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为糖,拐个醋王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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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那份豪迈疏阔之气象,已足使他无需借助衣着矫饰来宣告份了。

    澄明日光,男眉星眸熠熠生辉,浅铜肤的面庞显刚毅持重的凛冽威势。

    这相、气质,与常居京的宗室贵胄那矜贵俊秀截然不同。

    那是边关烽火淬炼的英朗肆意。

    罗翠微敛轻颤的睫,眸一弯,盈盈执礼。

    “昭王殿安好。”

    ****

    其实女官女将在大缙并不鲜见,可临川军似乎在某些事上风不大对,从来都是举国有名的“和尚庙”。

    虽说云烈是个皇,可他从戎十年来甚少回京,多数时候都在临川的营,平日里有的大多是麾那班糙汉

    此时乍然面对个看着就觉辣辣的陌生姑娘,他一时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应对,只好沉默地抿了薄,绷着脸颔首致意。

    好在罗翠微已缓过了被他周气势所震慑的怂意,微仰笑脸开打破了沉默:“今日登门请见实在唐突,多谢殿拨冗接见。”

    其实她原以为要吃上几回闭门羹,今日登门不过是为了展示诚意,没想到云烈居然这么轻易就同意见她,这反倒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两个之前八竿打不着的人初次见面,当然不能张就谈那“狼狈为”的勾当,尴尬而不失客的寒暄大概才是最恰当的。

    凡事都要循序渐,借临川对罗家来说虽是迫在眉睫,可这罗翠微还是有的。

    云烈望着她,,片刻后才沉声:“前些日琐事缠不得空,久等了。”

    罗翠微言笑熟稔,“殿难得回京,又赶上年节将近,自有许多事要忙,等等也是应该的。”

    她这“逢人自带三分熟”的笑模样,对云烈来说很是陌生。他暗暗揣度着对方的来意,平淡地“嗯”了一声。

    面对他的冷淡,罗翠微面上笑意不改,接:“三番五次请见殿,主要是有个小小的不之请。”

    云烈的眸心湛了湛,淡淡挑眉:“说来听听。”

    “家父前几年在海上事,伤及肺腑,一直在家安养着,”罗翠微娓娓,“近来有大夫说,若每日有几片新鲜的紫背葵叶药,对化解肺腑上的淤血损伤大有助益。可这紫背葵在京本就稀罕,各家医馆便是有少少存货,也并非鲜叶。这紫背葵多见于临川,或许殿……”

    她实在很佩服自己的机智,这话越说越真,真得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罗淮需用紫背葵叶药这事不假,但以罗家的财力,这紫背葵再稀罕,哪有拖了几年都寻不来的理?

    不过是她方才瞧见了昭王府正好有那么几盆,灵光一闪便得了这法

    “有的,”云烈一听只是这样的小事,应得十分痛快,“你可以……”

    罗翠微适时闪欣喜的光芒,笑容里掺了一丝丝羞赧与激,“紫背葵在京毕竟金贵,我也没脸妄求殿,只需每日过府来讨几片就行。好吗?”

    开什么玩笑,若云烈大手一挥让她整盆搬走,她又上哪里去再找借每日登门混脸熟?

    这“狼狈为”之事,若没有一定程度的熟稔打底,是没法贸贸然说的。

    见云烈眉心微蹙,她忙又怯怯补上一句:“我会付钱的,便是殿不稀罕,我也是要付钱的。”

    原本辣辣、脆脆甜的嗓音忽然变成怯喃喃,恰到好地透小小倔与傲气,仿佛对方若持白送她,就会伤透她的自尊颜面。

    “……随你吧。”云烈哽了好一会儿,略显艰难地吐这三个字。

    ****

    两人达成共识后,罗翠微并未多逗留,欣雀跃地摘了几片紫背葵叶谢辞行了。

    云烈神凝重地在主座上坐了好一会儿,举步走到罗翠微先前落座之,俯捡起她遗落在座的那个织金锦暗纹香

    他将那香轻轻拨开,从里一片药叶嗅了嗅。

    这个罗翠微,果然有诈。

    罗家连更加稀罕的南天竺都能搞到活株,哪里会需要费尽周折、小心翼翼找他讨几片紫背葵叶

    她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云烈怔怔有所思时,厅外传来老总陈安的声音:“殿,熊参将求见,是否请他先在书房稍候?”

    要去书房还得经过这正殿,云烈懒得走那些无谓过场,就对老总:“直接领他过来就是。”

    老总所说的熊参将,是此次奉命护送云烈回京的临川军军参将熊孝义。他在云烈麾已有七年之久,两人在军同生共死,既是同袍又是挚友。

    这样的,寻常没外人在的场合,是不讲什么虚礼的。

    熊孝义人如其姓,生得个虎背熊腰、黝黑面庞,那大步一迈,一步能旁人两步。

    他刚正厅就尖地瞧见客座上的茶盏,再看到云烈手那个致又突兀的香,顿时脱:“不得了,你府上居然来了个姑娘?!还送你香?!”

    云烈鄙视地白了他一,没有多解释,只是与他并肩往书房走去,“事查得如何了?”

    说到正事,熊孝义即刻收了笑闹之,边走边:“我这几日将京各家商号都捋过了,这两年里从松原走过货的,只有三家。其城北徐家年轻辈儿里面掌事的都是儿郎,可以排除。咱们的债主,应该就在京西罗家女罗翠微,与南城黄家女黄静茹这两人之。”

    罗翠微吗……

    云烈的面益发沉凝,掌心那枚香无端变得手起来。

    “毕竟当时我没在场,实在确认不了究竟是哪一个,”熊孝义无比烦躁地抬手薅了薅自己的发,“总不能冲上去直接问吧?”

    明明是个壮硕大汉,此刻却缩着脖宛如心虚的小媳妇儿,声音越来越小。“再说,就是厚着脸了结果,也还不起人家五车粮。光是虚脑的一句‘对不住’,洗不净当初那错的。”

    前年,熊孝义派了一小队兵绕过松原去邻国边境暗查对方布防调动之事,那几名小兵完成使命后从松原回临川的路上,巧遇一支押着五车粮的商队。

    因朝有人,临川军时常遭遇粮饷被克扣、延迟的窘境,这些以命戍边的少年们也是穷凶极“饿”,当,竟起了歹念,扮作山匪打劫了那支商队的粮

    虽是无奈之举,受害苦主在事后也全无报官追究的动静,可错了就是错了。

    这事是临川军之耻,为主帅的云烈与军参将熊孝义更觉自己难辞其咎。

    当时天昏暗,那几名小兵又“贼心虚”,并未留意那支商队的商号标记,只记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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