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今夜白 - 第二章

    &esp;&esp;夜，满街灯光繁华，车辆纷沓往来，人也熙熙攘攘的，大街璀璨如虹。

    &esp;&esp;从咖啡店来，路悠言轻靠在街旁的灯栏杆上，看着店铺对面那栋大厦，嘴角微微泛起丝笑。她心里藏着一个秘密。

    &esp;&esp;这栋大厦的人大都喜光顾这间叫“时光”的咖啡厅，她总能或多或少从员工的碎嘴里探听到一有关那人的消息，然后把它放在心上，晚上回到租小屋里再慢慢回味。消息细碎，真假难辨，不够应付念想，但总归是好。

    &esp;&esp;一个月前，从外贸公司来，了这间咖啡店，这决定真是万分英明。

    &esp;&esp;回到g城三个月了，刚开始的是老行当，在外贸公司事。差不多两个月过去，她负责的那笔订单还是原地踏步，见不着展。

    &esp;&esp;frankie那鬼禀承犹太人里拣骨的优良传统，是把已臻完的样品看数十个问题来，倒也不得不服他。好不容易经过一段时间的拉锯战，谈到大批落订的份上却又杵在付款方式那里。鬼要求用信用证，经理却持电汇。待得磨破嘴劝服客电汇结帐，偏偏订金的问题谈不拢。鬼只肯20％，而经理却死活不肯非50％不成。这可好，谈判破裂，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不来。

    &esp;&esp;不过一来二去，和frankie倒是熟络了。

    &esp;&esp;她说：“阁的‘专业’我实在钦佩。”

    &esp;&esp;frankie知她嫌他挑刺，回：“我也喜你的不专业。”

    &esp;&esp;她说：“”。

    &esp;&esp;frankie也不恼，笑嘻嘻地建议：“亲的，听说你辞职了，要到我的公司来吗？”

    &esp;&esp;她说：“你不是嫌我不够专业？”

    &esp;&esp;frankie说得极其认真，“你不知阿拉伯人可以娶四个老婆吗，我娶了个我们那边的，娶了个英国的，娶了个法国的，这不还缺一个？”

    &esp;&esp;她瞪他，“老娘再不专业也没忘记你是犹太人，仨老婆加你凑一桌麻将刚好，四个老婆你就等着当个端茶侍候的吧。”

    &esp;&esp;frankie大笑，一磕到桌上，悠言无奈，她怎么就摊上这货？

    &esp;&esp;不过故地重游，还能和一个人结为朋友，倒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