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田蜜事 - 分卷阅读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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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闯我这诊室里,满脸满的血痂,孩还在不停的哭,当时你把孩放在这儿,看他没气了,悄悄拿了我的白附去吃,结果非但没毒死自己,反而吐了个天昏地暗,那样艰难都熬过来了,如今甜瓜生的又聪明,你的病也好了,不过一而已,愈合了也就好了,至于他脑里的问题……”

    甜瓜每每的腹痛,只是病的表,而非病的。他的病在脑里,所以磕伤之后,才会昏迷不醒。

    齐爷怕要刺激到夏晚,转寰着语气:“他还是会醒的,只是早晚问题。但从此之后,光灵猫香镇痛怕是不行了,你还得找五步蛇的蛇毒来,滤去毒素,只留血清,注的血,两样加在一起,才能彻底治好这孩里的病。”

    一直以来,齐爷就念叨,说必须得有五步蛇的蛇毒,才能彻底治好甜瓜的病。

    但是蛇毒是剧/毒,要想把毒素和血清分离是件很难的事。齐爷自己年迈,毕竟力也不比从前,不了这活儿,怕万一滤的不净,蛇毒未除,非但不能治病,反而害了孩的命。

    “世间除了齐爷您,就没有别人能虑蛇毒吗?”夏晚:“但凡有一人能,我都想尝试尝试,治了这孩的病。”

    齐爷闭片刻,:“年青时,我曾收过个逆徒,叫杨喜。那是个崇金拜玉的,心术不正,但脑格外好使,当初十几个学徒,就他能分离五步蛇的蛇毒,前些年听说他当御医去了,如今我已老矣,不行,你攒些银安,我再手书信一封,看他看在我这师傅的份儿上,能不能替孩治回病。”

    夏晚连忙:“使得。”让她上天地,只要能治了孩的病,都使得。

    齐爷又:“那个劣徒,据说如今除了皇帝谁也不认,只怕到时候还会狮大开,你要备好了银。再……”他言又止了片刻,觉得夏晚已经够苦了,不好再说别的来打击她的心,转而一笑:“须知,不论过去还是现在,这一巷的人都稀罕你。所以,天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兴起来。”

    夏晚,侧眸笑了笑,齐爷亦是笑着转门写信去了。

    夏晚坐在床,握过昏睡的一只手贴在鬓侧,侧手正取脸上的巾,便听门咯吱一声响,推门来的是郭嘉。

    方才在行府,他先是让甘州知府血溅五步,再拿腰刀抵着太,夏晚以为此人必死无疑,谁知他那样大闹过一回之后,犹还无事人一般。

    他垂着两只手,站在床前,望一昏睡的小甜瓜,再看一夏晚,缓缓走过来,屈膝半跪在床上,握过小甜瓜细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之

    这绝对是他的儿

    郭嘉心说,就凭郭兴那熊样,要能生这样俊秀,又聪明乖巧的儿来,我郭嘉从此倒着走路。

    夏晚每每看到郭嘉,就要想到孩的病皆是从他上而来,烦郭兴,更烦他。

    所以,她轻轻一拉,就把甜瓜的手从他手拉了过来:“大伯还是去别吧,须知您如今是逃犯,带累了我们可是不好的。”

    郭嘉微角,忽而扬,日光笑的格外温和:“弟妹这话说的,本侍郎是当朝三品官员,奉旨回乡祭祖,并查甘州官事的钦差,怎会是逃犯,又岂会带累你们?”

    不过一抬,眸光叫他攫住,他脸上的神像极了在红山坳那一夜时,兴致的,却又小心翼翼,但并非往日的克制,全然的肆无忌惮,就盯着她两只睛。

    不过一,夏晚竟叫他看的莫名心加快,两颊发烧。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的面巾脏了,是不是该换一系着。”

    方才血来,沾脏了巾,那象牙白的巾上,正血迹,而她额间的红痣,也成了一个溃

    夏晚不见这人,更不想和他说话,她缓缓侧,将儿的脑袋都给堵上了,淡淡:“便不是逃犯,您也曾腰刀指着太,或者您觉得无事,我和兴儿,旺儿,我们不过平百姓,不想和这些事扯上关系的。”

    说这话时,她腰肢缓缓,竭力的往一侧躲着。

    而她的目光,也绝不肯再与他相。郭嘉猜想过,徜若夏晚活着,徜若再重逢,她是会恨,还是会怒,抑或骂他一顿,但她不是,她从一次相逢就无比的平和,平和到七年前那一回回叫她痛过,也叫她哭过的往事全然不存在一般。

    徜若不是她那般的平和,他也不会那么的后知后觉,苦苦思念了七年的妻就在前,一回又一回,他就愣是没有认来过。

    至于郭兴和郭旺两个,果然兄弟靠不住。郭嘉着一丝冷笑,心里恨的咬牙切齿,若非他太想和儿多呆片刻,恨不能此刻就去,一拳将郭兴那个王八捣成酱。

    也不知说什么才能叫夏晚兴,郭嘉只能看见儿一只伸在外的手,绞尽脑:“杨喜不过个小御医而已,等到了安,我把他叫到普宁寺,让他亲自替甜瓜诊病,徜若治不好,他的御医生涯,也就了。”

    就连齐爷都说格外难搞的御医杨喜,在他嘴里,仿佛一个小跟班一样。

    夏晚:“兴儿如今是个先锋将军,旺儿生意也的好着呢,我们会自己想办法去找杨喜给孩治病的,至于大伯,就不劳了。”

    其实夏晚心兴的,是知自己是晋王李燕贞的女儿,当着她的面,李燕贞一把椅去,差就砸在太上。

    有那样一个护着自己的爹,她才不要跟郭嘉这厮再扯上关系呢。

    至于御医杨喜,一个王爷难还请不动个御医?

    见儿仍还有微微往外渗的血,夏晚欠腰拿了块白帕过来,细细替他揩拭着,揩了半晌转,见郭嘉还未走,便有些恼怒了:“大伯,您这样坐着不合适吧,是不是非得要等孙大娘来了,你才肯走?”

    孙喜荷是一见郭嘉就骂的,郭嘉也怕她来,来了摔摔打打,骂的自己脸疼。

    他小心翼翼:“待孩醒了,总要吃东西的,我让河生从酒楼订了些饭菜回来。”

    “孩要吃粥,他才过血,醒来必定虚弱,所以,我娘已经在家里替他熬粥了,至于酒楼的酒菜,大伯留着自己吃吧。”

    夏晚见这人还不肯走,一把拉开了门,侧眸,眸光冷冷剜着郭嘉:“难非得要弟妹把大伯您赶去才行?”

    郭嘉张叫一声晚晚。

    虽这七年他不曾和她一同经历,仅凭阿恒和齐爷两个的活,就知她过的有多艰难,而那艰难,全为他所赐。

    郭嘉怕自己一声夏晚叫,她从此连这礼节的敷衍都不存,直接将他打去。

    原以为红山坳到乡镇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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