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苦恼，约拿不说话了。他也有苦恼，这段时间杜乔一直没有
面，就连去梵
冈的次数也少了，去了梵冈也只是打个招呼，似乎多说两句话都不愿意。虽然约拿并不善于猜测人心，但他能
受到杜乔躲闪的态度，他不知
杜乔为什么突然不愿意见到他了。
杜乔仿佛没有察觉他的心事，自顾自地唠叨：“你不知我惹上大麻烦了，要是解决不了我大概在罗
就混不
去了。嗯……其实也不是针对我，也许是修院正好碰上了心术不正的人，总之是颜料
了事故，所以我也受到了牵连。罗真是危机四伏啊，我还以为像是我这样的小人
只要安安心心地工作就好，没想到也会有被暗算的一天。”
“什么事故？”
杜乔简单说了来龙去脉：“这件事我敢肯定有猫腻，但我不知为什么他们要这么
。”
约拿冷笑：“哼，这些人不敢真的让裁判团派人调查，说明这件事必定有作假的嫌疑。你还是让你们主教大人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比较好。”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有人要陷害修院吗？”
“公会不过是权贵的走狗，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商人状告修院，他们不会急冲冲地上门定罪，而会在接到投诉后联络你们，商量怎么把这件事私了压去，他们懒得为了一个商人得罪神职人员。这件事要不然就是公会收受了贿赂，要不然就是幕后另有人指使。”
这倒是提醒了杜乔，公会没有司法权，不能为案件定罪，往往现了“诈骗”类案件的时候，公会实际上只能起到调查检验、协商沟通的作用。拿修院的例
来说，如果杜乔真的用石青替代了群青，公会只能帮助洛特先生提起诉讼，将案转
裁判团，由裁判团完成审判，确定修院应当接受什么样的
罚。这就意味着，修院离“定罪审判”其实还有很远。
这也代表杜乔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自证清白。
想起苹果酱事件，杜乔心生一计：“嘿嘿，你今天还有时间吗？能不能和我跑一趟城里？不需要你什么，只要
照我说的来就好。”
两人策山，向着城
直奔。那位洛特先生还不知自己已经大难临
，他最近得了一大笔钱，正准备与新婚妻搬到环境更好的百
广场去住。两人看了一
两层楼的小房，又购置家
和鲜，邀请好友亲戚举行乔迁聚会。而工作室里只剩他的助手和学徒照看。
杜乔和约拿到达工作室的时候，屋里显得很冷清，洛特先生的助手坐在门边的一张藤椅上打瞌睡，就连顾客
门的摇铃声都没有吵醒他。杜乔趁他没有清醒，将柜和桌
屉翻了个遍，并没有找到任何类似群青的东西。他示意约拿看
好助手，自己走到工作室后面的房间搜索，一个学徒见他大摇大摆地来，不明所以地问：“晚安，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杜乔装木作样地拿神职人员的架：“是你们洛特先生要我来这里验货，怎么他本人没有在吗？伙计也只顾睡觉偷懒，真是失礼，你们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
学徒见他的确穿着执事官的服装，信以为真：“抱歉，您需要一些什么，我立刻取来。”
“我预订了几块招牌，都是用最上等的颜料绘制的，不知好了没有？”
“噢，已经好了。请您稍等，是那几块蓝
招牌是吧？”
“正是正是。”
学徒到一旁的仓储间里找到了几块招牌：“这是您的，老师代了我们这几块蓝招牌尤其重要，决不允许破坏，您看看是否合意。”
杜乔拿起其一块仔细检查：“这的确是最好的蓝了？你们可别想糊
人，我是付了大价钱的。你们了这么
时间，差
延误我的工期，要是不是最好的蓝，我一定让你们赔偿！”
学徒陪笑：“请您放心，这是老师在修院的颜料工作室里预定的群青，是专门用来绘制圣母的，您看这巾的颜多么华丽庄重啊，如果不是最好的蓝我们绝不会用。”
杜乔听他这样一说，本来提着的心已经放了大半。有了这几块招牌作为证，修院的罪名就洗清了大半。他脸立刻变得柔和亲切，满意地说：“很好很好，果然是与众不同的蓝。这样看的确是漂亮，不会过一段时间就掉吧？”
“不会的，上后又用橄榄油在面上封了一层，这颜能保持很时间。”
“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杜乔拿着那几块招牌：“这几块招牌我要拿回去给我们大人看看，他如果满意，后续的款项一定时给你们。”
学徒：“当然可以，您拿回去吧，等老师回来我会向他禀报的。”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呼叫，随后立刻消失了。
杜乔想起助手还在外面，不知是不是已经醒了过来，他一边担心约拿一边不动声地转移学徒的注意力：“你们老师倒是自在悠闲，他最近可还好？”
学徒以为他只是礼貌问候：“老师今天乔迁新居，今晚正举办聚会呢。”
“看来生意得不错，我还担心你们这
小工作室不什么好东西来呢。”
“也是最近才宽裕起来，都说老师是运气好，突降财运呢。”
“哼，他这样的人也就耍耍小聪明。哎呀我渴得要命，你去给我煮杯茶来。”
杜乔打发了学徒，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没找些什么来，急忙回到前厅。约拿正站在藤椅边，助手还是他们刚来的样，靠在椅背上熟睡。约拿低声说：“我把他打
了。”
“
得漂亮！”杜乔冲他微笑，晃了晃包里的招牌：“拿到东西了，我们走。”
约拿将
上披风脱来裹住昏迷的助手，又拿绳绑了两圈，扎成个
卷的样往肩膀上扛。杜乔看得目瞪
呆，急忙说：“你什么呀？把他放来，你要这么扛着个大活人去吗？”
约拿黑着脸说：“证要有，证人也要有。”
杜乔忍俊不禁：“这是绑架呀，还是算了吧。”
转一想，如果他拿着这几块招牌回去，那位洛特先生翻脸不认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在心快速又生一计，示意约拿把人放回原位，好笑：“不要每次都这么
暴，你看看我怎么。”
他等学徒把茶端来，微笑：“本来我们大人想要见见洛特先生，似乎还有些事宜想谈，既然他今天不在，不如你跟着我们去见见吧，你不必担心，大人是个仁慈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他三两句话将学徒拐上了，三个人一同回修院去。
此时的修院里，副主教正与同业公会的代表共晚餐。
当杜乔带着学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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