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 - 分卷阅读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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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一切酒都要芬芳。”

    “小崽,让你写检查,你消遣你哥,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的……哎,君不动手……”

    骆闻舟搓着疙瘩,把费渡这棵麻的病苗移植回了卧室,骆一锅抱着自己仅剩的尾啃了一会,竖起的耳朵顺着屋里传来的笑闹和求饶声动了动,继续四大皆空地与尾为伴。

    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

    比一切酒都要芬芳,

    的馨香淹没过稻草人的膛,

    草扎的神,从此万寿无疆。

    番外二

    一场车祸撞坏了费承宇的脑,他卧床三年多,成了个冰箱里放久了的蟹——完整,只是自己把自己耗成了空壳。

    范思远把他偷来,让他颠沛离不说,还差把他成人炸弹,想必整个过程对他也不太客气,警察和救护车把他从那“地防空”里刨来,费承宇就有奄奄一息要死的意思,苟延残的要死了几个月,他“嘎嘣”一声,总算是咽气了。

    此时,这起节期间引起了轩然大波的大案已经渐渐走市民的朋友圈,费承宇这气咽得败名裂、死有余辜,并没能再引谁的视线,费渡主,把他上尚且能用的零件卸来为现代医疗了贡献,剩的一切从简,找了个不用排队的偏远火葬场,把他烧了。

    费渡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受伤的脚暂时不能走远路或者剧烈运动,不过这倒无所谓,反正用骆闻舟的话说,他那双脚的作用一贯是聊胜于无,没有固然不大方便,有……基本也没什么大用场。

    火葬场的家属等候区十分简陋,基本陈设就一张桌并几条椅,焚化炉里冒着黑烟,费渡借着窗的自然光摆着一块手表——来时路上骆闻舟的表扣松了,里面有个簧片卡不上,费渡跟工作人员借了细针,手工维修。

    费渡心很静,繁琐的表格、零狗碎的小零件、成一团解不开的麻绳……诸多能让焦虑的现代都市人们崩溃的东西,到了他手里都不成问题。

    骆闻舟表扣上的小簧片很细,不知别在了哪,细针对准半天才能勾来,没勾到合适的位置,自己又会弹回去,俨然是要迫症的节奏。费渡却在连续重复以上动作十几次之后,呼的频率没有一变化,风到他边,都会自动静止成普通空气,让人冷旁观一会,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平静来。

    “有神奇。”骆闻舟撑着在旁边看着他,心里想。

    费渡是个神攻击系,他想让人想非非,就能让人想非非,想让人白日里参禅,就能让人睁着冥想。

    小簧片又一次功亏一篑地弹了回去,费渡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意思,只是略微换了个坐姿,无意撞上骆闻舟的目光,他递了个疑问的神。

    “不嘛,”骆闻舟登徒似的回答,“保健。”

    “……”费渡说,“咱们在火葬场能庄重吗?”

    骆闻舟诧异:“你居然会说别人不庄重?”

    费渡反问:“你不是也经常说别人不要脸吗?”

    这个逻辑没病,骆闻舟无言以对,只好诉诸——在桌给了他一脚。

    费渡连忙一躲:“别闹,好不容易扒拉来,又让你碰回去了。”

    骆闻舟:“修不好就别了,我也不是天天表。”

    “没关系,不难。”费渡对着光仔细观察了一小簧片卡住的位置,他手指修,关节适,既没有大得突兀,也不是细不见骨,给人一十分温柔的有力,好像无论什么东西放在那双手里,都会得到最妥帖的安置。

    骆闻舟伸了个懒腰:“你怎么有这么多耐心?”

    “不算有耐心,”费渡眯起睛,漫不经心地说,“只不过时间有限,得分轻重缓急,重要的事,时间不算什么。”

    骆闻舟没听明白,鼓捣块表怎么就能算“重要事项”了?

    这时,费渡终于把卡住的簧片拨回了正确位置,“咔哒”一声合上了表扣,开合几次,灵活如初。

    “好了,”费渡似笑非笑地把手表递过去,“哄你兴就是最重要的事。”

    金属的表盘被他攥在手心里太久,已经焐了,沾染的温一脑地包裹在骆闻舟的手腕上,骆闻舟“哎哟”一声,左手不堪重负似的往一沉。

    费渡:“夹了?”

    “夹骨了,”骆闻舟煞有介事地活动着手腕,皱着眉说,“觉……嘶……觉手腕骨跟酥脆小饼似的。”

    费渡一把抓住桌那只往他上摸的手:“那这个又是什么?”

    骆闻舟坦然回答:“酥脆咸猪手。”

    隐约的笑意从费渡角扩散开,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两个人迅速解除桌的“勾勾连连”,各自往后一靠,正经八百地坐好。火葬场的两个工作人员一前一后地走来,一个拎着红绸包裹的骨灰,另一个抱着骨灰盒。

    费承宇活着的时候兴风作浪,死后原来也并不比别人烧得时间。此时,他栖于狭小的骨灰盒里,像一团烧过的劣质散煤,灰灰白白的一堆,看不善恶。

    工作人员问:“家属需要把死者生前喜的东西放来吗?”

    费渡就从兜里摸了一对戒指,连个包装盒也没有,直接扔到了装骨灰的绸缎包里。

    往骨灰盒里放什么的都有,工作人员早已经见怪不怪,一这是一对婚戒,见费渡这态度,大概也猜得——盒里这位,生前恐怕是没有善待过妻儿,死后儿主,把婚戒往骨灰里一扔,算是斩断了他们孽缘似的夫妻关系。

    工作人员十分机灵,一张嘴,把平时说的“逝者已去,请您节哀”咽了回去,他临时改说:“一隔,恩怨两清。往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碍不着谁了。”

    费渡:“……”

    这家火葬场的悼词怎么这么清新脱俗?

    工作人员又趁机推销:“我们现在正在搞活动,期寄存业务,一年只要一千九百九十八,一次够五万元,您就可以一直放在这,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取,您想想,现在郊区最便宜的墓地都十五万起了,产权才二十年,哪有放我们这划算呢?”

    就这样,费承宇在这个偏远的小火葬场里得到了一个很“划算”的小墙角,将他卑鄙的一生挂在了墙上。

    火葬场地段偏远,焚化炉在半山腰上,时需要经过一段不大好走的山路,骆闻舟怕费渡崴脚,一只手虚虚地在他后环着,忽然犹犹豫豫地说:“你妈妈……的时候,手上好像没那枚戒指。”

    “她自己拿掉了,”费渡说,“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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