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是家常便饭，但
到罚跪就不是了。」舒静在他脸颊上亲了一记，快步往外走，「我爸会让他跪五六个小时，抱歉，你先吃晚餐？」
「我等妳回来吃宵夜。」
「对不起，我会早
回来。」
翟品循急急忙忙把晚餐收
冰箱里，再讨价还价取得开车护送老婆去舒家的权益，直到舒静
车他才沉着脸拨电话给翟品和。
电话一拨
就被接听，翟品和
：「喂？」
「你在家吗？」
「在，但我现在准备要门了。」
翟品循啧了声，「舒岳被他爸揍一顿还罚跪了，我看你还是先去准备万金油等着他抹药吧。」
「……他被揍？」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阵噪音，翟品循等那边安静后才说：「对。所以我老婆扔我，回娘家救他去了，我现在准备去你家拿两罐红酒安
我孤单的夜晚。」
翟品和答了句「嗯」表示同意，翟品循挂掉电话后便开车前往兄
家。
两家距离不远，路上也没遇到
，翟品循只
了十来分钟就抵达目的地。刚停好车，他亲亲老婆的专属来电铃声就响起了。
「喂？」
「老公，我爸很生气，也不跟我讲话。你先吃晚餐喔，我可能会很晚才回家。」
「我现在在我哥家楼，等等准备
他叫外送请我吃饭。」翟品循锁完车，走向楼梯，「舒岳还好吗？」
「不太好，你等等会跟哥讲到话……你可以帮我问他为什么舒岳会跑回家讨打吗？我记得他之前在你哥家住得好好的？」
「好，」翟品循悲痛地爬着楼梯，为了跟老婆多讲两句话而必须舍弃电梯，这笔烂账也算老哥
上。「老婆妳要小心不要扫到台风尾，爸要是又打舒岳妳要离远一不要被打到，也不要……」
「不会啦，有什么状况我再连络你，快去吃饭。」
「妳也要吃饭喔！」
「好啦，掰。」
翟品循依依不舍地把手机收回
袋里，推开安全门踏走廊，充满怨气地戳
钮跨电梯，「为什么我明明结婚了，却跟另外一对一样聚少离多啊搞什么！」
而且另外一对虽然聚少离多至少不会被外力影响，他老婆却总是因为他哥还没把舒岳捆牢而整天回娘家，他命不好啊！呜呜呜呜老婆！
「……翟品循，你脸
也太臭了。」电铃声未停，翟品和一开门就直言，「没跟舒静吃到晚餐？」
「对。」翟品循摇摇晃晃地推开兄径直往沙发走，「舒岳怎么会回他家？不是在你家住得好好的吗？」
「总是要
理的，前几天我们谈过这件事，然后舒岳今天班前跟我说他要回家，」翟品和绕去厨房，大概是去拿红酒。「我本以为他们应该能好好谈，不会太严重所以才准备门吃晚餐。」
「什么不会太严重？」
翟品和把红酒放在桌上后拿起手机，
了两就把手机递给他，「你看。」
「不想看你们放闪，用说的就好了。」他现在是脆弱的人夫，很容易被伤害。
「舒岳快一小时前传了他爸之前写的书法字照片给我，说他妈老是要他想想这是什么意思，他看不懂就
脆偷拍给我。」翟品和念：「一张是心平气舒，另一张是岳峙渊渟。」
翟品循摇摇，「不懂。我二类组的，
二那年我正式放弃国文课了。」
「这两张刚好凑成舒岳的名字，心平气舒不难懂，岳峙渊渟是比喻一个人品德尚，有宏大气度。」翟品和在他
边坐，
呼
后说：「应该是他爸对他的期望。」
「他也……算有啦，品德尚……至少他没成功对你始
终弃。」翟品循假装没看见来自兄的怒瞪，假装自己正专心检查红酒的年份。
「我跟舒岳解释了这两句，但我并不清楚他们是不是为了这个吵架。」
「这没什么好吵的吧。」父母对小孩的期望本来就很有可能于小孩的成就，为了这个吵架是有吵得完的一天吗？
翟品和
了眉心，「我不知，但我很担心他，舒静有说状况怎样了吗？我能过去看看吗？」
「免，」翟品循对兄挥挥手，「我是娶走人家女儿的坏
，你是诱拐儿
的浑，我们两个一样招人嫌。」
「……那你说，我能
什么？」
翟品循把红酒推到一旁，掏手机，「我先娶到舒静，我想我有资格给你意见，」他笑得
十二颗牙，「先叫外卖填饱我的肚，然后耐心等待。」
「哦？」
「你的企划总是很完
，但你是在谈恋
不是在谈公事，舒家人需要的也不是合同。」翟品循拍拍兄的肩膀，「等吃饱了我们再一起开车去舒家，我接我老婆，你接舒岳，要是等不到人，你就跪舒家大门吧。」
「……」
「这招应该满有效，我猜啦……喂，我好心给你意见你也不用瞪我吧！？」
在客厅跪了半小时后，舒岳听见父亲去洗澡的淋浴声，以及母亲低声打电话给舒静的求救。
以往，他会很庆幸等姊回来就没事了，可是今天他却一也不想看见舒静。
这次吵架像证明了他准备几天的沟通毫无成效，最后，还是跟这些年来的争吵一样结局，没有丝毫改变。
接着，急忙赶回来的舒静一门就碰了
钉，她到家时爸正在练
笔字，谁也不理。
他没搭理舒静，背对着饭厅安安静静地跪到九多。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无时无刻提醒他这场争执仍持续着，而这次为了翟品和也为了自己，只能赢，不能输。
他等着，而舒静在饭厅跟爸谈了一会后，爸哼声大吼「叫那个兔崽不要跪了，跪也没用」，母亲赶忙过来叫他去洗澡先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舒岳摇摇，动也不动。
一方面是脚麻了，一方面是他决定要在今晚一气讲清楚。
「他想跪就让他跪！」爸气呼呼地将杯用力放在桌上，敲刺耳声响，「我要看他骨有多
，腰杆有多直！」
舒岳清清嗓，尽量让气听起来很挑衅──其实这不难。「我没什么骨气，也没什么耐
，但我有自己的
持。」
「你持过什么？啊？」
舒岳在心
喊了句「Yes」，双手
握，
激自己与老爸吵了这些年，连固定模式都有了。
他之前跟翟品和模拟了两三天与爸的对话，翟品和说如果最后还是吵起来的话，还是要有个最终备案。
而那个备案，就是从这句话开始的。
「我持过很多事
，只是你一印象都没有，因为你觉得那些都是应该的。但有一件事不是应该的，我也持了许久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舒岳边说边担心等等拐杖就会直直扔到他后脑杓，于是越讲越快，「我或许很随兴在过生活，但我决定要走游戏术这条路后，就算你差把我赶家门我也要走。一直走到现在，找到工作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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