大家都尊称他一声“守兴叔”。

    罗翠微倏地坐直了,抬手搭着夏侯绫的手臂了轿,低声:“罗风鸣什么了?”

    自从罗淮受伤后,罗翠微在事实上就成了罗家的主心骨。原本站在门的罗守兴见她了轿,忙趋步上来,满面焦灼。

    “风鸣少爷今日去了南惠坊,也不知为了何事跟人打起来,被京兆府给抓了……”

    南惠坊是京繁华之地,吃喝玩乐应有尽有,罗家有些商事上的应酬会与人约在南惠坊商谈,罗风鸣会现在那里倒也不算奇。

    不过,罗风鸣较斯文,会在外与人打起来,这倒是很少见。

    “他人呢?回来了吗?”见罗守兴摇,罗翠微蹙眉,“他是没钱罚,被京兆府收监了?”

    大缙律,当街斗殴之事,只要没人命,无非就是主责一方赔付些汤药费,再向京兆尹府缴纳五十银认罚,便可免了杖责与十五日牢狱,自行归家反省。

    既京兆府抓的是罗风鸣,可见他是主责那一方,想来并未吃亏,罗翠微倒也不怎么担心。

    罗守兴苦笑:“已了罚,不过风鸣少爷大约是怕挨骂,这会儿还在南惠坊没回来呢。”

    “这罗风鸣怎么越活越回去了?都多大个人了,在外打了一架就怕得不敢回家?什么息!”罗翠微面上浮起愠

    “不是,他打的人是张家那位表少爷……”罗守兴望着罗翠微叹一声,补充

    ****

    罗守兴所说的“张家表少爷”,是卓愉娘家二的儿张文平。

    因着卓愉的关系,罗家与张家也算表亲。虽两家平日来往不多,可逢年过节还是少不得人走动,罗家弟三人见着张文平,也客客气气叫一声张家表哥。

    张文平的父亲过世已十余年,他母亲凭着京郊几亩薄田独自带大他,自少不得惯些。

    早前他也读了几年书,后来不知怎么想的,书袋一撂就回家当米虫,到如今已游手好闲好几年了。

    虽说罗翠微此刻还不知罗风鸣为何会动手,但她用脚趾想都能猜到必定是张文平没好事。

    罗翠微打起了正厅,见卓家二姨正坐在地上拍着哭,卓愉蹲在旁边着泪劝着扶着,不由得一阵疼。

    “二姨,这寒冬腊月的,坐地上凉。”

    一听罗翠微的声音,卓家二姨背脊略僵,哭声渐止。

    这几年罗淮养伤不大面理事,卓家人仗着卓愉,在她面前的言行比从前张狂许多。往常无事时都能找些茬到罗家来打打秋风,何况今日确是罗风鸣当街殴打了张文平,卓家二姨自然闹得理直气壮。

    不过卓家人都清楚,罗翠微这小祖宗可不是卓愉那样的糊涂,谁若在她面前撒泼耍横,她浑起来比谁都凶。

    见罗翠微伸手来扶,卓家二姨噎着搭了她的手站起来。

    卓愉怕罗翠微还不知晓,赶忙了面上的泪,解释:“大儿,今日也怪凤鸣不懂事……”

    “守兴叔跟我说了,”罗翠微对卓愉,又转对卓家二姨,“罗风鸣没脸回来呢,转我就带人去打断他的。”

    这当然是场面话,可她把话都说成这样,卓家二姨也就没什么词儿了。

    “我让阿绫去取银和药材,晚些她随二姨一回去,替罗风鸣向张家表哥个歉。”罗翠微又

    谁都知夏侯绫很得罗翠微重,此时让夏侯绫去登门向张文平歉,跟罗翠微亲自去没区别,这面当真算是给得足足的。

    卓家二姨拿绢脸,谢过。

    可到底是她儿挨了打,她自忍不住满心忿忿,又对卓愉抱怨:“风鸣如今这般不像话,该请妹夫好生束一回。”

    听她话里话外还有向罗淮告状的意思,罗翠微面上一寒,笑得冷冷的,“二姨慈母我能理解,今日气不过来找母亲倾诉,我也不拦着。二姨若想打罗风鸣一顿讨回这公,我亲自去替您将人逮回来;若还不解气,连我一并打了我也绝不吭声。”

    这几年来,谁都看得明白,在主院养伤的罗淮,是罗翠微心里碰不得的命门。

    就说,罗家最重要的北线商路被黄家卡得死死的,罗翠微宁愿自己舍脸面去奔走折腰,也不许谁在罗淮面前提半个字难,足见她对自家父亲有多维护。

    卓家二姨见罗翠微此刻的神,已明白自己挑错话了,讪讪看了卓愉一,指望她能帮忙找补两句。

    或许是罗翠微的神实在冷得吓人,卓愉半晌也没发声音来。

    罗翠微直直望卓家二姨的底,看得她发麻,弱弱垂了帘。

    “事是罗风鸣来的,您想怎么撒气、怎么索偿,我这的都陪他担着,任打任骂任开价,绝不还嘴半个字,”罗翠微字字清晰,掷地有声,“可若是有人惊扰了我父亲安养,这个年就不用过了。”

    凡是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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